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修竹猜想中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未出口,也还没三跪九叩,怎么“神医”张口就答应了?

“叶子小姐,您是不是还该问问病因?”君修竹也学着司御昊的样子揉了揉脸,努力将话题掰回到自己刚来时候的解释。

君修竹太单纯,心里的怀疑和震惊都写在脸上,叶妃嫣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点了点头,“好,那你说凤王是有什么苦衷弄得年纪轻轻就心力交瘁油尽灯枯的!”于情于理,叶妃嫣也是该听听病情的。

故事很简单,大体就是凤王方面遇到个渣男丈夫,生下个早产女儿,在女儿两岁的时候丈夫死了,女儿三岁的时候发现本该是万众期待的凤王继承人竟然是个傻子,医治两年无效后听从贤王建议,宣布公主夭折,实际上秘密将公主养在宫内隐秘的地方。

即使这个女儿是个傻子,凤王依然是视若珍宝,可惜在公主十岁的时候还是因为凤王一时疏忽,掉到湖里淹死了。

因为五年前就宣布了公主夭折,这一次连丧事都没法子大办,从那时候开始,凤王就落下了毛病,身体越来越差,拖到如今又是十年。

“为什么会在公主五岁的时候对外宣布死讯又留在皇宫里养着呢?”叶妃嫣忽略心底酸涩的感觉,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君修竹愣了下,还是乖乖解释道:“那时候不断有人说凤王弑夫得了报应,所以女儿才会是傻的,还有人提议凤王应该让位给贤王。贤王也就是我娘早年容貌被毁,无心王位,便给凤王出了这主意。现在想来,这主意不怎么好。”

好不好也过去了这么多年,旁人无权判定孰是孰非。

圣地三年一度的盛会就要盛大召开,各国使者和各大门派都需要有人去协调安排,凤王重病在床,重担便落在了贤王凤晨心和公主凤九莲身上,这母女俩早出晚归地忙得像是陀螺。

君修竹陪着叶妃嫣进宫的时辰算是早的了,这母女两个竟然已经出了宫门。

“不是说贤王和公主多关心凤王身体吗?怎么一副忙得脚不沾地的样子?”望着绝尘而去的队伍中高高在上一副满足样的凤晨心母子,西门凌鹤发出了疑问。

这疑问倒正是叶妃嫣心里想的,不过她正忙着看四周越见熟悉的景象没问出来而已。

谁知道,西门凌鹤刚刚问完就觉着不妥,人贤王和莲公主一个是君修竹的亲娘,一个是他姐姐,这样当着人亲人论人是非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些?念及此,西门凌鹤拿扇子拍了拍自己脑袋,搂了君修竹在身侧,嘻嘻一笑:

“修竹,师兄的意思不是说你娘和你姐姐不关心凤王,而是因为有你和你爹这两个贤内助……哎呀呀,我都说些什么啊?”说着说着,西门凌鹤自己都乱套了,想了想,别人家的家事他管那么多做什么,这次进皇宫不过就是当免费保镖来了吗!司御昊还想跟着来呢,不过被星夜这新认的干儿子给拖在了家里。

君修竹是个特别实诚的孩子,明明被浑身亮闪闪的西门凌鹤勒得脖子生痛,还是扯出来个涩涩的笑:“师兄,我娘和我姐姐是一回事,我和我爹又是一回事,我不会因为这个就生气的。”

他被西门凌鹤扯着一路笑闹,竟是没注意到第一次来凤王宫的叶妃嫣脚步一转,当先踏上了去栖凤宫的道路,一路上还轻车熟路地避开繁复的大道,抄了条小路来到了栖凤宫殿前空地上。

“叶子小姐怎么停下了?”君修竹首先发现了叶妃嫣不对劲,随即西门凌鹤也发现她目视头顶“栖凤宫”的牌匾,杏眸中盈满了泪水,急得上前一拍她的肩膀:

“叶子,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叶妃嫣回神,抹了把眼睛,自己也说不清为何看到这个牌匾心里会生出那么浓厚的酸楚和委屈感来。

美妇慈爱和狰狞的面目在脑海中交汇;一边是温柔地介绍宫内各处的景致,一边是恶毒冷酷的诅咒和嘲笑;就像是得了精神分裂症的重症患者似地截然不同。

这门,进还是不进?

只犹豫了一秒,叶妃嫣便咬唇踏上了台阶。她从来就不是遇事退缩的人。承继了傻姑的身体,就要面对她的命运,是好是歹,如今都该自己一力承担。

“怎么才来?”

三人迎头便碰上一脸焦急的君不繁,问了一句后眼神就定在了叶妃嫣脸上。第一印象是太年轻了?难道这就是神医。再看下去,却是觉得叶妃嫣有些熟悉。

还待再看,君修竹和西门凌鹤双双上前拜见,并说了在皇宫门口为了避让贤王和公主出宫的仪仗晚了两刻。君不繁叹了一口气,转身带路,“既然来了,那就看看凤王陛下吧。”

君不繁身上笼罩着浓浓的愁思,他比谁都清楚凤初心的病情为何突然加重,因为凤初心派去查验凤非烟尸体的人回报,那具尸体死时年纪约莫十二,身高四尺二寸。然而那时候的凤非烟仅有十岁,因为弱智,身体发育也迟缓,十岁的孩子身高不足四尺。

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凤初心就吐血昏迷了过去。君不繁花了不少功夫救醒她后,她本想立刻派人去寻,可时隔多年,又早有凤非烟夭折的事实在前,又该从何找起?

一夜时间,她本就强弩之末的躯体就再也承受不了煎熬,彻底倒了下去。

君不繁本身就是医者,凤初心的病症他是没抱什么希望的;不成想凤晨心母女倒是够折腾,一个下午时间皇榜都贴出去了。昨日


状态提示:第39章 复杂身世--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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