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勾了勾唇角,雍容华贵的脸庞露出些许笑意来:“临熙王说的没错,多一个敌人,尤其像临熙王这样的,哀家得不偿失!”
“本王告退!”厉熙瞳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
“临熙王慢走!”
出了永寿宫,厉熙瞳吸了一口气,虚伪的面庞逐渐沉凝下来,他回头看了一眼永寿宫,旋身离去。
他已经秘密调遣了四千精锐,如果有异动,他会毫不犹豫的用这四千人攻入皇都,厉樱,你不要做的太绝,把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谊全部断送了。
……
幽禁凌国大王的地方并非地牢,而是一座废弃的宫殿,直到进去之后才晓得,这宫殿里的守卫简直就可以用没有来形容。
院子里布满了假山,乍一看眼前全部都是石头,在侍卫的带领之下,周雅冬才顺利的穿过石头。再回头,却发现石头已经改变了之前的位置。
难道说,这是有人在这里布下的阵?
怪不得没有守卫……别说凌国大王,就算是她,若想轻松的离开这里,恐怕也得借用轻功翻墙才行。
穿过石阵,便是正常的小桥流水,侍卫指着一处院落:“就是那里了!”
推开门,周雅冬便瞧见了故人。
凌国大王名唤凌幽。年轻时倒是美男子一枚,只可惜纵欲过度,导致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很多,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意气风发的坐在龙椅上,那个时候的他,可把皇帝的架子摆足了。
凌国老皇帝看见周雅冬,先是一愣,随后便明白了。
“你嫁人了?”老皇帝沙哑着嗓音问道,浑浊的眼仿佛要把她整个身体都看穿,依稀觉得,她似乎不是当初那个乱世冬了。
在古代,要想知道女人有没有结婚,看发型就晓得了,挽起来的就是嫁人了,披散着的就是没嫁人,周雅冬虽然在自己宫里经常披头散发,但是出来总得有个贵妃的仪态。
如今她穿着华贵,头发的发髻高耸,金钗、步摇一样不缺,配上额头上的朱砂痣,雍容中又不失华贵。
看着昔日的部下如今这般光鲜,老皇帝嘴角微微一动,仿佛想说什么。
“给陛下请安!”周雅冬学着当初的样子,微微欠身,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行跪拜之礼。
老皇帝摇摇晃晃的坐在椅子上,浑浊的双眼紧紧盯着周雅冬的一举一动,待她完全直起身子后,才讽刺的一笑:“原来乱世教主另寻了一根高枝!”
周雅冬没有反驳,反而是顺着他的话:“这也是陛下您教导有方,我能有今天,也是拜您所赐!”
“哼,叛徒,你为什么背叛寡人?为什么!”皇帝突然暴躁起来,他到现在都不明白,乱世冬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凌国,往年的圣坛一直都兢兢业业,从不曾出现过像她这样的异类。
看着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周雅冬觉得好笑急了,这个家伙死到临头还不晓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真是可悲啊。
“陛下,相信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周雅冬慢条斯理的整理了着华美的衣袖,顺便将暖炉换了个手。
“寡人听说了,你现在是厉樱的妃子,啧啧,厉樱对你也不过如此,竟放心让你一个人来说服寡人?”
老皇帝刻意将‘说服’两个字说的分外暧昧,周雅冬陡然升起一股厌恶感,但是为了完成任务,她不得不忍着。
“陛下,就算你不投降,恐怕也无济于事,现在凌国大部分已经被厉国占有,没有您的投降书,那些将士们会不断的挣扎,直到最后一个倒下,难道你想看见将士们为了一个没有答案的明天白白送掉性命吗?”
“哼,他们身为将领,本就该保家卫国,国家养他们,难道是为了摆着好看吗?”凌国帝王并不买账,而且还义正言辞。
周雅冬一头恼火,如果有部手机,她真想把他这幅欠抽的鸟样录下来给凌国的将军们看,不晓得看完后,还有没有人愿意继续为他卖命。
“陛下果然很有君王风范啊!”周雅冬嗤笑一声,心里却在打鼓,这个老家伙似乎很难搞定,即便被囚禁在这里,精神上却没有一丝懈怠,仿佛随时准备东山再起。
这可怎么办?
而且擦在脸上的药效快要发作了,到时候老家伙一看她那幅死样子,估计要叫救命了。
怎么办呢?
周雅冬在头疼的时候,凌国大王却在想一些下流的事。
他也是做大王的,当然晓得厉樱派周雅冬过来的原因。
老皇帝眯了眯眼睛,忽然笑起来:“冬儿,你若是回头是岸,寡人倒是可以考虑放过你!”
周雅冬嗖得一下看向他:“什么意思?”
“带寡人离开这里,待寡人回到凌国,绝对亏待不了你!”
周雅冬无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老东西的如意算盘打的倒是好,他哪里来的自信啊?
忽然,灵光一闪,周雅冬仿佛捕捉到了什么,老皇帝既然能说出这句话,肯定是有他的原因,也许直到今天为止,老皇帝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失败的。
那不如就利用他的自信咯?
周雅冬刻意露出含恨的表情:“我还可以相信你吗?”
凌国皇帝一听有戏,顿然激动起来:“冬儿,你是寡人看着长大的,你跟在寡人身边那么久,寡人可曾让你受过委屈?”
“哼,我在你心里恐怕连一颗解药都不值。”
这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