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说了啊,只爱他的人,我把人给她带来了不就好了吗?唉,他们不懂本宫的心思啊,只有男不能育,女不能孕,这才是相爱的最高境界啊!达理菈,你说是不是?”
达理菈暗自咽下口水,不敢直视风吟的眼睛,点了点头,道:“是。 ”
颜艺简直是跑着回了自己的寝宫,跑进了里屋,只见一个着太监服的男人,正站在那里。
“佐复?”
男人转过身,一双桃花眼很是熟悉,高大的身躯,有些软绵绵的样子,这就是去年花烂漫的主办,李佐复。
李佐复看到颜艺后,立即怒吼:“小艺,你为什么这样害我?”他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
颜艺惊了,“我怎么害你了,你哪里不舒服吗?贵妃娘娘没有把你怎么样吧?贵妃姑娘……”
“你说呢?”她一把推开扑过来抱她的女人,“我他娘的现在已经不是个男人了。”
一个喜爱寻花问柳的男人,再也不能做fēng_liú之事,他的痛苦谁人能理解。
颜艺再次惊了,皱着眉,“你说什么啊?我没有听懂。”
“呵呵……呵呵呵……”李佐复现在恨不得杀了全天底下的人,他谁都看不惯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不……”颜艺不敢相信,“她怎么这么狠?她怎么这么狠?”
她说着还想再去抱一年多没有见过的青梅竹马的男子,不管李佐复是怎样第一个不堪的男人,她都那么爱他。她有苦难言,只能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李佐复再次一把推开她,“我已经不是一个男人了。滚开!”
颜艺跌倒在地,哭着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嫌弃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啊,佐复!”
“呵呵……呵呵呵……”
“佐复,从此我们就能在一起了,皇上他不爱我,皇后也不管我们,你在这里陪着我,不好吗?”她起身再次往他跟前走去。
“呵呵……”李佐复笑了,“可是我现在连上你,都没有那个能力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颜艺看向李佐复,这个男人对外虽然一直是放荡的,但是从没有跟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她的心抽疼了一下,但是想到他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只能忍着,上前再次抱住李佐复。
“我喜欢。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我都喜欢……”
……
乾兴宫。
汐颜醒来的时候,天刚刚亮,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估摸着自己一定把褚冽的胳膊压麻了,连忙坐起身帮他揉着。
“褚冽,褚冽……”她小声叫着,又晃了一下他的胳膊,但是褚冽就是没有反应。
她轻轻起身,冲外面叫道,“曲唯你进来一下。”
廊下的曲唯,闻声立即进屋。
“你回景颜宫一下,把寅儿抱过来,”她看向曲唯憔悴不堪的脸,顿了顿说:“算了,我跟你一同回去。”
“那皇上呢?”
“皇上还在昏迷,我回去带一颗还魂丸过来,再把寅儿抱过来,让他试着能不能唤醒皇上。”
曲唯点头道,“好。”
她帮褚冽拉了拉被子,“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抱儿子过来陪陪你。”说完往殿外走去,看到站在廊下守夜的鲁安发。
“娘娘吉祥!”鲁安发头也没抬,给汐颜请安。
汐颜看着他,他是跟了一心为褚冽的人,“鲁公公,本宫知道你也听了那些传言,但是请你相信本宫。”她说的恳切,也足以表示她对鲁安发的尊重。
鲁安发连忙跪下,那件事太严重,整个宫里,现在甚至没有一个能做的了主的的主子了,只得先搁就着,“娘娘,奴才夜里还想了这件事,奴才是相信您的,也更相信皇上。”
“你快起来,鲁公公,本宫现在回景颜宫,把太子抱来,希望能早点唤醒皇上。本宫想,皇上一定是心有郁结难以抒平,一口气堵在了心口,才久久不愿意醒过来。本宫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皇上唤醒的。”
“是。奴才就在这里守着,谁也不能进屋。”
“有劳鲁公公。”汐颜说完带着曲唯快步离开乾兴宫。
可惜,她前脚刚走,褚冽的床边,就出现了一个人,那人的手在褚冽的脸上轻轻略过,褚冽便睁开了眼睛。
眼神很是清明地看着来人,虽然眼睛的伤始终未平,“你来了!”
“我来了。”女子说。
褚冽皱了皱眉,觉得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心中更觉受伤,“傻女人,你难道就不想跟我解释一下吗?”
女子只留一个背影,往前靠近褚冽,悠悠说:“我觉得已经不用解释了,扶劫对我那么重要。我为他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可是,我想听你说。”
“我……说出口。”她一脸娇羞的样子。
……
汐颜快步往景颜宫的方向赶回。
曲唯跟在她身后,看着沿途的宫人们,对她行礼之后,还是难免指指点点,他心中有怒,轻声说:“我一直相信你,刚刚听你说让鲁公公相信你,我便更放心了!”
汐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曲唯,等一下你回房休息去,这是我的命令,我昏迷的几日,想必你也是不眠不休的守在廊下的。这样下去,你病倒了,我还能指望谁帮我?”
越是在危难之中,她便反而更加淡定自若,那些异样的眼光,那些指指点点,从来都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