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还早,叫天军的实力也还不够。光凭这么一点人,只有眼下的一点血勇,如果遇到作战勇猛的辽东建虏,怕是不够拼的。
在这古代的冷兵器作战时代,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是很普通的事情。戚继光那种逆天的敌我战损比例,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中,估计也只有他一个。
当然了,按照历史发展,眼下的辽东建虏打明军的战损比例,也是很可怕的。不过这不是因为辽东建虏有多厉害,只是由于明军太烂。
辽东建虏稍微遇到好一点的军队,比如白杆军和原戚家军的余部,在浑河就差点吃败仗;后面对上卢象升的五千老弱军队,也是调集三路大军才打赢的。
胡广默默地想着事情,没有进一步去解释,让一边的胡宽摸不着头脑,二弟这说得是啥?
不过他看到胡广脸色有点沉重,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便也没有再问,抬头看向远处热火朝天的场面。
对于他来说,乌兰和丫丫、二弟都在身边,都平安无事,这才是最重要的。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便到了野战团比试的这一天。
在鹰嘴沟校场,胡广、胡宽、塔娜等高级首领都在聚义堂前搭着的台子上站着。台下前方沿着河沟的校场,按营编制站着一排排的叫天军将士,队列整齐,前后左右都差不多是一条线。显然这段时间的训练,他们没少下功夫。
此时军装还没有做好,因此眼前的叫天军将士,一眼就能从穿着上分出哪些是府谷出来的人,哪些是原鹰嘴沟的人。
春天已快过去,气温却还是很冷,在零度以下。虽是山谷,可风还是不小,吹得旗杆上那“叫天军”军旗和各营旗帜猎猎作响。
胡广扫视了一圈,然后才下令道:“全体都有,立正!”
看台下侧一排站着十名嗓门大的士兵,马上齐声大喊,把胡广的命令远远地传了出去。
所有野战团的将士一起做出了立正的动作,声音汇聚起来,发出“啪”地一声响。
各营营长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心中开始激动,比赛马上开始,看自己怎么拿第一!
可是,谁也没想到,看台上的胡广竟然转过头,低声和台上那几个首领说了句话后,转身回去聚义堂。但他们的护卫都没有带走,依然留在看台上。
这一下让站校场上的所有叫天军将士都有点意外,这比赛马上要开始了,首长们这是去干吗?难道有紧急事情要商议?
不少人一边猜想着,一边探头去看前方的营长,看他们有什么动静。
在聚义堂内,拉克申首先有点好奇地问道:“这外面的比赛马上就开始了,有什么事情非要现在进来讨论?”
胡宽和塔娜也都有点好奇,想着这几天好像也没有紧急的事情。刚才胡广在台上说要先来聚义堂说点事,这会是什么事呢?
只见胡广笑笑,不慌不忙地样子,看着拉克申回答道:“前几天的时候,我巡视了一遍工匠营,发现有不少物资的储备并不够。因此便想着讨论下,这些物资在什么地方比较多,这将是我们叫天军之后出动的主要目标。”
接着胡广把目前物资多少,尚能坚持多久等事情说了下,听得拉克申等人有点无语。
“我说女婿,你看这事是不是缓缓再说,也不急在一时半会,外面的将士都在等着我们呢!”拉克申忍不住了,反正眼下虽然算是正式场合,可只有自家几个亲戚,连护卫都没有,因此直接喊了女婿,语气中带了一丝埋怨。
一边的塔娜听了,也是赞同她爹,点了点头补充道:“外面还刮着风,把他们晾那里不好。”
虽然胡宽也同意他们的观点,不过相对他们两人来说,他更沉得住气。同时,他也相信自己的二弟,知道他不会不知道这点。因此他就没出声,只是看着而已。
果然,胡广咧嘴一笑,让塔娜看到,隐约感到有一丝使坏的意思:“其实我是故意的,就是要晾他们!”
在拉克申和塔娜的惊讶无语中,胡广马上解释道:“正步训练,队列训练,最为重要的一个目的,是培养他们的团队感和军纪感。军人,最主要的其实是服从命令,所谓的军令如山就是如此。我的命令已经发布出去,现在就看那支部队能坚持最久……”
听他这么一说,几个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也是一种考核的方式,比赛确实已经开始了。
胡广稍微解释了之后,便又把话题带到了物资上面,开始细细讨论起来。甚至还包括草原各方势力的特点什么的也一并再讨论。
时间慢慢地过去,不知什么时候,聚义堂外面好像有了些动静。再到后来,有人匆匆进入了聚义堂,大声地道:“报告首长,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胡广暗叹一声,不用抬头看,就知道进来的是胡汉三。
他抬头看去,见胡汉三脸上还略微有一丝不耐,当即用手一指,吩咐他道:“你,站那边,继续立正,好好站着反思一下。”
反思?反思什么?胡汉三摸不着头脑,但胡广的话又不能不听,只好依言站到了一边立正在那里。
拉克申和塔娜等人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胡汉三,都微微摇了摇头,脸上还有一丝笑意,怎么看好像都是在幸灾乐祸。
外面好像静了一会,但没过多久,动静又开始大起来。
“报告首长,是不是该开始比赛了?”莫大叔大约过了一刻钟后,也进来催了。
拉克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