婳子有话:最近期中考试,本来结束准备回家,结果被导师拉去做实验了,尼玛拖到现在才回家看看,以至于拖到现在。
给跪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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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渊。
阔别数十万个春秋再赴此地,夜子硕盯着眼前滔滔汩汩的魔川,心中道不出是几所感。
川流不息的墨色洪流在耳畔雷轰作响,瘴气弥空锁地,觉人生息,远处曾供路人休歇的云亭也已荒废,荒草凌杂,延绵数里,不辨海陆。
她走后的魔渊,碾转繁华,到头尽落成如今模样。
“少宫。”垣余刚开口,一阵脚步急速而来,垣余愕然回首,眯起眼睛瞪向远方,这呼与吸间的喘|息声竟与当年恶梦的声音如此相似!
夜子硕惊怔过后,身子一侧避进阴处,一双鹰眸牢牢地辨析来者宫位,远远跟着几人步伐,翻跃其巅进了魔渊腹地铄。
途中,夜子硕临危不乱,利落的手势之下六天门等人即刻领命匿去,垣余心有余悸地跟着夜子硕循麓而西,只是这一路的苍凉之景更显疮痍,荒寂处腐尸遍野,直叫人耳目眩怖,见此,垣余心中不禁泛起沧桑之感。
旧日荜拔白素手中的魔渊,虽道是魔族之域却门庭踊跃,歌舞升平,处处可见繁华之景,可如今正是日初之时,人步行其中,瘴气攒立,瘆人心骨,哪还有半点旧日繁华踪迹。
一道掌风骤然袭来,劈头盖脸朝垣余直扑过来,垣余大骇,一个踉跄几乎跌倒,连忙侧身挡避,见包袱被夺,他大喝!
“少宫,小心!”
夜子硕猛然回头,目光一敛,但见五头魔兽若鹰隼击物转身又朝垣余扑去!精芒一闪,夜子硕手中的剑脱鞘而出,足踩风云,杀敌而去。
魔人见有后有突袭,不觉失措,粗粝的指甲更是一把拽过包袱,撕拉一声,丹药食粮尽数滚地,五兽想也未想嘶吼着直塞入嘴中,那饥渴至极的吞咽而发出的恐怖声响未持续多久便被后来的夜子硕一剑挥断了头。
垣余虽是文臣但修为不弱,只是同五兽为敌,一时面色不免阴沉至极,喘着粗气半响才回了神。
夜子硕手握着剑,盯着脚下墨色横流的血液,也在极力平息气息。
“少宫,太……”太凶残了。
这话垣余到底没说出口,他抹着脖颈伤口出的血迹,惊魂未定。二人终于从彼此的沉重的目光中读懂一种不好的警示。
——吃食竟能比性命重要!
这些年,魔渊到底经历了什么?
夜子硕臂力一提将垣余拉起,锐利的目光落在带血的衣摆上停视,当机立断,“此地不宜久留,直赴魔宫。
一路雷轰河隤,危障森森,阴风直窜喉骨,欲往魔宫,那阴寒之气更是大倍于前,饶是修为精湛的二人亦眉上结霜。
直至有岩径直上,终在隐隐隆起的风洞的尽头,夜子硕收住脚步,抬起眼眸遥望着那一方方重岩陡起,垂垂冰柱围绕的魔渊皇宫。
那被不知何物漆染成黑色的城墙,空空无人,在冰冷无阳的天空下静静伫立着,折射出惊悚幽蓝的光线,使得整座魔宫远远观去就像一只黑色冷酷的牢笼。
垣余蹙眉望去,此时夜子硕的目光全数被掩在深重阴影中,英挺的五官变得一片黑沉,整个人透出毁灭气息。
“少宫妃怕是做梦也未曾想到自己的故土终有一日会遭到如此剧变。”垣余叹息。
夜子硕眼中一片火光。
“放出信号,魔族人血咒缠身,众人事成立即返回。”
血咒?!垣余心里重重一沉,魔渊全族都被诅咒了!
话刚落,一人忽然化烟立于二人跟前,手指偏殿,喘着粗气就喊,“少宫!公主殿有灯!有人影啊!少宫!!”
垣余一震,“休得胡言!”
“少宫!是真的少宫,有灯,亮灯了!!——”
话还说罢,二人跟前哪还有男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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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玄天门。
这估摸开天辟地以来众仙最齐聚的一回,那黑压压望不到头的人群将宏伟的玄天门堵得分毫不剩,来往仙家问是何事如此攒动,答者笑曰,且说不得原由,留下观看便是,再问之,竟是数十万年后再掀风雨的‘六域公审’!
“喝,旧党这次欲把龙神氏族连根动摇,直拿龙族公主问罪,此番着实赌大!”金光揭谛盯着前方黑压压人群,哪里能瞧出个究竟来。
“话说,这龙族公主不是负了重伤?怎有余力驰骋沙场,要说我,定是那帮老臣故意编排。”一仙卿很认真地说。
“喝,这可难说,开天地才出了这么个龙神女,什么是她做不了的,如今入了极宫,若非六域公审,这天下百司谁能制得住她,诶……快看,来了来了!”
说话间,天光乍现,号鸣之声不绝,众人但见传说中的龙族神女被西海几大祖师拥簇着进了玄天门。
“快看,是龙神女,是真人。”按耐不住的人早已惊呼。
“在哪在哪,雾重得很,着实瞧不清。”
“这还用问,光中极尊,穿着素雅薄妆的那位便是。”
嗡嗡不绝的议论中,只有一仙卿负手感叹,“世事不仁啊……谁也未曾想到,当年夜子硕逼策先帝下政的手段如今会如数的附加在西海公主身上。
感叹的声音传来,年轻一代的仙家不约而同的陷入沉思。
“长者,难道司命天神当年的‘六域公审’当真牢不可破吗?”
天寓仙眸色深深,思绪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