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激战
锁妖塔,第八层。
一个空旷的残破世界。
大地仿佛在流血,苍天亦仿佛在嘶吼。
雷光临世,电弧不断燃亮长空,仿佛上天降下的惩罚,责罚那些忘记上供的信徒。
可怕的气息席卷整个天穹而下,压抑的令人窒息,仿佛处于风口浪尖的地狱大门口,两个世界对立的中央。
有雪,天地间竟然还有雪,一望无边的白雪,白的令人刺眼,红的也令人作呕。
雪地里,一道黑影手持天戈大杀十方,如雨水般的鲜血下满了整个长空,碎骨残肉亦纷纷散落雪地。
他像一尊魔神般冷眸一扫,一方诸敌皆退后数步,滔天气势逼的所有人不敢与其正面相抗。
无论什么时候,赫连文轩都像是一尊令人战栗的魔神,绝对的魔神。
所有人都胆战心惊,这个年轻可怕的让天地不安,让所有人内心忍不住惶恐。
他在前进,每一名强大的妖族却都在纷纷退步,就好像他们面对是洪荒猛兽,而不是一个活着的人。
这便是赫连文轩,狂野不可一世的魔神!
冷风幽幽,风中雪花似已染红,飞舞的雪花中忽然传来一阵急促冷意。
嗖!
一柄可怕战刀汇聚无上杀意自下方顿时逆斩而上,如破开地狱的杀伐之光,竟然带有一种风雪的冰冷意味,仿佛天地已置身无边的冰冷中,已结成了冰渣。
那是一个立身在远山之巅的中年男子,满头黑发散落在风雪中,宛若一大片遮天的黑色瀑布,白色袍子亦在冷风中猎猎作响,极为英俊的面容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又仿佛全身都在动,似有一团雾气遮掩了他本来的面目。
不算高大的身躯似乎有一种潜在的阴冷,冷的令人发指,冷的比这白雪还冷。
望向那可怕的杀伐之光,赫连文轩神情一怔。这一刀让他内心产生一丝惊惧,是一个可怕的危险信号。
这种感觉他很久没有出现了,无疑让他内心燃烧一股怒火,顿时一股滔天战意从他身躯爆发出来,他势必毁灭不安因素的源头。
只要是威胁,他就要毁灭,绝不姑息。
人本来就是为自己而活!
“突袭我?那我就先灭了你!”赫连文轩大吼,宛若魔神般冲天而起,消瘦的手掌钢爪般,握住了那柄骇人的战刀。
大手一挥,战刀竟然在颤抖,竟然无法承受他滔天杀意,片刻间化为无数碎片散落长空。
中年男子大惊,赫连文轩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尊无法战胜的魔神。
这种人该如何击杀?还能有什么办法击杀?
“蝼蚁!”赫连文轩冷笑,手握天戈宛若太古魔神般,横跨天地。
途中天戈出击如同死神镰刀,肆意收割下方强大妖兽,视生命为草芥。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击杀妖兽的机会,不会,绝不会。
轰!
天戈率先出击,破空而来,长空下,杀向白衣中年男子,宛若穿梭于天地间的一大片星河。
与此同时,赫连文轩骇人的魔躯跨天杀到,巨大的拳头宛若星辰轰向中年男子。
轰隆!
虚空沉沦,毁灭的风暴波及百里风雪之地,大地亦惶惶不安,裂开无数道裂痕,可怕的毁灭风暴摧毁了一切,连无边的白雪也瞬间蒸发。
活着妖族强者各个心惊肉跳,那些尸骨卷上了高天,化为红色血泥,散落天地间。
可怕的一拳,可怕的天戈,可怕的赫连文轩!
中年男子全身骨裂,嘴角溢血,血流不止,染红了他那一身白色袍子。
那双苍白的手掌亦抖动不安,被恐怖的力道所反噬,但他还没死。
他用极为阴厉的眸子紧紧盯着赫连文轩,如凶兽般已毫无丁点人性掺夹在其中。
他想喝血,喝赫连文轩的血,他也想杀人,杀赫连文轩的人。
可是他没有办法,连近万妖族同伴都无法让赫连文轩留下一点点伤,他能有什么办法?
他的心都冷了下来,他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悲天悯人,所有同伴都死了,而他却还活着。
孤独的活着,活得格外痛苦。
远处,赫连文轩一言不发,但冰冷的眸子透过强烈的杀意,骇人的魔躯更像是燃烧着一团漆黑火焰般。
他像是太古魔神降临,浑身散发出**般的可怕战力,仿佛欲与这诸天比高低,丝毫不为眼前中年男子所畏惧。
“你不行!十个你也不行,即便一百个你也不行!”他的语气永远都那么冷,仿佛是从雪山之巅传来,他的人仿佛也站在雪山之巅。
中年男子魔发飞舞,仰天大吼:“赫连文轩!我要用你的血与骨祭奠我妖族强者之魂!”
中年男子大吼,十指齐张,分别扫出十道恐怖长虹,爆发出以骇人的惊天气势。
赫连文轩张开双臂,一脸不屑:“笑话!我一生都在杀人,如你所言,我岂不是该死上千万次?”
“这个世间只有我才能主掌朗朗乾坤,也只有我才能坐拥这万里江山,也只有我才配执掌他人生死!”
中年男子低吼:“你做梦!”
“我不喜欢做梦,我只喜欢杀人,你现在就要死,没人能救你。”
赫连文轩踏碎虚空,大气而磅礴的背影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盖过这辽阔的大地,堪比天高。
天戈横空出击,星云皆动,魔光暴涨,逼人的气势轰击长空万里。
与此同时,中年男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