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每日里皆是忙到深夜才回去休息,昨日,祖母让人来跟皇上说一声,让皇上来寿康宫一趟,可是,听说皇上忙到深夜才歇下。”
太皇太后的话语,似有怨责之意,“所以呀,要见皇上,祖母也便只能到此处来了!”
“如此的话,这些奴才们实在是有所怠慢,孙儿定要好好责罚惩戒,只是不知道皇祖母要见朕,为了何事?”,萧君轩义正言辞的说道。
“也罢!皇上也不必责罚奴才们了,祖母前来,只是有几句话想问问皇上!”,太皇太后知道他是故意躲着自己不见,才把责任推到奴才身上,倒也不是真的介意,摆着手说道。
“皇祖母请讲!”,萧君轩也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下,轻笑着说道。
太皇太后却是抬眼扫了一下房内侍从,萧君轩见状,略微做了个手势,那些内侍连同太皇太后身边的嬷嬷都迅速的退了出去。
等房内只余两人,太皇太后才又开口道,“祖母知道,静贵妃因为你降了她的后位,又封了楚瑾心为后,才逃离的,想必是心中对你有情,而现在你既然选择了带她回宫,那便是不介意她此举了,又何苦非要罚她到那废苑去待着,祖母就是想知道,皇上此举到底意欲何为?”
“朕只不过是想对她作个小小惩戒,并无甚特别之意!”,萧君轩淡然说道。
“无甚特别之意?可是,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何况,你现在还把那女人关在那废苑的地下牢中,那女人可是知道冷宫那边的事,这样的惊天的秘密,若被她发现那女人了,那女人又怎会不告诉她,你竟然对她毫不设防?”,太皇太后略微惊讶的说道。
“这个秘密,让她知道,又有何妨?”,萧君轩冷冷嗤笑道,“即使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又有何妨?他萧君寅就算重新活过来,在世人眼中,如今也只能是先帝的儿子,朕才是这燕国之君,就如世人现在皆知,朕乃弒父杀兄夺位之人,那又有何妨,朕不仍然能稳坐这燕国江山?”
“可是,这毕竟是个重大机密之事,如今,燕国虽然江山稳固,国泰民安,那件事,你能留下他的性命,自是比杀了他更好,但这事已成定局,你又何须再添纷扰,那事,知道的人当是越少越好!”
太皇太后还是耐心劝道,“知道此事的,如今也不过就是数人,皇上若然让更多不相干的人知晓,毕竟不利于龙座稳固啊!,试想,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知道了,借故寻机滋事,皇上的皇权岂非会无端受到挑战?”
“哼!朕倒要看看,谁敢借机滋事!对朕有二心之人,朕已杀得够多了,朕如今担心的,倒是他们不肯跳出来!”,萧君轩脸上满是狠绝的冷笑,心中却叹气道,皇祖母不知道的是,那女人早已知晓此事,甚至还关系匪浅了,而她把她放在废苑,自是有别的原因,只是有些事,他并不想让皇祖母操心罢了。
停顿一阵, 他又转向太皇太后,别有深意地说道,“祖母尽管放心,朕又怎会让毫不相干的人知道此事?”
“那么,皇上是原谅她的逃离了?”,问话间,太皇太后细细审视着他的表情。
“她是朕的静贵妃,亦是朕的女人,只是吃味使个小性子,朕又何须太过较真。”,萧君轩语气坚定地回道,“现在,朕让她以禁足废苑作罚,亦是要她代替朕,作些尽孝之事!”
“尽孝?那么,皇上为何不直接将此事昭告天下,亲自尽孝?”,闻言,太皇太后的语气亦开始变得咄咄逼人,“皇上既然已让那人上了玉碟,还葬入了皇陵,此刻又让自己的女人去尽孝,那何不直接昭告天下,封了那人为太后,明示你父皇当日的罪行,这样不是才解你心中怨恨吗?”
“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祖母放心,有些事,朕答应过祖母的,定不会再有更改,这些话,祖母也无需再说!”,说话间,萧君轩的脸上已沉静了下去,不似之前般轻笑。
“或许祖母实在不该多嘴!”,太皇太后苦笑一声,“皇上如今已然长大成人,便也无须再听祖母这老不死的话了,皇上喜欢做什么,祖母实在也是管不着,然而,皇上作为一国之君,做事须有所担待,更要有始有终更要顾全大局,如今,你要做什么,便做吧!”
萧君轩听着她的话,抿紧了薄唇,终是抬首沉思,久久不语,是的,他如今,确实有些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的为了什么了。
“祖母,对于静贵妃,朕只是想把自己喜欢的女子留在身边,绝没有祖母口中的不顾全大局之意,朕不会是父皇,不会做与他一样的事,朕现在做这些,不是只为为难她,只想让她看清自己的身份吧!”
萧君轩认真地盯着太皇天后,极为诚恳地继续说道,“朕要她看清的,只是希望她能明白,她只是朕的女人,与江山争斗没有半丝联系,因此,就算他日朕一统天下,亦不会因为她的关系,而对陈国作为例外,同样的,也不会因为陈国对她有半分薄待,甚至以她作为筹码,她需要做的,只是留在朕的身边,朕会给她一个女人该有的一切!”
闻言,太皇太后却是久久地望着他,终是叹气说道,“皇上可知道,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她在意的夫君和家人都是同样重要的,皇上若真的在意她,又怎会不知,哪怕皇上对她再好,一旦与她的家人交战,她终究是为难的,何况,若真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