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忘记了自己手臂上的伤,顾泽城仿佛初尝人间美好的毛头小子,那样不知厌倦地,一遍一遍地要着苏沫。
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这一晚,顾泽城的每一个吻,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那样温柔怜惜,小心翼翼。
仿佛身下的人儿就是捧在手心里的世间最珍贵的瓷器,一不小心,就会摔碎了般。
这一晚,从来都不将那会孕育出小生命的无数种子留在苏沫体内的顾泽城,第一次,那样毫无顾忌,那样挥洒淋漓,那样愉悦至深,一次又一次地将那些小种子全部留在了苏沫的体内。
直到最后一次一起攀上愉悦的顶峰,直到苏沫真的累极了,扒在他的怀里,再不愿意睁开眼睛,顾泽城才心满意足地扬着唇角,抱着苏沫在床上躺好,下了床,拧了热毛巾替苏沫擦干净身上所有的汗水和腿间的蜜液,又抱着苏沫,沉沉地,安稳地睡去。
这样的夜,是从未有过的美好,是顾泽城在接下来的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只能在梦中,才会出现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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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顾家大宅里。
奢华的房间里,窗帘没有被拉上,冬夜的月光如霜般,倾泻在大床上睡着的女人脸上。
虽然睡着了,但是顾婉悦却睡的并不安宁,此时她秀丽的脸庞紧绷着,眉目也紧紧地蹙起,在银白的月光下,显得几分狰狞可怖。
梦境,仿佛记忆倒带,又回到了当年。
那天,她,顾泽城,季易轩,还有苏沫,他们四个人一起在山上骑马游玩。
顾泽城和季易轩,他们两一左一右地围在苏沫的身边,陪着她说笑,给她递水,替她拉缰绳,生怕才刚学会骑马的她从马背上摔下来。
一个人在后面的顾婉悦听着前面三个人欢快的声音,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了一个主意,她骑着马上前,来到苏沫身边。
“苏沫,这样慢吞吞地走好无聊啊,要不然我们来赛马吧。”话落,没等苏沫同意,顾婉悦就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苏沫的马屁股上,马儿一声嘶鸣,一跃而起,飞速便冲了出去。
马背上的苏沫惊慌失措,马儿没跑几步,她便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顾泽城和季易轩同时下马冲了上去,看到受伤的苏沫,顾泽城回头就对着她吼,“你明知道苏沫才学会骑马,你怎么可以让她跟你一起赛马?”
“顾婉悦,苏沫还没答应你,你就对着她的马下手,是不是就是想看她摔伤?”季易轩也火了,什么也不多想,出口就揭穿了顾婉悦。
顾婉悦坐在马背上,承受着顾泽城和季易轩的怒火与责备,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个人带着苏沫离开,留下了她一个人在原地不管不理。
他们离开没多久,天突然下起了大雨,顾婉悦就在原地呆了整整半天的时间,可是,不管是顾泽城,还是季易轩,他们都没有人想起她。
回家后,她感冒高烧,可是顾泽城和季易轩没有人关心过她,只记得苏沫是因她而摔下了马而受伤。
为了缓和跟大家的关系,感冒还没好的顾婉悦跑去医院看苏沫,却在病房门口的时候,看到了此生最痛恨的一幕。
病房里,季易轩竟然低着头,双唇落在睡着了的苏沫的双唇上。
季易轩在偷吻苏沫!
原来,季易轩真的喜欢苏沫!
突然间,顾婉悦就明白,为什么之前她跟季易轩表白,季易轩会告诉她,他有了喜欢的女孩,所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弟弟喜欢苏沫,季易轩还要喜欢苏沫,为什么她爱着的男人都要围着苏沫转。
她没有进病房,而是悄悄地退开了。
......
顾婉悦的梦境仿佛会游走般,突然就又到了另外的一个时间跟空间。
那天,原本已经很久没有离开小叠山的她的母亲,突然给佣人们全部放了假,然后在房间里翻出她最珍贵的首饰,说要回顾家大宅。
“妈,您怎么突然就愿意回大宅里住呢?”顾婉悦好奇地问,她母亲住在小叠山多年,平常很少回顾家大宅的。
安玉卿拿着出那些价值连城的首饰,手指细细摩挲,笑着道,“婉悦,今天是苏沫的生日,我们一起回大宅,然后去给她庆祝生日。”
顾婉悦郁闷又困惑,“那你带着这些首饰,难道是要送给苏沫作生日礼物?!”
“是啊,今天不止是给她过生日,阿城和苏沫两个人感情这么好,我打算趁着今天,把他们的婚事定下来,等他们年龄到了,就让他们结婚。”
“妈,我不喜欢苏沫,我更加不想让她嫁进我们家里来。”
“婉悦,你平时不是经常跟阿城和还有苏沫季易轩他们几个呆在一起的嘛,怎么就不喜欢苏沫啦?”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她,讨厌她,不想让她跟阿城在一起,甚至是嫁进我们家里来。”
安玉卿无奈地摇头了摇头,“婉悦,你是顾家的大小姐,要懂事识大体一点,知道吗?”
“妈,是不是在你的眼里和心里,就只有阿城跟苏沫,根本就不在意我这个亲生的女儿?”
“婉悦,你怎么这样想?”
“那我不管,总之你的这些首饰不能送给苏沫,你也不能让苏沫嫁进我们家里来。”顾婉悦委屈地掉着眼泪,“要不然,我就搬回大宅里,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