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长老跟右长老对视一眼,忍气吞声的低下头。
曹禺像阅兵般的绕着四大护法走了一圈:“你们四个倒是可以去当侍卫。”
“真的?”白虎不敢置信,还以为要他去做太监呢。
朱雀摸了摸脸:“我们的样子应该不会被认出来吧?”
他好像记得,江湖诛杀令上有自己的画像,万一去了皇宫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皇宫侍卫千千万,谁会注意到你们几个,再说了,帝王大婚,废除旧制,大王肯定会重新栽培自己的势力,其中侍卫尤为关键,这恰好是你们进宫的好时机!”
“那太好了。”
“先别高兴。”曹禺神色一冷:“进了宫以后你们要格外小心,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做的事不要做,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安排你们去伺候周雅冬,但在此之前,你们的臭脾气也该收一收了!”
“这是当然。”青龙应答道。
“行吧,等下跟我一起进京,我来安排!”
……
“太后吉祥!”
“太后吉祥!”
沿途跪倒一大片宫女太监,当朝太后阴沉着脸,疾步朝着厉樱办公的金殿而去。
“陛下,太后来了!”元烈在门外提醒道。
“太后最近身子不好,怎么来了?”太后刚到门口,厉樱主动从龙椅上站起来,跨下台阶一脸的关切。
太后冷着脸,冲身后的奴才喝道:“出去!”
她不光是呵斥奴才,同样在给厉樱脸色看,好让他知道自己心情有多么的差。
厉樱对元烈使了个眼色,元烈点点头,快速带领护卫退下。当金殿只剩下太后与厉樱时,太后发飙了:“皇帝,你究竟是做什么?”
“不知太后指的是什么事!”厉樱故作不明就里的样子。
太后气的脸色铁青,精美华服下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套着珍贵宝石戒指的手指着门口:“陛下要纳妃,选何人不好,非得是周雅冬,你难道不知道,她是杀死莞尔的凶手吗?”
当时的情景到现在她都不敢回忆,莞尔是她一手带大的,她疼她胜过任何人,而周雅冬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将莞尔吊死在永寿宫的房梁上,只要一回到永寿宫,她就会不由得想起莞尔临死前痛苦挣扎的小脸。
厉樱哦了一声,淡淡道:“寡人喜欢她!”
太后愣了一下,几乎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皇帝口中说出来的,堂堂的帝王跟她说喜欢?呵呵,真是太可笑了。
“陛下,您明知道她杀了莞尔,你还把她娶进门,更何况她是临熙王的王妃……”
“太后,四弟死的冤枉,寡人不忍周雅冬一人在世上受苦,将她接到身边照顾有什么错呢?再说了,之前在凌国周雅冬与寡人也有过一段邂逅,只可惜错过了而已,太后是过来人,应该明白寡人现在的心情吧!”厉樱说的半真半假,他晓得太后一定仔细查过周雅冬的底细了。
太后忍不住倒退了几步,脸上闪过片刻惊诧后,忽然冷笑起来:“陛下是铁了心要娶周雅冬为后了?”
厉樱道:“如太后所说,寡人的确是铁了心要立她为后!”
“你就不怕天下人嗤笑?他日厉国史册上将永远记载这荒诞的一刻,皇帝,你想清楚没有?”太后阴阳怪气的警告道。
厉樱旋身座上金黄色的龙椅上,双手搭在扶手上,那一刻帝王之气,浑然天成。
“太后,厉国江山千秋万代,帝王只不过是历史中微不足道的陪衬,寡人尚且沦为陪衬,那么可想而知,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何德何能登上史册?”
太后仿佛受了重伤般的退了几步,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厉樱,却又仿佛隔着厉樱看着另一个人。
当初先皇纳厉熙瞳的娘亲入宫时,依稀也是这个样子,瞳妃是平民之女,与先皇在宫外相结识,后来先皇要带她进宫,众人当然不同意,各大宗亲集体反对,势必要让先皇撤回诏令。
谁知先皇当晚就让史官记下这一段,先皇死后,瞳妃自愿殉葬,史官将这些过往谱写出了一段动人的帝王之恋。
厉樱现在正在走他爹的老路。
太后深吸一口气,怒极反笑:“既然陛下决定如此,哀家不阻拦,但要立她为后,哀家决不同意!”
厉樱垂目低笑:“那依照太后的意思呢?”
“随便给个品级,就是不能是皇后!”
“既然如此,那寡人就册封周雅冬为冬妃。”
太后一愣,惶然发觉上当了,呆呆的看着厉樱得逞的笑脸,想后悔都没有办法,银牙紧咬:“望陛下不要后悔!”
厉樱站起来:“恭送太后!”
太后走后,屏风处缓缓走出一个身影:“原以为你对付女人有一套,没想到对付老女人更有一套!”
厉樱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道:“老女人,她也是女人!”
……
厉国元年,厉国新帝大婚,普天同庆。
而同一天,远在郊外的小房子里炸开了锅,张太医欢天喜地的从房子里冲出来,恰好遇上买菜回来的钦天监:“醒了,醒了,四爷醒了!”
昏迷了三个月的厉熙瞳终于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醒过来了,张太医喜极而泣,已经辞职的钦天监慌忙将菜篮子扔掉,飞扑进小屋,当看见躺在床上的年轻人坐起来的时候,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出来:“四爷……”
厉熙瞳从山崖下坠落,好在命大没有死掉,反而被厉飞离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