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静和才继续缓步走到席中,款款的行礼,声音婉转柔声道,“臣妾来晚了,还请皇上赎罪。”
除了当初她来燕国,第一次进宫见驾和大婚那晚,她从未如此精心打扮过?今夜倒是难得了,只是女为悦己者容,她可是做如此想?
萧君轩的脑海中竟是胡乱的想到了这一茬来,但很快,便收回有些发怔的目光,转向楚宸的方向,灿然笑道,“宸太子,今日是朕为你设宴以表达我燕国友好之意,皇后无辜来迟,还请宸太子不要介意!”
闻言,静和强忍着内心油然而生的怒意,却是低首不语,虽然她来迟了,这是事实,可她知道的本就是这个时辰,何况,作为一国之后,就算来迟一些,那又何妨,他此话作何意,是对她身份的贬低,然而此刻,她只能选择沉默与强忍。
始终保持着淡淡笑意,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过了许久,才突然轻笑出声,“呵呵。。。。。。皇上这话抬举楚宸了!”
闻言,萧君轩收起脸上灿然的笑意,又将目光转向静和,冷然对一旁伺候的内侍冷声道,“还不为皇后赐座!”
“呃。。。。。。”,静和一愣,下意识的抬首去看那个原本应该属于她的位置上,此刻已经坐了其它的女人,而她这个皇后,却要居坐于侧位,她不是真的会去争这些,可不知为何,从看到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是楚瑾心后,又是在这样的场合下,她竟是变得小心眼的怒了。
拽紧双手,压制下心底的怒意,静和转过身,脸上已带着一丝莫名的淡笑,抬眸轻扫了一眼正好在安德路为她所准备的位置对面,仍是一脸温和笑意地盯着自己的楚宸,她突然勾了勾唇角,缓缓坐了下来。
可就是她的这一微微勾唇,看似不经意间,实则故意赌气般的动作,让高台上的男人见状后,心中猛然一窒。
萧君轩极力掩饰着刚刚看着她对别的男人笑而涌起的极其不爽的心绪,冷冷的说道,“继续歌舞!”
可是,他的话刚一说完,席间,突然响起一声让他很不爽的男人那不以为然的“呵呵”轻笑,他举眸望去,发出轻笑声的果然是那个男人。
“宸太子为何发笑?”,故作有些醉意般,萧君轩饮下一杯酒后,低沉着声音问道。
楚宸微微一笑,站了起来,拱手道,“燕国歌舞虽是不俗,但亦非绝伦,原本今日夜宴,楚宸并未作他想,只是此刻,却已觉无趣,故而发笑!”
“哦,宸太子此话何意?”,萧君轩斜斜地靠到了龙椅之上,声音慵懒至极,似是极感兴趣,又似漠不关心。
“燕皇或许不知,楚宸年幼时曾在陈国为质,当时在陈国皇宫中曾有传言,说是陈皇的皇后不仅精通各国音律,更善舞蹈,其舞姿可谓是精妙绝伦,当年楚宸有幸在御花园中见过一次,果真是世间无人能及,至今想来,仍是折服不已,岂是其它凡人舞姿可比,本以为此生再无机会见到那样的舞姿,刚刚正好见到皇后娘娘,遂想起去年楚宸来燕国之时,有幸见过静和公主传神琴音,想必是得陈国故皇后真传,那舞技亦应当不凡。”
听到楚宸说起静和之前的琴声,席间不少去年当日参加过宴会之人,皆是点头称是,一脸赞赏之色。
“只是。。。。。。”,哪知楚宸又继续说道,“只是静和公主现在乃燕国高贵的皇后娘娘,想必楚宸此生再无机会见识到陈国故皇后那样的惊世舞姿了,想来不免深感遗憾,故而刚才在听到燕皇说上歌舞时,不觉感慨而笑,既无缘再见识惊世舞姿,又何必再看那庸脂俗粉的粗浅技艺,污了双目,徒添失落?”
楚宸的言辞虽是犀利,却极大地引起了众人对这位陈国故皇后的女儿,现在的燕国皇后娘娘是否也有着惊世的舞技倍感好奇,他却是继续挑衅道,“燕皇他日,倒是可以寻了机会,便可独自欣赏到公主的惊世舞姿,实在是令在座诸位难以甘心!”
正在这时,坐于萧君轩身旁的楚瑾心倒是拉了他的手臂,轻笑出声,“皇上,臣妾的皇兄可是向来心高气傲,能得他如此真心称赞,想必定是不俗了,既如此,不妨请皇后娘娘舞上一曲,也好让臣妾等开开眼界,如此可好!”
萧君轩闻言,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坐直了身子,略显不悦的冷声道,“怕是不合适吧?贵妃此话未免。。。。。。”
“皇上!”,只是那边,萧君轩的话还未说完,却被一道忽然响起的清丽声音打断,一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吸引了过去。
静和却是美眸一转,极认真地注视着萧君轩,婉转说道,“静和如今既然为燕国皇后,那便是皇上的人,皇上若是觉得有必要让臣妾献舞,臣妾定当遵从?”
闻言,众人皆默然不语,不知该作何反应了,他们明显听到,在瑾贵妃的话说完之后,皇上很是不悦了,但皇后娘娘却突然这样说,虽然他们亦想看看这皇后是否如晋国太子所说,有什么惊世舞姿,却又知如此不妥。
哪知,萧君轩却是收起了脸上的不悦,轻轻一笑道,“皇后很识大体,朕心甚慰,但此事朕却不好强求,一切便由皇后自己决定吧!”
说完,他心中忽又是一阵不爽,她嫁给自己一年半过有余,自己竟从未见识过她的舞姿,更是不知道她可能还会跳舞,如今,还要等到别的男人来告诉自己这一可能,他才知道她原来还是善舞的,自己还不能因此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