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的一切。”太平王世子的聘礼自然是不同的。
唐杺笑眯眯的摸着宫九的脸蛋,“夫君好大的口气。”
宫九准备说什么,突然间定住了一般,唐杺也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更大的喧闹声。“他们有完没完!”大晚上的,折腾什么?
话说李寻欢还是在和那个“梅花盗”纠缠,他身形的变化,竟似比鱼在水中还要灵活。
只见黑衣人厉叱一声,掌力又呼啸着向他压了下来。李寻欢箭一般退了出去,身子几乎已和地面平行,他的手似乎并没有什么动作,但飞刀已射出去。
黑衣人忽然狂吼一声,冲天飞起,凌空转了个身,向梅林后如飞奔逃了出去。
李寻欢脚跟一点地,身子就站了起来,他像是很悠闲地站在那里,居然并没有追赶之意。
因为那黑衣人还未冲出梅林,就已倒下!李寻欢摇着头,叹了口气,缓缓踱过去,雪地上已多了一串鲜血,那黑衣人就倒在血痕的尽头。
李寻欢俯身拾起了他的刀,也看到了黑衣人那张已因痛苦而痉挛的脸,他失望地叹息了一声,喃喃道:“你既非梅花盗,何苦要逼我出手呢?”
那人咬着牙,喉咙格格作响,却说不出话来。
李寻欢有些诧异,又有些了然:“你虽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你是伊哭的大徒弟,十年前我就见过你了,只要被我见过一面的人,我就不会忘记。”
那人挣扎着,嘶声道:“我……我也认得你!”
李寻欢叹道:“你既然认得我,为什么要杀我呢?难道是杀我灭口?但你就算是到这里来和别人幽会的,也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呀。”
那人喘息着,目光中充满了怨毒之意,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他似乎还想挣扎着说话,但稍微一用力,鲜血又飞溅而出。过了一会,他就不会动了。
李寻欢还是静静地望着他,过了很久之后,才皱着眉道:“前天晚上是秦孝仪的儿子,今天晚上是伊哭的徒弟,看来这位林仙儿空闲的时候还真不多,眼光也不错,约会的倒全都是名家的子弟,这又不是什么犯法的事,他为何要这么怕人撞见呢?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秘密?”
冷香小筑中的灯光还在亮着,方才那淡白色的人影,正是往那边逃走的,人影看来很苗条,会不会就是林仙儿?
李寻欢沉思着,缓缓踱过去。忽然间,一片片积雪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劲气震得粉末般四散飞扬,接着,寒光一闪,直到李寻欢的背脊。只见这一剑非但来势奇快,而且剑气激荡,凌厉无比,纵然迎面刺来,也令人难以抵挡,何况是自背后偷袭。
在这寂静的寒夜,寂静的梅林中,竟似随时随地都有人一心想将他置之于死地!他流亡十年,刚回到家。
而且他身经百战,却从未遇见这么快的剑!
“哧”的,剑锋刺入了李寻欢的貂裘。却又似乎被什么力量给阻挡了。
“半夜,在我的未婚妻的院子里发什么疯。”那个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李寻欢突然感到了恐惧。那是宫九的声音,他回头的时候,看到这个男人轻松的拎着那个偷袭之人的领子,可是他却没有感觉到宫九到来的任何迹象!
“我本来都休息了,可是你们还真是够无礼,在别人家的院子里,争斗,是当着我们不存在么?”唐杺披着斗篷,打着哈欠,表情是十二分的不满。眼神转到那个偷袭之人的时候,独了几分冷漠,“阿九,直接将他给我扔出去,还有,那个林仙儿看来要立刻滚出去,一个女人,男人太多也是麻烦!”
在这里已经死了一个男人,尸体还在那里呢,这个用剑之人八成也是林仙儿的裙下之臣。宫九已经点了那个人的穴道,听到唐杺这么说,冷哼一声,就准备将他给丢出围墙。
谁知就在这时,突听一人大呼道:“宫少爷!住手!”这是龙啸云的声音。
李寻欢怔了怔,龙啸云已冲人了梅林,他手中提着灯,在场的人都看清楚了,偷袭的是个面色惨白的锦衣少年。
龙啸云挡在宫九面前,跌足道:“这是怎么回事?”
锦衣少年的眼睛在夜色中看来就像一只猫头鹰。
他瞪着李寻欢,冷冷道:“林外有个死人,我只当林中的必是梅花盗。”
李寻欢笑了笑道:“你为何未将那死人当做梅花盗呢?”
唐杺看着龙啸云,“就算我这里死了梅花盗,樱花盗的,也轮不着这个小子私闯民宅来闹腾啊。”一路过去居然还踩了他们的屋顶几脚,轻功不行就别出来现眼!让她和宫九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
所以她最怕这些轻功不到家还出来耍帅的“少侠”!
少年看着唐杺,脸色通红,“这里怎么就成了你的院子?”
宫九挡在唐杺面前,看着龙啸云勾起嘴角,笑容让所有人心头冒出一股子寒意,“这就要问龙四爷了。”
龙啸云有些尴尬,“说来话长,说来话长,不过是误会一场。”然后又是一副豪气的模样拉着少年,“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游龙生,游少侠。游兄不但是藏龙老人的公子,也是当代第一剑客‘天山雪鹰子’前辈的惟一传人,此后一定要多亲近亲近。”
宫九看了看那个面露得意的少年,“不认识。”
唐杺则是靠着宫九似笑非笑,“背后偷袭别人游少侠?今天领教了。”她突然觉得西门吹雪那个中二病剑客某些说法很是正确,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