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回来?”

“未曾说,只说这几日会再盘审其他人证,也会到案发地周围寻找线索。会随时再提审姑娘。我会每日过去看着,这个你不必忧心。”卢妈妈说到这,认真看着春晓。

春晓明白过来,挺直了脊梁道:“姑娘嘱咐我的事,我定会好好办的。”

卢妈妈点头,将今日看到的所有人,每个人什么身份,都什么表现。那个白英大人又是如何,带着什么人,钱世新和其他官员也全在中兰城等等都细说一遍。

“一会我便让大刘他们二人骑马出城,赶着城门要关的时候。你拿好东西,我带上几个丫头婆子乘马车一起去衙门,便说给姑娘送东西,来伺候姑娘的。衙门定不让进的,我们再回来。你中途便乘马车离开,到西街我那旧宅子住一晚,明天一早城门开你便走。”

“好。”春晓很有些紧张,但也下定了决心。东西她都悄悄准备好了,她能办到的。

两人又细细说了一番,出屋子准备各项事去了。

一切都如卢妈妈照安若晨嘱咐的那般办的,两个壮实的家丁骑了快马出城,赶在了城门关上的前一刻。有一人骑马尾随,城门处也有人特意盘查了这二位家丁,但没有不让出城的理由,两位家丁顺利出了城门,快马加鞭而去。

骑马尾随的那人没料到如此,没个准备,也不敢贸贸便追出去,只盯好了那两人离开的方向,然后转头。不一会,有一队五人的官爷,拿着出城令,其中一人正是方才尾随家丁的。那五人出了城,急速朝着两个将军府家丁离开的方向追去。

第二日一大清早,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混在出城的队伍里,顺利出了城。

安若晨在郡府里呆的这一晚并无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有人给她送饭,有人给她送书解闷,还有好茶和点心,甚至太守夫人蒙氏都过来探望了她。

蒙氏问了问发生的事,道:“姑娘,你那个家啊,当真是与你闹了不少事。我是知道你定不会杀了段氏。”

安若晨笑笑:“夫人信我,我当真感激。”

蒙氏道:“你可知我为何信?因为你现在离了安家,过上好日子了。你不为自己想,自然也是为将军想的。怎会闹出这样的事来自毁前程。”

安若晨点点头。

蒙氏道:“你护卫将军的心,定是与我护卫我家大人的心是一般的。将心比心,我信你。”

“夫人。”安若晨握了握太守夫人的手:“多谢夫人。我别的不怕,就是怕有人给将军下套。他在前线打仗不易,我在这还给他惹了麻烦,我心里委实难过。那卢护卫田护卫,说是我的护卫,但都有军职在身,寻常百姓,都唤得他们一声大人。因为我家里这些糟心事,让他们蒙冤,我如何与将军交代?”她说着说着,眼眶红了起来。

蒙氏忙轻拍她的手,安慰道:“你莫急,莫难过。我与你说,我家大人为官多年,他娶我之日,便是他做上县令的那天,我陪伴他这许多年,也看得清楚。他是个清官,是个好官。官场上许多事,我们妇道人家不明白,但自己的丈夫如何,却是明白的。他有他的难处,但他定不会害你的。将军帮过他,他与我说过。我们夫妻二人,还为你们明媒证婚,这层关系,自然比不得别人。你家里的事也闹了这许多日子,他自然也明白。只是现在来了个白大人,审案还得教大家都明白信服,这需要时日,你莫心急,且在此处等等。有何事,你便唤人。我嘱咐他们,好生照顾你。”

安若晨谢过。

蒙氏又道:“若日后将军知道这事,还望你与将军说明白,此事并非我家大人故意为难。”

安若晨忙应了。她自然脾气,太守夫人特意来这一趟,可不是她们交情有多深,其实正是她所说的,她护卫丈夫的心,与她护卫将军一般。她是生怕日后龙大怪罪,为难了太守。

安若晨向蒙氏打听了卢正和田庆的所在,蒙氏道也并未囚他们进大牢,但收了他们的兵器,禁足在东院不同的屋子里。与安若晨一般,好吃好住着,等着大人们调查的进展。

蒙氏走后不久,方管事来了。

安若晨看到方管事,心里稍暖。若说太守府里谁人与她走得近些,便是方管事。当初她取代了方管事的位置,做了将军府管事,方管事被遣回太守府,她也花了许多时间心力极力想拉拢讨好方管事,好在方管事与她从前认得的管事并不同,与她家里的安平更是天差地别。方管事没有记恨什么,没有为难她,没有在她面前摆过架子,他耐心教导她许多事。

方管事悄悄进了来,微笑着低声道:“许久不见了,姑娘。”

安若晨苦笑:“没想到再见竟是这般情景。”

方管事安慰道:“从前那些都能挺过去,你莫太忧心。”

安若晨点点头。

方管事又道:“也莫大意。我来此不合适,但得来给你提个醒。”

安若晨脸色一正,郑重又认真:“请方管事指教。”

“我不知你家那头为何如此,按说死了一个妾并非什么大事,为何闹上公堂?”

“若我被定了罪,是否将军也会受拖累?”这是安若晨的猜测之一,另一个猜测,她还不敢说。

方管事却道:“堂审之时,我到郡府外头看了看,原是想瞧瞧这事闹得多大,会不会惹了许多百姓凑热闹,会在坊间传闲话。但我却发现,有不少生面孔在外头那街上乔装游荡。”

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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