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仓库里,只点了一根蜡烛用于照明,透过那火焰可以看见两个人的背影。
“唔唔唔……”女人的手脚被捆绑着,她的嘴巴贴着一块胶布,她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人,一直狂摇头。
沈夏单手拿着刀子,一步一步的走到女人的面前,然后蹲下身,用刀子挑起女人的下巴,清秀的脸上布满了泪痕,女人发出呜呜的声音,可是沈夏却好像没有任何的反应,两眼无神的看着她。
就像是在看一个死物一般,那眼神让女人感到害怕。
她挣扎着想要后退,然后下一秒,沈夏的手抬起,削了她脸上的一块肉。
疼痛让女人的面目变得扭曲了起来,她下意识的想要发出痛叫,但是最后却只能呜呜的哭泣。
见着她的模样,沈夏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有些诡异,笑声在这寂静空旷的仓库里显得格外的骇人。
她手中的刀子慢慢的贴着女人的手臂,一点一点的往下挪,而后停在手臂上最嫩的一块肌肤上,沈夏稍微一用力,锋利的刀刃瞬间便划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慢慢的流了出来。
像是一个小型的喷泉,藏在女人体内的血液,慢慢的慢慢的顺着那个口子,一股劲的往外冒。
等到血流到一定的地步时,沈夏又加大了那个口子,慢慢的往上割去,最后停在肩膀处。
女人此时已经被痛晕了过去,难以忍受的疼痛以及血液的快速流失。
沈夏倒也不介意她的昏迷,她勾着一抹笑,慢悠悠的割着女人的手臂,将皮和肉慢慢的分离。
……
沈夏从梦中惊醒,她惊恐的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梦里的场景还留在她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被子上映着一个黑影,沈夏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下,她扭头看去,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女人正静静的站在她床边。
就像是半夜的恶鬼,守着她所想要夺走的人的性命一直到天亮。
沈夏的心有些颤,而后便听见那个人开口说话了,极致沙哑的声音,“你怎么了?”
是祈七。
这个认知让沈夏冷静了下来,心中的恐惧暂时性的被压下了许多。
原来是个梦啊……
幸好只是个梦。
“做了个噩梦。”沈夏喘着气回答着,而后一只手贴上了她的后背,那手有些凉,床边的影子近了些,沈夏抿紧了嘴唇,“你衣服都湿了。”
祈七这么说着,但是手还是没从她的后背移开,而是慢慢的拍打着,像是在安抚。
“别怕,那只是一个梦。”
沈夏一怔,梦里那压抑的痛苦几乎要将她给淹没,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那个时候刀子入骨的触感,真实到让她以为那并不是一个梦。
祈七凑近沈夏,将沈夏抱住,小声的对她说:“梦是相反的。”
沈夏乖巧的靠在祈七的怀里,忍不住的便闭上了双眼,脑海里闪过的一幕幕让她很是恐惧,完全不敢去睡。
身边搂着她的女人很瘦,看上去挺单薄的身子,可是却给她一种很可靠的感觉。
她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
“要不要去看日出?”
沙哑的声音从头顶处落下,沈夏想了一下,而后轻轻的点了下头,“好。”
换了衣服,沈夏便和祈七一起准备出门了,祈七穿的是沈夏的衣服,她们两个的身形相差不大。
开门的时候,沈夏发现门栓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她记得睡觉前她有好好的检查了门锁的。
谁,出去了吗?
小区里一片黑暗,路灯有几个前些日子便坏了,一直都没修好,听小区管理员说,每次修好了第二天总是会被人破坏掉,去查监控的时候,总是没有看见犯人,大概是熟悉小区的人犯的案,不然不可能避得开小区的监控。
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坏,做出这种事来。
半夜里根本就打不到车,沈夏不知道为什么祈七会提出那种话,明明今早还是一个怯生生的谁都不想理会的小女孩性子。
变化还真够大的。
这样子的她,感觉,更像靳七言了。
沈夏晃晃头,跟上祈七的脚步,让自己不再多想,可能祈七是看出了她害怕的情绪,所以想带她去看日出,转移注意力。
——“她怕生,不喜欢见外人,只喜欢待在家里。”
脑海里模模糊糊的闪过一句话,沈夏有些记得不大清楚。
……
一路上很安静,到处都有些黑,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这天看上去也不怎么黑了,只是有些昏暗。
在l市生活了很多年,对于一些道路,沈夏自然是熟悉的,可是祈七一个不爱出门的人却也同样熟悉这种城市便要略显的惊奇许多。
毕竟宅本身便象征着对附近的路不熟悉,或者说仅对自己周边道路熟悉。
沈夏停下脚步,默默的看着祈七的背影,脑中的疑惑越来越大了些。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沈夏?”祈七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沈夏看了她一下,而后小跑着跟了上去。
上山的路并不长,沈夏记得十几年前,山路还没修成的时候这里很难走,那个时候经常听说有人踩空,从山上掉了下去,摔死了。
而后是八年前,靳七言和她的妹妹莫柒言从家里逃出的时候,也是往山那边跑去的,最后妹妹将姐姐推下了山,妹妹成了姐姐,靳七言成了靳柒言。
祈七走在前面,她走的并不快,甚至可以说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