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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孩子缝制小衣服,我想来年三四月出生,正好是春暖花开的时间。复制址访问 ”
褚冽笑了,握着她的手,“春天好。”
夙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还是败了!无论是在盐城时,你当面拒绝过褚洌多次,还是你最终选择和我一起乘船出游时。我们在一起的那数十日,是我最幸福的日子,我原以为老天眷顾我,会让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可是我还是败了!
褚冽见他一直喝闷酒,忽然说:“夙缘,你知道吗?小汐儿不愿意做这个皇后,你要不要劝劝她?”
夙缘心底呵呵一笑,花儿就是花儿,她原来是真的不愿意做这个皇后。夙缘只觉自己一直堵着的心,忽然觉得松了一些,呼吸也顺畅了一丝。
但是,褚冽紧接着又说:“但是,这个皇后却是非她莫属,任何人,无论是觊觎皇后这个人,还是皇后这个宝座,都得死!”他说的很轻缓,但是每一个字都让人胆颤。
汐颜的脸色变了,“褚冽,你在说什么?我已经说过了,我为何一定要做这个皇后?我在乎的是什么,你很清楚。你不要想让夙缘劝我,你这样是在伤害夙缘,伤害我的朋友,你知道吗?”
“呵呵,”褚冽也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你谁都在乎,就是不在乎我!”他也只有和汐颜说话时,才会你我相称。
“孩子都五个多月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做我的皇后,大臣们都在说:‘皇上,该册立皇后了,该充实后宫了,要为皇家子嗣着想……’”
“褚冽!”汐颜忽然站起身,“你住口!我就当你是喝醉了,今日的话我权当没有听到,你现在走吧!鲁安发!”汐颜冲门外喊道:“带皇上回乾兴宫去休息吧!他喝醉了!”
鲁安发和小路子靠近褚冽,还没碰到褚冽,就听他骂道:“滚出去!”
“皇上……”
“你不想要你的脑袋了,是不是?滚!”褚冽一个酒杯砸过去。
鲁安发和小路子忙跪下:“皇上息怒啊!皇上息怒啊!”
汐颜坐在一边,脸色很不好看,她与褚冽几乎没有如此吵过架,这是第一次,她很厌恶这种感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和他就吵了嘴?!
夙汾看得整个人都呆住了!
而夙缘却很冷静地看着这一切:原来他们也会争吵?
原来他们也会冲对方发脾气!
原来,褚冽也有生气抱怨的时候?
原来,花儿还是那个花儿!
只见褚冽攥住汐颜的手,妥协道:“罢了罢了!你不愿做皇后,就空在那里吧,都随你!”他说的很云淡风轻似的,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他转头又看向夙缘,道:“呵呵……让你看笑话了。”
汐颜的心久久不能平息。
她忽然又有了刚重生时的感受——很多事,它未必朝着自己预料的方向发展!
褚冽现在是一国之主,这已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只有她还不愿意接受,不愿意被国母的身份束缚。
她爱好自由,却爱上了一个不能给她自由的男人,这是一件多么矛盾和拧巴的悲哀现实!她呵呵一笑,像是嘲讽自己,像是嘲讽命运。
夙缘看着汐颜如此模样,他很心疼,他想带她走。
只见汐颜转过脸,看向褚冽,道:“褚冽,若是我在这后宫真的不合适的话,一个别苑就足够了,我走!”
褚冽灌下一口酒后,道:“别苑?哈哈哈……是不是像忘忧镇的桃林楼阁那样的?”
他话中分明有别的意思,因为桃林楼阁是扶劫的家,百年不喝酒的他,今天喝了许多酒,他不明白为什么汐颜不愿意做他的皇后。
他还要怎么做,她才能放下所有的防备,安心做他的皇后,做一国之母!
“你明知道不是那个意思!你到底怎么了?别喝了!”汐颜夺下他手中的酒杯,“被再喝了!冷静点,褚冽。”
褚冽继续说:“你爱桃林,我可以为你在这御花园种下一片桃树,在桃林里为你盖一间小楼房。这样不好吗?为何想要走,为何总想要逃?从我身边逃走?恩?傻女人。”
汐颜不再说话,一句话都不再说,坐在一旁,脸色冷得吓人。
夙缘被迫和褚冽一直干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褚冽说,“你想走便走,哪一次不是这样?只是你若走了,我还会把你找回来。傻女人。”他去抚汐颜的脸,“别逼我了!”说完这句,他趴在桌子上,手垂了下去。
人也昏睡过去。
汐颜看着这样的褚冽,她觉得可怕,这不是她认识的褚冽,不是她爱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会如此歇斯底里?
这不是她要的生活。
她不做皇后,只是怕,只是……
“鲁安发,把皇上抬走,回乾兴宫休息吧。”她觉得疲惫,从未有过的疲惫。
“娘娘,不让皇上在您这边……”鲁安发看汐颜如此模样,顿了顿,弯着腰,道:“是!”
几个人合力把褚冽抬上了步撵,汐颜看着褚冽歪在上面,道:“仔细着点,别让皇上着了风!”
“是。”
自始,夙缘一直没有说一句话,他不知道褚冽是故意喝下这些酒,是故意说下这些话给自己听,是别有用心?还是那些只是他压在心底许久的话?他只是趁机说出而已。
他不知道。
这是他鲜少见到的褚冽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