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穿肠肚,掌风脚劲损五脏。(
“别以为只杀这些就够了,我们的人多远都有,看你们还能撑到什几时!?”池炅贞胜券在握道。
要知道这整整一路上他们有多少人埋伏着,随便一个信号就能驱动四处的人马赶来。只不过现在他们并不需要了,因为眼前的局势再清楚不过了!
贺兰琰被护着暂时靠到树旁,四处刀光扰眼,剑声刺耳,连那衣袍撕裂,皮肉绽开的声响也是十分生动。青邪黑狱他们连夜赶路再加上无休止地砍杀已是精力退了大半,如今暂时保身还是可以,但要杀出重围却是不大容易了,谁知道那个池炅贞什么时候又不高兴再来上一剑,他们可就真玩完了!
贺兰琰握拳支持着精神,眼眯着冷向马上直挺着的池炅贞,苍白了的脸虽显得憔悴,但凌厉的眼神却丝毫没少一分。所谓擒贼先擒王,贺兰琰虽明白这个道理,却没这个能力去做了!此刻的青邪也好不到哪去,他整个手开始发颤紧绷,四肢挺立的他忍着面目的痉笑,看来他与王爷一样是中了那小人的毒了。
佑风还是没有醒来,这样已算是安静得极好了,青邪用还能动的右臂搂着她躲闪,但很快就力不从心地感觉脚下酥软了,连踹敌人也有气无力的了,他的隐士立马靠了过来将他与王爷一道护好。
他们都不由苦笑一声,什么时候竟沦落到这地步了…
黑狱果然一马当先,在其余暗卫的拥护下,冲到处于安全地带的池炅贞面前,他一剑直指,气势逼人。池炅贞身旁的贴身护将正要出手,却被各自面前迎来的暗卫牵制住了,若是真的要死,也要痛痛快快地与实力相当的人血拼一场!
池炅贞眼睛一瞪跃马而起,剑出鞘拉出沧桑岁月的声响。他与黑狱两剑交锋,一攻一守,一挡一发,速度极快地变换起来,二人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皆是使劲全力不露马脚,十几招下来胜负难分,高低未定,更不要说是谁死谁生了!
黑狱腰身一闪,又是一剑从他身下穿出,好险!
池炅贞掌心推出,与黑狱结实地对了一掌,皆双双退出七步有余。才捂胸的功夫,黑狱脚下又一蹬地冲了过来,他手下赶忙收紧,剑柄迎风亦不输阵势地飞出身来。狠角色,他不能小觑!
大角色找大角色火拼起来,那小脚色一看自己插不上足也就不妄想去凑热闹了!几十人齐心转身,后面可有软柿子可捏呢!他们怎们能放着不管?
青邪的隐士比起黑狱的七个暗卫来说多了许多,可总共三十二人的队伍除去派往各地的眼线,所剩的不过那么十一人在身旁。现在的情况怎么说呢,要是几个小喽啰,他们拿下不在话下,但这么多个小喽啰围攻多手多脚的,他们被砍上几下也实在难免。
幸好的是他们虽伤,却不惧痛。
让中毒的他俩坐以待毙是绝不可能的,贺兰琰早挥起一剑插进他的左腿,既然中了毒痉挛,那还不如痛得更痛些,总比那一会儿一下的痛楚来得直接。他划出一道弧度,应声倒下两人,腿下虽慢但手上却还狠绝。
他,贺兰琰,要杀出条路回去!
青邪大笑着看着围上来得几人,他们见他竟疯了似的大笑,皆有些迷惑。而青邪看在眼里,这迷惑,这怠慢,这害怕,这犹豫可是会要人命的!而他,早在几年前就没了这些牵绊的情绪,要不他早死了不知几百回了!
手下一转,匕首在他修长的指尖下滑了个弧度,他对着自己的左掌背狠狠划过一道,黑血立刻飞溅了出来,他闷哼一声立马冲上去解决了一个。果然还是慢了,他呼吸急促起来,比起平日吃力了很多,痉挛的左手牵动着他左臂不得劲,可他也只能用左胳膊夹起佑风的身子,右臂持剑与他们周旋。
身子无法如从前般身轻如燕了,可他又无法放下佑风,就是他方才的失误才造成王爷的中毒!他真是罪该万死!
青邪刚转身一踢,将那人踹到树上重重跌了下来。迎面扑上来的一剑挡不及却还躲得及,他搂住佑风翻了两圈滚到了另一边,可刚一抬头,他竟被刀光闪了眼,一人提刀顺着他左臂的方向砍了下来。佑风!他心里惊呼一声连忙转了一个角度,那刀气在他背后卷起一阵风,对着他宽厚的背落了下来…
‘锵!’
青邪听到背后出了这样一声,可他还来不及回头就被丢了出去,他赶忙狼狈地护好怀里的佑风滚了三圈撞到了树。这时,他耳朵才清明了起来,躁动声四起,马蹄声矫矫,蹬得地连连震动,沙土都起来了,青邪被呛了一口。
这阵势…天!蓝珲!是蓝珲来了!
果然他一抬头就正对上蓝珲幽深的眼眸,他瞥了一眼黑丝凌乱,满脸灰尘的他,又瞥了一眼他怀里晕谁过去的佑风…
本来他左手痉挛得都受不住了,如今心里又一震,他差点松手丢了佑风,赶忙换了只手重新搂好佑风。刚舒一口气,他感觉身子又凉凉的,他连忙抬头再一看,蓝珲却早别过了目光,飞身上马踏平道路直驱向王爷。
蓝珲几掌拍飞几人,衣袍一甩跪地抱拳道:“属下救驾来迟!”他乌黑的发在风下张扬地飞舞起来,腰间的深蓝流苏在空中划出一道冰冷的痕迹,最后垂落在地。
贺兰琰手下一挥将掌中人丢了出去,漆黑的眸扫了地上的人一眼道:“无碍!”
池炅贞被飞驰进来的几匹马惊得分了神,被黑狱一剑刺进腰上,他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