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贤失望了,他并没有看到期望中的棺椁,他看到的只是一块黑漆漆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黑石圆台。/
这黑石圆台的直径有两米,质地应该属于玄武岩之类的岩石,密度和抗压能力都非常的大。圆台的外表被打磨的十分光滑,周边雕刻着细腻工整的人物纹理。钟子贤用照明筒仔仔细细的照了照这些纹理,发现雕刻的内容全部与佛教的文化紧密相关,主体上可以看到是佛陀讲经的场景。这与《金刚经》的描述极为符合,因为《金刚经》本身就是佛陀与其十大弟子之一的须菩提长老的对话编纂而成的。它的编著结构和古代的一本叫《唐李公问对》的兵书极为相似,都是通过人物的对话来著述的。
圆台的上面平整光滑,在它的中间有一个大大的“回”字形凹痕,只是这个回字形标记非常的奇怪,外面的那个“口”四边各长有一米有余,而里面的那个“口”字却只有成人的巴掌那么大。如此就有些难看和不协调了,不过这个凹痕很显然是制作这个圆台的人故意留下的,很可能是想通过它来给后人传达着某种信息。不过这也是凭空而想的臆测,真实的情况到底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借着照明筒发出的明亮光线,钟子贤拿出放大镜围着这个黑石圆台仔细的查看着。可是来来回回看了许多遍也没有什么别的发现,除了肯定这圆台上面雕刻的图景就是《金刚经》的插图之外,别的就没有了。还有一点就是……这个黑石圆台确实很古老,这一点即使非专业的人员也能看出来,那沧桑的表面虽然经过人工的后天护理,可是依旧遮掩不住它古朴色泽和磨痕。
“姓玉的,我想你这一次一定是搞错了。以我专业的考古眼光来看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玄武岩石。除了那表面的图文还有些文学价值之外,别的就没有什么了!看来咱们还得继续往前走,因为咱们还没有到达烛龙之心的位置。”钟子贤把放大镜收进了背包里面,随即便用一块白布擦掉了自己遗留在黑石圆台上面的指纹。这是他考古这些年来形成的职业习惯,一下子也改不掉了。
但是玉溪然对于他的话仿若未闻,只顾低头专注于那个奇怪的回字形凹痕,还时不时的用五指丈量着它与那个圆台外缘之间的距离。他的表情非常的肃穆,搞得钟子贤都不敢去打扰他了。钟子贤知道他一贯如此,一旦沉溺于某种环境中的时候,你就是在他的旁边放六零炮他都不知不觉。原来玉溪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走过来了,手中照明筒的光线不停的在这个黑石圆台上面扫射着。
“不,我敢肯定这里就是烛龙之心的位置,而这个石台就是整个墓葬的核心!”玉溪然头也不抬的回答了钟子贤一句。
“可是这里根本就没有死人的棺椁之类的啊,一座墓葬的核心当然是墓主人的棺椁了,怎么会是……”
“难道墓葬就一定是用来埋死人的吗?衣冠冢你听说过吧,里面埋着的也不是尸体啊!“玉溪然突然话音一转,说道:”阿贤,你有没有觉得这石台上面的标记非常的奇怪?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什么?”他终于抬起头来看了钟子贤一眼,并且没有理由的问了他一句。
“这么明显的标记你还问我,这不就是一个‘回’字吗?不过这个字刻得也太丑了,这里外两个口字也太不成比例了!”这是钟子贤第一眼看到这个字时产生的第一感觉。
“不错,你的观察很敏锐,一下子就说到了关键上面。可是与此同时你也犯了一个先入为主的错误,这也是大多数识字的人会犯的普遍性错误。如果你要让一个不识字的人来看这个标记的话,那么在他的眼睛里看来它就是一个简单的标记而并不是什么‘比例不协调的回字’。”玉溪然说道。
“你唧唧歪歪的说了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能不能说直白一点啊!”钟子贤被他说的一阵头晕脑热,有点迷糊了。
“我的意思很简单,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人为设计的标记,根本就不是一个汉字!”玉溪然笑了一声,笑的很诡异,真不知道他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这两者之间还有什么不同吗?”钟子贤感觉他就是在没事找事做,这是个普通的标记也好,是个汉字也好,跟他们要研究的东西也没有多大联系嘛!
“当然有联系了,光看这两个正方形的‘口’字当然没有什么特殊的,可是如果你把这个正方形与整个圆台的外缘合在一起就不同了。我想设计这个圆台的人一定是想向我们传达着一个古代人的哲学认识!”玉溪然的笑意越来越深邃了,要想通过他的面部表情来读懂他的内心简直就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恐怕连最专业的微表情分析专家都窥测不到。
“好了,你别跟我废话了,知道你思维比我活跃。你要是想到什么就直接说吧,别在这卖关子了!”钟子贤才懒得跟他玩心理游戏呢,直接探索答案才是他的王道。
“好吧,我再提示一下你。如果抛开里面的那个小型的‘口’字不看,从上往下俯视的话,你会看到什么样的平面图形?由此你又会联想到什么具体的事物呢?”
听完他的话之后钟子贤闭上眼睛仔细的联想了一下,那圆台的外缘很显然是一个规整的圆形,圆形的里面套着一个规整的方形,这形状怎么那么熟悉呢,那不就是……
“是铜钱,对了,是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