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阿泫闷叫道。
“有总比没有好…”昕筱几下从包裹里掏出一包桑皮纸,她抓了一把甘草叶子推到阿泫嘴里,又摸着塞到昏睡过去的潼儿嘴里,绕过阿泫拦她的手臂,昕筱顺了一把甘草往后躲到了冥夜怀里,两人随即猛地退了几步。
他们从胡大夫那儿离开时,以防万一带了包甘草,为得是必要情况下能泻火解毒。可就算是为了眼睛,秀也不能再碰甘草了!
即使看不见,昕筱亦能感受到阿泫浓浓的气焰,她苦涩道:“应该不是饭菜,肯定是茶水里有问题……”没有鄙叶之类的,甘草也凑合着吃点,至少味甘也能勉强有些作用。
方才哄着潼儿,她摇摆地晃潼儿入睡,这丫头今儿困得这样早,才吃完没多久呢!不一会儿她也被潼儿带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这玩意儿还真是传染,昕筱一时睡意也袭上了头。
南西姑娘过来收拾被褥,细心问着:“姑娘也困了吗?”
昕筱结舌,这哪里是困了,分明是萎靡不振哪!“南西姑娘,我有些难受,扶我到榻上好吗?”
南西姑娘马上握住了昕筱的玉臂,谁知下一刻她的胳膊却被一拐,扭到了背脊后,疼痛万分她就要惊呼出口时,昕筱的手就捂住了她欲张的嘴,接着她感到脖颈后一痒,整个世界就天昏地暗了。
“阿泫喝了几口酒,还不一定是怎么样的,可是潼儿和我就完全是迷晕了。”昕筱粗鲁地干嚼着甘草,凭着甘味渐渐清醒了许多。
“那个男的是南西的大哥,他一定是去报信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得快走!”
“这里果然有问题!”回想起刚才饭桌上的事,阿泫也斩钉截铁了。他也将甘草咽了下去,以防万一,谁知酒里有没有放了什么?
冥夜眯起眼省视了一圈这效人家,眼睛里竟是危险意味,他好像有一股被欺骗的怒气,且怒火中又带了势必要扫平这里的肆意之愤。
感觉到他握着她臂膀的手又重了几分,昕筱猜到他的愤怒了,可她本就没什么力气,累道:“等不及了,赶紧走吧!”老伯老婆婆也上了年纪,该算的就算了吧!
阿泫突然瞪住冥夜,质问道:“似乎有人从未动过筷。”
冷哼一声,冥夜心想他与肖泫账还算不清了,可是他们之间本也没什么账9是昕筱先哀哀了一句:“阿泫……他是不喜与人一同吃饭。”这个时候,就不要怀疑同一条船上的人了,谁都不知道渔翁究竟躲在什么地方阴笑了!
冥夜愣住了一瞬,奇怪地看了昕筱一眼,她知道他不喜与人一同吃饭?昕筱再次感到臂膀上一重,下一刻她就被冥夜连拖带拉地扯了出去。脑袋嗡嗡的,昕筱像纸鸢一样被他粗暴地拉出门,潼儿在阿泫怀里,那就好…
究竟是什么,让秀莫名其妙地相信了他!
“哒哒……”
飞啸的马蹄风驰电掣,似乎在快一些就能带弯了树丫。两匹骏马健达的英蹄有力地敲打在地上,让一路的石子疯狂地跳跃着。危机四伏,八方临敌,他们马不停蹄地飞奔,却不知危险在何方。
冥夜这回如愿了,美人终入怀,只不过可惜现在已是睡美人了!
突然出现了绷直的绳索断了前路,绝群的马蹄没设防地绊了上去,一声嘶叫穿破云霄,直奔月宫里的娥娘。冥夜脚下一蹬仓皇飞起,揽着昕筱的蛮腰翻身一跃,他护着她的身子着地一滚,没有弄脏昕筱分毫,拒昕筱的破布衣裳不及他衣袍的一角。
“吁…”阿泫见变慌忙勒马,汇河马蹄慌乱胡踹一阵,终于偏了方向急停下来。
这男人,原来早在前面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