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冽英俊的脸颊不禁勾动了一下,那浓黑的眉宇不禁轻挑了一下,深邃的眼眸落在隋棠身上,低沉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戏谑,“我是不是应该要开始怀疑我身边的人给你走漏了太多的风声呢?”
“哈哈……”隋棠爽朗大笑起来,“我不过就是担心你罢了。”
整个过程,乔世宇都默不吭声地认真听着,他着实觉得自己是错过了太多东西了,甚至连雷氏洗牌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知道,他是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外患是解决了,内忧呢?你家那位……她还好?”隋棠在年欣然还是昏迷的时候去过医院,也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
就当时情况而言,情况是一点糟糕,昏迷不醒的女人,憔悴不已的男人,看着都让人心痛,而隋棠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落魄的雷冽,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轻拍了他一下肩膀,以示对他的支持和鼓励。
闻言,雷冽的面色不见一丝不愠不火,看了一眼隋棠,半晌后,却不慌不忙地拿过红酒瓶,徐徐倒着红酒,脸上的神色却在他低头倒酒时变得暗淡了,“她挺好的,除了偶尔会跟我怄怄气外,其他都还好。”
是的,这些天他和她近乎零交流,她把他视作空气,对他的话是爱理不理,而他只能怀着一颗耐心去对她,把她的行为看做是一个任性妄为的小孩子发脾气的行为罢了。
“怄气?年小妹竟然敢跟你怄气?”安静了好一会儿的乔世宇终于打破了安静,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雷冽,似乎不大相信他的话。
闻言,雷冽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这着实会让人惊吓,毕竟有人敢和他怄气,这的确是会让人震惊。
雷冽将其中一杯红酒递给隋棠和乔世宇,自己轻啜了一口红酒,样子似乎还挺满意这酒的质量,沉浸着这酒的丹宁味儿,回味着唇齿间的酒香似的。
见雷冽不语,乔世宇一本正经地坐好了身子,“那我是不是应该我和她也有一定的感情基础,对吧?”
听他这么说,雷冽倒是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他现在最想的就是年欣然能恢复正常,她是无论对着谁都冷着一张脸,不言不语的自顾自地自己在一角落里发呆,他是生怕她会得什么心里疾病。要是乔世宇能逗笑她,或者让她说几句话,那雷冽也会满足的。可是事与愿违,事情要是这么简单,雷冽也不会头痛那么多天了。
还是隋棠懂雷冽,见他沉默不语,而且那眼皮底下藏了掩不住的忧伤,就知道事情也许不如表明看上去那么简单。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雷冽,“你有什么事情大可以说出来,毕竟这里还坐了半个爱情专家。”
乔世宇把脸往前凑,一脸乐呵呵的样子,“你说我吗?”
隋棠白了他一眼,发现自己不知怎么就交了这么愚蠢的朋友。
雷冽狐疑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那深邃黑眸滑过一丝迟疑,浓黑的眉头也不禁微微颤动了一下,也许他真的有需要就目前的情况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至少他也应该问一下那个活在万花丛中的乔世宇,说不定他能给他点什么意见。
雷冽的眸光变得极其深邃,如那黑潭般深不见底,他把目光落在乔世宇身上,脸上的神情渐渐地变得暗淡,渐渐地失去了光芒,一丝忧愁涌现在男人英俊的脸上。
他看着乔世宇,嗓音不知何时变得无助了,道——
“如果你爱一个人但那个人却只想离开你,那你会怎么做呢?”
很简短的一句话,却耗尽了雷冽全身的力气,这是近日以来一直困扰他的难题,也是他心中一道挥之不去的痛,每每想起,他都会觉得心底里那一丝丝的痛慢慢地沿着四肢五骸叫嚣起来。
忽然间,三人变得沉默了……
而乔世宇不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也变得沉默了,那英俊的脸颊也渐渐暗沉了下来,似乎他感同身受般,连那英挺的眉宇都不禁蹙在一起了。
半晌后,乔世宇那黑眸变得涣散,字字清晰却沉重地说道:“放手吧,也许离开真的是唯一对她好的选择。”(有关乔世宇和隋棠的故事敬请期待乔乔我的新作)
————————————————————我是分割线小公主——————————————————————
临海别墅,窗外依旧是春意盎然了,只是在评论的春天免不了的是绵绵的雨滴……
雨点落下,噼里啪啦地打在落地玻璃窗上,渐渐将窗外的风景全都笼罩在雨雾之中,有着浩瀚的朦胧美。
窗前,年欣然坐在藤椅上,静静地注视着玻璃窗外的世界,如皇宫般偌大的客厅却异常的静谧,一点儿的声音都没有……
阴沉沉的天空没有一丝光亮,而临海别墅内柔和的壁灯却照亮了整个厅室,那高达十几米的落地窗至上而下,被漫天的暴雨冲刷着,这一刻,显得年欣然的身影尤为娇小,似乎不经意就会被这雨雾淹没一样……
楼梯上,壁灯映出雷冽颀长的身影,在见到眼前这一幕后,脚步不禁停了下来,静静注视着远处那抹娇小的身影,思绪渐渐地飘远了——
“放手吧,也许离开真的是唯一对她好的选择。”
这是乔世宇对他说的一句话,他不知道乔世宇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可是似乎真的如他说讲的那样,离开,让她离开,这是唯一对她好的选择。
看着她,一朵灿烂娇艳的鲜花却因为他渐渐变得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