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老狐狸的钻了出来,专挑话里行间的漏洞。
宁轻雪有些紧张,呼吸都重了起来,一旁的安眉婉也没好到哪里去,毕竟安云逸是她二哥,皆是侯府一脉。
安眉妤更是焦急,恨恨的瞪着魏国公,这个老不死的,竟然老是针对她的二哥!
宁轻柔一双眸子全然落在白羽默身上,看到两人对上安云逸,不由觉得爽快,带着一丝得意的对宁轻雪道:“姐姐,看来安世子今日是在劫难逃了,都搜出腰牌了,再怎么巧舌如簧,恐怕圣上也起了疑心。”
说着便得意的掩唇一笑,宁轻雪斜睨了她一眼,眼中的厌恶满满的表露出来,正想回一句,却听得安眉妤冷冷的声音响起:“哼,宁轻柔,你有种再说一遍!敢咒我二哥,你有那条命吗?”
宁轻柔没想到前一刻还相处融洽的安眉妤竟然这么跟她说话,顿时觉得没有面子,只觉得宁轻雪定然在笑话她,但碍于她说的是人家的二哥,又只得赔礼:“安小姐,是我不好,我没那意思。”
安眉妤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就转头去关心自家二哥了。
“魏国公,此事在当年闹得沸沸扬扬,圣上尤为关注,因此将此事交给太子殿下去办,那时陪着太子殿下查此案的便是我,我记住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安云逸笑眯眯的看着魏国公,一脸‘你居然不记得皇上的命令,你死定了’的表情。
魏国公老脸一红,忙朝皇上跪去:“皇上,老臣年纪大了,所以记性不好,所以才…”
“罢了罢了,先查清楚再说。”
皇上面上没说什么,其实心里介意的很,竟然不把他的话放心上,魏国公这个老不死的,虽然他也不太记得了……
“国公爷可知追兵是追到哪里断的线索?”
白羽默一双眸色如鹰似虎,正思量着什么,忽然见对面的安云逸看着他,正儒雅的笑着,不自觉的眸光一闪。
“哼,哪里?”
魏国公胡子一翘。
身后的宁志舒笑着站了出来:“回国公爷,那江洋大盗的追捕令是我发的,前些日子原本就要抓到了,谁知,却在皇城京郊给跑了,臣想了想,那里靠近国公府别院,便想着先回了太子殿下,没想到还没来的及去抓捕,就出现在了这里。”
这话一出,全场震惊,尤其是皇上,这国公府私藏逃犯,而且这逃犯现在还出现在了皇宫,这意味着什么?
“宁副将所言极是,本殿原本打算后天再去抓捕的,因为前些时候宁副将带兵去了惠州,本殿手头事忙,才拖到了今日。”
“皇上,老臣都不认识这个钟四,又怎么可能会帮他!且这钟四只是刺客中的一个,这根本不能说明什么!”
安云逸微微一笑:“国公爷不必如此激动,没人说你和今晚的刺客有关系,那么激动做什么?”
“你!”
魏国公睁着大眼,眼前这个年轻人做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竟然能一下就查出刺客的身份,等等,他手上可是有安泰候府的腰牌的!
“安世子,你还是先跟老夫说清楚这个腰牌的事吧!”
一甩袖子就走到了白羽默的身边,显然是不想再和安云逸说话。
其实他也憋屈啊,威风了一辈子,临老了,还说不过一个小子。
“安世子,这腰牌可是实实在在的,若是…”
白羽默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白公子不必着急,我不会欺负老人家,至于你所说的腰牌更是无稽之谈,这的确是我府上私卫的腰牌,但你有所不知,本世子这个人喜欢新鲜的东西,每天都一个样实在无趣,所以就想了个办法。”
“本世子自己画了五个图案,让工匠做成了腰牌,一个是猴子捞月,一个是秋日猎花,一个是美人梳妆,一个是鱼游浅岸,最后一个是武将砍柴,本世子掐指一算,今日府里私卫带的应该是美人梳妆,至于你说的那个腰牌,本世子早就叫人换了下来,丢到铁炉子里化作铁水了。如今不知为何居然出现在这刺客身上,难不成我府里的私卫日子实在过的穷苦,要私藏这铁牌子去变卖糊口?那本世子还真是对不起府里的私卫啊!”
安云逸一席话将白羽默堵得无话可说,拿铁牌子去变卖糊口?这是在嘲笑他智商吗!
众人更是纷纷捂嘴偷笑,这安世子讲话真是有趣,这铁牌子能值多少钱,送人都没人要!
宁轻雪和安眉婉相视一笑,看着一本正经的在胡说八道的安云逸,宁轻雪突然觉得松了一口气。
“安世子好口才,却是不知道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吗?来人!”
安云逸大喝一声,黑暗中立刻出现一个蒙面的男子。
“参见主子。”
在场的人皆身份尊贵,身边都有暗卫保护,但暗卫从不出现示人,不然怎么防住暗中的小人,而安云逸竟将暗中的暗卫叫了出来,这份勇气倒是他们没有的,更何况…还有皇帝在。
“将你今日的腰牌拿出来给众人瞧瞧。”
“是。”
暗卫立刻从怀里掏了腰牌出来,上面果然是美人梳妆图。
安云逸笑盈盈的看着变了脸色的白羽默,心中不由冷哼,要没有他的允许,白羽默又怎么可能得到那图案的腰牌,真当他是傻的吗。
那暗卫看着自己主子将一脸的得意藏起,不由有些哀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