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战线,意谋不轨,叛国反贼,可以军律处之,囚至战事结束再审。但此处是太守大人辖地,按理太守大人审案才是正理,将军又不在,姑娘实不愿代越庖俎,只是情况紧急,无论如何,当与太守大人商议商议。我此番来,便当是向大人报案的。大人可当知晓姑娘欲行不妥之事,带人前去查看。大人还可赶紧通知钱大人,毕竟钱裴是钱大人父亲,此事钱大人亦需担责。”

太守姚昆想了想,钱裴行事,越发放肆胆大,目无法纪,他顾念旧情和忌惮钱世新,故而三番数次睁只眼闭只眼,可他不知轻重,一犯再犯,这般行事全是陷他于危情,若不收拾他,早晚被他所害。上次半路劫车一案,龙大帮了他一回,将他编排的那些人证收到军营中去审,结果如何便不是他做主的,他也不算行差踏错。

那次事情他每每想起都是后怕,若是真按钱世新和钱裴所言帮他们遮掩过去,那把柄真是被他们捏得实实的。先前那些小事都不算什么,劫马车与细作之事能搭起来,真闹开了他官职不保,性命堪忧。那时他真是一时糊涂,但那时若无将军相助,他不编排人证也不好处置。且那次明明与钱世新说好了,让他将钱裴好好看管,这会却又是放到中兰城来了。

姚昆心一横,这次事件没头没尾,他还未看到人证,只听这卢正一面之词,但这次是处理掉钱裴这后患的好时机。明显钱裴已然不受控,若不处置,日后必将闯下大祸。若安若晨数次遭险他都不能护好,最后待出了事,龙大不会饶他的。

姚昆如此一想,便叫了郡丞来,带上捕快衙差,赶往安家,先将安家困住,谁人都不得进出。看看钱裴还在不在,若是在的,将其控制了,不得让他逃脱。他自己要亲自去一趟薛府,见一见安若晨,看看她手上的人证和擒到了钱裴手下都是如何的。

卢正听得太守大人如此处置,安下心来,安若晨便是希望能有此结果。兔子急了尚且咬人,何况太守大人。她便是打算出点事就去捅一捅,有点风吹草动便去捅一捅,捅得多了,太守大人知痛才好教钱裴吃教训。

于是话分两路。安府那边,钱裴等了半天也没等回消息,他派出去的那些手下没一人回转,便是未曾得手也不该如此毫无动静。薛夫人就算对此事起疑,带些家丁丫头,也绝不会是他那些属下的对手。安若希便不用说了,废物一个,还自以为是地动她的花花肠子,她让他很是生气,但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若是谭氏,安若晨也许根本不愿进屋。安若希倒还有几分机会。总之无论如何,这事之后,他都未打算留着这丫头。他会让她知道,他当初与她说的话,不止是威胁几句闹着玩的。忤逆他的后果,就该是那样。她不会再有机会嫁人,也不会再有机会回到父母身边。他要让她与安若晨那贱|人一样,连娼|妓都不如。

左算右算,只有安若晨能在此事中捣鬼了。难道她不止带了两名护卫,还把卫兵带上了?她居然敢这般张扬?

钱裴想半天没想通,他一共派了六人。加上当轿夫的那两人,便是八人。那八人皆知道他们要对付是何许人,都知道要提防安若晨那边的军中护卫和卫兵,除非真是团团包围,不然不会一个消息也带不回来。

钱裴等啊等,心急火燎,那些人全死了都没关系,他只要安若晨,他必须惩治安若晨,他要听到她的哭求哀叫,这般才能心安满意。但是他非等以安若晨的消息,却等来了薛家送来的一封信。信是薛夫人写的,她说今日与安若希见面,心中对她甚是欢喜,故而将她请到家中做客,望安家莫介意。

放狗屁!

钱裴怒得砸了一个花瓶。安之甫和谭氏皆不敢多言,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这下是什么意思呢?安之甫和谭氏没有头绪,女儿怎会被请到了薛家作客?事情没成功还是成功了薛夫人感激便邀女儿回府?

钱裴静默立了半晌,忽而转头便走。大声呼喊他的仆役手下备轿回寺里。

安之甫大惊,这是何意?那后头的事情怎么办?他若是早点离开他便是真感激,如今逼着他们把事情做了,显然事情也出了差子,然后他就说要走了?这是把烂摊了丢给他们安家,然后他自己装成还在寺里静修吗?

“钱老爷。”安之甫急匆匆去拦。“钱老爷,先莫急着走,咱们商议商议,这事情可如何办?我是该派人去薛府接希儿呢,还是就等着薛家送她回来呢。”

钱裴不理他,继续走。

安之甫又拦他面前,“钱老爷,要不等等你的那些手下,看他们回来后如何说。这事总得有个处置办法。”

钱裴眼一瞪:“你想死吗?”他的护卫刷地一下抽出剑指向安之甫,安之甫吓得蹬蹬后退,似这时才认得了钱裴。他竟然,敢威胁要杀他。

“如何处置,我会再与你说。信是二小姐写的,人是二小姐约的,无论发生什么,你们又如何知道,又与你们何干?放聪明点,自然长命百岁。”

安之甫瞠目结舌。虽然事前换安若希办这事时确是有些打算留了这后招,但没想到钱裴当真翻脸不认了。

安之甫不敢再拦,钱裴急匆匆往外走。上了轿,刚出安府大门没几步,便被人拦下了。

田庆带着卫兵赶到,将安家前后侧门全都堵个严实。田庆自己带着人,拦在了钱裴的轿前。安之甫收到门房来报,吓得差点尿一地。各房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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