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工资少了点,但是现在对于我来说能有一份工作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情了。 我连忙应了下来,“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

“明天吧!”女人在指挥完了那些搬货的工人才正经八班的看着,“呦,长的不错啊,怎么想出来干这个活了?腿分开大街上有的是人给你钱,还用来我这儿?”

我就感觉自己像是光着身子被人狠狠鞭策一样,她说话很难听,我挺起腰杆,淡淡的看着她,“我想靠我自己。”

“你先养活好自己在说吧!”女人伸手摸了摸我身上的棉袄,嗤笑着说道,“才11月就穿棉袄,真是够娇贵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反驳她的话到了嘴边,但是想想这个女人将是我的老板,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忍了下来,最重要的,她是个女人,总比刚刚那个见到我就胡言乱语的男人要好。

女人对我挥了挥手:“行了,回去换一身能干活的衣服来。”

我想到了我还没有住的地方,犹豫了一下问道,“我还没有住的地方,您看能不给我找个宿舍之类的房间。”

“宿舍?你看我这院子有地方给你当宿舍吗?”女人将怀里的孩子放到了一边,再次上下打量我,我看着女人,她的皮肤很是细致剔透,真的不像是在这种地方干活的人,“你也不是本地人,我怎么信你,拿出身份证我看看。”

提到身份证我一下子就急了,抓着她的手说,“我出来的时候,包在车站被偷了,现在身上啥都没有,”我拿着我装洗漱用品的塑料袋,“这是我所有的东西了,我这个人不会说谎的,你看看。”

我才发现,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怎么就那么难,我已经掏心窝子了,但是女人丝毫没有相信我的意思。

好几分钟之后,地上的那个孩子走到我身边拉了拉我的衣角,我低下头跟她笑了笑,那孩子也跟我笑了笑。

大概是我当老师的习惯了,看见小朋友总是有耐心陪他们玩,女人见我跟这个小孩投缘,便说道,“我住后院,旁边有个杂物间,一会你自己收拾收拾,还有,我姓何,应该比你大,你就叫我何姐吧。”

我十分感激的点了点头,握着她的手说到,“谢谢何姐。”

何姐问我:“会做饭吗?”

“我可以学。”

“我管你吃住,但是我一个月要扣你五百块钱。”

在我看来有吃有住已经很划算了,连忙应了下来,“好。”

“赶紧去收拾吧,缺什么自己添置,晚上七点开饭。”

我道了谢之后按照她指挥的放向到了后院,这里俨然跟前院不太一样,四个房间挨着,院子里面有三垄菜地,菜地边上种的是一种我叫不上名字的花。

院子里面有自来水,最旁边挎着一个房间,我从门口看应该是浴室。

我找到了何姐说的那间放杂物的房间,这里面有一些旧电脑,还有一些是陈旧的家具,幸好这里有张单人床,还有一个写字台,我费力的将那些不用的东西搬出去,然后用擦布做着清洁工作。

我想到了我去支教的时候,徐墨轩精心帮我整理的房间,我的手慢慢的擦拭着床头,心里悠然的扬起了一番酸楚。

我不知道我走之后他会成了什么样子,但是我真的无法在他身边待下去了,我不开心,我不快乐,我闭上眼睛都是那些染了血的往事,我每分每秒都活在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慌之中,我恨透了他以爱之名的枷锁,我也恨,我这些年竟然一点求生的技能都没有,完全跟一个废物一样。

我擦拭完了之后,又开始擦地,这些事情我还是会做的,在我还不认识徐默许的时候,我也会做这些事情,但是那已经很久远了。

“你这么磨磨蹭蹭的,天黑之前能住进来吗?”何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后,她的怀里抱着一套被褥,进门将它们放到床上,“我这有些用不上的,你铺上吧,免得着凉。”

我感激的话还没说出口,何姐就说道,“别感谢我,你要是病了,我还得再招人。”

我明白何姐是好意,几次接触下来,我也大概了解了她说话的方式,这时候何姐夺过我手里的墩布说道,“缺什么短什么赶紧出去买,晚点我就锁大门了。”

我赶紧就出了门直奔附近最大的超市,我之前买了洗漱用品,我还打算买两件换洗的衣服,但是这家超市的衣服显然是中老年服装专场,我问了几个人,辗转来到了这附近的商场。

这里不比北京繁华,但是我看见了几个眼熟的牌子,我想了想我口袋里面的钱,她们可能不太允许我买牌子的衣服。

我去了卖内衣的专柜,看了几套都是二百块左右的,我犹豫着不知道买什么,一边的导购说道,“要是觉得贵,那边有三折的。”

我听这话心里有些气愤,想问导购会不会说话的时候,手指轻轻覆上了那二百多块钱的价签,心里自我安慰着:三折的也还不错,能穿就好。

我低着头到了一边三折的框架里面选了几件,导购代答不理的给我开了票,我买完东西之后连忙离开这个柜台,不想在看她的脸色。

以前我也偶尔会自己买些内衣什么的,平时几乎都是徐墨轩买回来给我,或者一个牌子定期给我送,我对那个牌子的概念就是每年声势浩大的走秀跟各类的天使降临,关于价钱我从没问过,徐墨轩从不买便宜的东西,他的东西要么是高级定制,要么就是某某限量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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