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财一见,有点愕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胡广听了,眉头一皱。这伙计的言辞行为,让他感觉到一股浓浓的优越感和对他们这些人的鄙视。
好言解释,只会引来更多鄙视。这种事情,不管是后世还是眼下,都不会少,至少胡广在后世的时候,也遇到过多次。
“啪”地一声响,谁也没想到,胡广直接一个巴掌甩到了那伙计的脸上:“狗眼看人低,再哼一声看看?”
此时的胡广,身上的气质又是一变。仿佛是当惯了上位者,打惯了人的那种。
伙计挨了打,本能地刚想大声嚷嚷。可一见胡广的气势,马上又心虚了。难道自己真看错这些人的身份了?
刘大能一见这场景,心中大声叫好。以前的他,何尝不是被一些狗眼看人低的奴仆鄙视,却又奈何不得别人。
看着胡广打这一巴掌,真得很出气。刘大能当即跨前一步,身体一拱,利用自己高大的身体优势,直接把伙计挤到了一边,然后对高大财喝道:“还不引公子进去?”
高大财一听,连忙掀开帘子,让胡广先进。
胡广也没理那伙计了,当即跨步走了进去。
这店铺的门口是做成夹墙的那种,就是进了第一道门后,一丈左右的距离还有一道门,也是用厚厚的帘子遮挡着。避免有人进到店里,把寒气带进去。一般情况下,这种布置只有在高档的店铺才会有。
跨进第二道门后,才看到店内的情况。
这店的屋顶有天窗,用琉璃铺成,光线透过琉璃照进屋内,显得很明亮。
店倒是不大,但门所对着的地方有一排木架子,陈列着众多五颜六色的水精制品,很是吸引眼球。
左侧也还有一排木架,放着一些水精,并没有进行雕琢磨制。
右侧则是一个柜台,里面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掌柜,暖着手炉正在欣赏着一件彩色水精制品。另外还有两个伙计围在那里,低声说着话。
听到门口的动静,那掌柜抬头看去,发现进来好几个人,连忙站了起来。
那两名伙计也赶紧迎了过去,正待说话时,却见在门口的那个同伴也进来了。一手捂着右脸,看样子,是被打了。
“你这店是延安府磨制水精手艺最好的店?”胡广不理他们,看着正走过来的掌柜,沉声发问道。
李定国和艾能奇站胡广的两侧,他们的身后,则站着刘大能,都冷着脸看着店内。
掌柜一听口气很大,一看架势,也不似平常人家。他脸上堆起笑容,正待说话时,却听到有个伙计正在小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他们看着没大没小的样子,一点不像守礼的富贵人家。我怕他们进来弄坏了店里的东西,就没让他们进来,结果……”
他这的话还没说完,胡广的眉头就又皱了起来。刘大能在边上见到,当即骂道:“大胆!敢说我家公子没大没小……”
那掌柜一听,走近那伙计,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啪”地一声,打在了那没捂着的左脸上,同时喝骂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贵客无礼,还不快道歉?”
说实话,这伙计心中还真有点委屈。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有哪个贵公子是对手下奴仆那么好,就是没大没小的样子,这能怪自己么?
不止是他,其实刘大能得这伙计的话提醒,也觉得有点不妥。公子要有公子的样子,下人也要有下人的样子,以后一定要注意,不能和以前一样,随意和公子说笑。
只是在眼下,形势比人强,那伙计双手捂着两边脸,觉得不妥,又放下手,低着头向胡广道歉。
“记住了,不是上位者趾高气扬,下位者奴颜婢膝才是守礼的人家。一个礼字,在于尊老爱幼,礼待所有人!”胡广冷声教训道。
刘大能一听,想着和胡广相处的点点滴滴,发现他平时还真是这么做的。他心中惊讶万分,尊卑有别可是自古如此的啊!
胡广身上有太多的与众不同之处,如果世上的每个人,都如同胡小哥一般,那会是怎样的世道啊?一时之间,他有点想呆了。
而那伙计此时不管胡广说什么,都不敢反驳,连连点头称是。
胡广也不再与他计较,在掌柜把那伙计又撵出店门去守门口后,便对他说道:“我需要磨制水精手艺最好的匠人,帮我磨制一些水精,只要能让我满意,价钱不是问题!”
“这位公子放心,本店的匠人手艺绝对包您满意,您这边请坐!”
转头,掌柜又马上吩咐其余两个伙计好生招待贵公子的手下,不得怠慢。
能做到掌柜的位子,自然不是门口的伙计可比。只要不能确认对方的身份,就宁可当贵人伺候,也不会拿狗眼看人。
不过他很快就放心了,看着胡广摆在桌面那些透明无杂质的水精,态度更是好了几分。
而当胡广听说这店里也有存货时,又拿出几锭黄金,表示都要了时,更是让掌柜把他当最高贵的客人招待了。
胡广说要看看,掌柜二话没说,就去拿了。
胡广说要看看匠人的手艺,掌柜立马拿出最得意的作品,请他过目。这还不行,要见真人?没关系,马上叫人把最厉害的匠人叫了进来商谈。
胡广把自己的要求一一说给匠人听,当然,他不会直接要求做出望远镜,只是要求磨制出他要求的镜片而已。
至于组装成望远镜,这个并不难,就算没有木匠,自己动手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