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这两天没休息好,感冒药又让脑袋蒙蒙的,写起来没状态,更新又延迟了,抱歉。可能要到周末才能恢复,见谅!
老人伸出满是岁月痕迹的两根手指晃着道:“开民智已是不该,孰料你还教他们缺胳膊少腿的字!老朽信你能自成一体,但你可知道,正因如此,你才会大祸临头!”
他是不懂简体字,可看那本每天都在慢慢增加的厚厚字典,自然明白胡广的心中应该有一套完整的东西。在敬佩胡广的同时,苦想了几天,终于决定站出来劝他一劝。
不过虽然他说得吓人,但胡广却始终保持面色平静,没出现他想要的场景,让他微微有点失望。
本来按照他的剧本安排,这时胡广应该大惊失色,然后马上大礼拜见,口称“先生何以教我”之类的话才对。
看到胡广只是面色平静的看着,老人便想拿捏一下,自顾自地伸手去端茶杯。说话之后喝点水润润嗓子是很正常的事,谁也不能说什么。不过他的注意力始终在胡广身上,期待着他有预期的反应。
果然被他等到了,只见胡马上站起来向前探出身子,双手伸出,同时脸上有丝惶恐之色。
老人窃喜,心中暗道:“现在才有这反应,晚了点了!等老夫喝完再说,这样好才能显出老夫的诸葛孔明之风范!”
正在这时,耳边听到“不要”、“太烫”的惊呼声,同时感觉到手上传来的炽疼。
“哐铛”一声,杯子重新掉回桌子边,撒了不少水出来。老人已疼得站起来连连甩手。
胡广有点没法理解,这冒着白烟的杯子,明显里面的水很烫,这老人也真敢下手。
塔娜很不好意思看到老人瞪着她,连忙解释道:“弟子以为先生会等水凉一凉再喝的,那知……”
老人好像想骂人。眼角瞅见胡广便又忍住了,刚好把那因烫而挥着的手挥向门外,略微转移点尴尬,仿佛一开始就是要这么挥手道:“去去去。只会拿刀弄枪,老夫不你来伺候!”
塔娜红着脸,看看胡广,望望老师,最终还是离开了。
经过这么一个插曲。老人也没脸拿捏了,坐下后直接对胡广说道:“你这缺胳膊少腿的字自成一体,想着要是有一日,你能打下一番基业后,也会在治下推广此种字体吧?”
这一点,胡广已经讲过多次,也不知道是老人猜的,还是有听到风声。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胡广点了点头承认。
“此乃大谬也!”老人激动地一拍桌子,没料拍到了刚才洒在桌面上的水。顿时溅起一片。
老脸一白而后一红,当作没看到,继续看着胡广说道:“你要是敢这么做,天下读书人的十年寒窗都白读了,四书五经也白念了,他们会罢休?他们都将与你为敌!光凭着一帮子泥腿子,从古至今,有谁能成气候的?”
老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说到兴头上,也忘记观察胡广的脸色了。继续在那吐沫横飞:“依老朽所言,赶紧停了这出格的事儿。那些草民,只要有口吃的就成。当然,军中也不能没有文案。你要是需要,老朽可以出力,也可以选几个过得去的心腹,老朽来教导一二也成……”
原本胡广听他说得难听,自然就不会有好脸色了。可听到后来,好像他也有为叫天军效力的意思。这么一想。他觉得这老人好像是真为叫天军操心,只是受于时代的局限而说了些腐朽的话而已。
于是,他的脸色重新和缓了下来,等到老人说得累了在喘气的时候,冷不丁地问一句:“要是我在叫天军中继续推广这简体字,您老是否也要与我为敌?”
老人一听,一下楞在那里了。
说实话,他原本在鹰嘴沟是唯一识字的人,因此地位就不同,被老当家聘为塔娜的老师。不说地位显赫,至少也是鹰嘴沟中的上层人了。
可叫天军一来,军中是拼音识字,推广简体字。这下好了,没他什么事了。想想以后要是叫天军中人人都识字,那还得了,他唯一的优势就没了,那以后显赫的身份就没了。
更何况叫天军中目前推广的那些简体字,他也得要从头学过。不说能不能学好,光是想起要经历从前的寒窗苦读,他就简直不寒而栗。
他一辈子只是一个童生,还被蒙古人掠了来。穷苦日子过怕了,真心怕失去他那唯一的优势,没有受人尊崇的地位,这日子就没法过。
因此想来想去,最终还是鼓起勇气,从叫天军的这个角度,来劝劝胡广,希望他能就此收手。
反正自己这辈子也不可能离开这里,就再受点苦,多教几个学生出来,也算是能满足胡广对人才的渴望了。
但此时被胡广犹如撕破脸皮般地一问,他猛然想起眼前这人的身份,心中顿时后悔起来,不该一下说那么多的,不该让塔娜走开的。
见胡广在盯着他,等他的答案。不知为何,老人额头开始出汗了,略微有点结巴地回答道:“怎么……怎么可能,塔娜是我的学生,这里是我的家,我怎么可能与首长为敌!”
胡广一听把他吓到了,便微笑着说道:“还是您老明事理。告诉您老,小子早就做了心理准备,和天下读书人为敌又如何?说句不好听的话,大明朝的天下,都是被那些满口仁义道德,暗地里却损人利己的读书人给祸害了。您老看着吧,二十年内,他们就能把大明朝祸害干净。”
“我就老实告诉您老吧,以后叫天军控制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