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毅顿时一阵气结,随手抓起靠枕就丢过去,“去死去死!”
宋征又笑了几声,转身对元鸥道,“医生说也得经常让这小子透透气,这会儿刚打了石膏,不大方便出去溜达,麻烦小鸥你隔几个小时就开开窗。”
说完,他就嗖的退了出去,敏捷的避开了迎面而来的第二个枕头。
“行了行了,”元鸥好笑的给他把枕头捡回来,又去开窗,“外面空气不错,宋哥说得对,开开窗你恶心的也能差点。”
一旁的佑安见状十分的跃跃欲试,努力伸着胳膊要求道,“我开我开!”
“好,你开,”元鸥先挪了个椅子到窗边,然后将他抱起来放到椅子上,又一点点的教他,“先掰这里,对的,小心手哈……”
佑安毕竟也才三岁不到,力气有限,最后还是元鸥使了七八分力……
许是因为亲自参与到了照顾哥哥的行动中,佑安显得很是兴奋,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儿上两只眼睛闪闪发亮,还不住的问,“哥哥冷吗?冷吗?冷吗?冷……”
开始的时候谷毅还挺欣慰的回答着,不过等小家伙一连问了十几遍之后就有点崩溃,垮着脸哀嚎,“小鸥你快给他找点儿别的事儿干吧,问得我头疼!”
忍俊不禁的元鸥笑着摸了摸佑安的脑袋,“哥哥不冷,佑安背诗给他听吧。”
小家伙哦了声,然后就一脸严肃的开始酝酿。
谷毅挺惊讶,“他什么时候会背诗了?”
元鸥笑笑,“就这几天,给他念《大百科全书》里面鸟类分科的时候举了个鹅的例子,看了个视频之后顺便教了他一首《鹅》。”
说话间佑安的准备工作已经结束,小家伙先是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奶声奶气道,“鹅,鹅,鹅!”
“噗!”
却是元鸥、谷毅、甚至连同外面偷听的宋征和俩助理都齐齐笑出声。
小朋友真的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每一个“鹅”字中间的间隔足足有两三秒之久,得先吞一口口水,然后再重新提气。配上他如此严肃的表情,当着极其具有喜剧效果。
见哥哥姐姐都在笑,佑安下意识的停下,然后挺费解的看过去,意思是你们笑啥啊?
元鸥强忍笑意,“佑安背得很好啊,继续。”
“哦,”佑安不疑有他,点点头,刚要继续背却突然卡壳,维持着嘴巴微张的姿势想了好久,然后又抑扬顿挫道,“鹅,鹅,鹅~”
谷毅:“噗,哈哈哈哈哈!”
外面的宋征忍不住拉开门,探进脑袋来笑着问,“鹅长什么样子?”
无法一心二用的佑安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用两条短胳膊在身前大大的比划了一个相当抽象的轮廓,然后想说什么却又因为词汇量的匮乏而哼哼了半天说不出来,最后终于十分肯定道,“……”
元鸥&谷毅&宋征:“……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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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在外演出的方城夫妇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曾茹先是打电话表示了慰问,然后又很歉意道,“真是不巧,你看小谷出了这个事儿我们正正还要麻烦你们,真是过意不去。”
春节结束之后,夫妇两人久违的假期也告一段落,不得不再次回归到原来那种绕世界乱飞的状态。
尽管十分不舍,可方正还是别无选择的回归了寄宿生活,只是每周末才回来过两天。
因为两家人关系很不错,曾茹和方城临行前就拜托元鸥,希望她能在周末的时候对方正照拂一二,元鸥自然是一口答应。
元鸥自然明白他们的顾虑,“这个倒不用担心,谷毅也没什么大问题,我就是偶尔送个饭也就行了,店里的事情一般用不到我操心,往不客气里说,正正一周才回来两天,还那么懂事,哪儿就打扰到我了?”
方正小朋友懂事又体贴,跟佑安的关系也不错,元鸥自然也是很喜欢他,不然当初就不会轻易答应帮忙照顾。
一番话说的曾茹真是百感交集,“我和老方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真是吓一跳,”说罢又有点生气,“媒体也太过分了,小小一件事硬给渲染成这样,这不咒人呢么!”
说起来元鸥对这事儿也是挺有意见,不过能有什么办法呢?人家不就靠这个赚钱么,总不能绝了人家的活路吧?
两人又说了会儿,最后元鸥又安慰道,“正正的事儿你就甭担心了,刚好佑安一个人也孤单,俩小的凑一块儿也解闷儿了,多好。”
她说这话都不纯粹是为了宽慰曾茹的心,毕竟她也没那么伟大不是?
谷毅受伤,又要跟宋征和公司那边商讨演唱会延后的事情,相关的琐事简直是千头万绪,自然没办法像之前那样陪佑安玩耍。
而自己既要偶尔注意下两家店铺的情况,又要给谷毅准备三餐,还要再开导小朋友,时间一长也的确是疲惫不堪。
元鸥和谷毅都熟悉且信任的人,近在眼前的却就这么几个,而且也都忙得不可开交……
所以,让方正小朋友来转移佑安小肉包的注意力什么的,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两天后。
精力有点不济的元鸥没自己开车,借了谷毅的司机去学校门口接了方正。
小朋友一见面就很紧张的问,“谷哥哥没事吧?”
要说这几天元鸥听到的最多的话,绝对是“没事吧”,只不过有的真心有的假意。
她点头,“没事,”顿了下又难掩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