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绮站在柳靖阳的身后,听到他说了这话,心里极是开心,至于自己方才被萧子兴打败之事,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 [800]这时却见萧子兴忽然举手往天空挥了一下,众人知道他是有话想说,立时就安静了下来。萧子兴道:“姓沐的小子,你如此不将武林各帮派放在眼里,想是对自己的武功自信得很,好,那咱们就按照武林规矩,以比武决定胜负,你若能胜得了这里的所有帮派,那我们今日就暂且放过蝶湖宫一马。”说着,便将手中的长剑对准了柳靖阳。
柳靖阳却是半点剑术也不会,见萧子兴拔剑要向自己挑战,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围观的武林众帮派弟子哪里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见他呆呆的站在场地中央,既不去取兵刃,也并未退出场地,都有些不明所以。萧子兴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却有些不耐烦起来,说道:“姓沐的小子,你傻愣着做什么,倒是快些拔出兵刃啊。”柳靖阳道:“我没有兵刃。”萧子兴道:“你没有,蝶湖宫的子弟手里却多的是,你随便拿一把就行了。”
柳靖阳道:“咱们不比兵刃好了。”萧子兴一怔,道:“这是为何。”柳靖阳本不想将自己不会剑术的事情给说出来,但此时若不说出来的话,势必就无法收场了,因此只得咬了咬牙,说道:“因为我根本就不会使用兵刃。”武林众帮派弟子谁也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禁不住又都哈哈大笑了起来。萧子兴道:“好小子,你连兵刃都不会使用,竟然也敢来管武林之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如果还想活命的话,就赶快给我滚下场去。”
柳靖阳道:“我只是不会使用兵刃而已,又不是不会武功,你若真有本事,就和我比试一下拳脚好了。”萧子兴方才见识过他的身法,之前又曾经被他背着钟云绮逃脱,知道他下盘的功夫并不简单,这时又听竟要主动提出要与自己比试拳脚,心中顿时就有些忌惮起来,说道:“我干么要和你比试拳脚,你既然主动提出不准武林各帮派伤害蝶湖宫弟子,那就应该自愿接受武林各帮派的挑战才对,你若不愿和我比试兵刃,那就赶快闪到一边去,莫要阻碍了我们的大事。”
柳靖阳听他这话说得虽然有些难听,但也并非全无道理,脸上登时就有些尴尬。正不知该如何应对之时,却听得后方一名女子的声音说道:“沐公子,你暂且退到一边去,他要比试剑法,这一场就由我来向陪他便是。”柳靖阳回头一看,只见蝶湖宫队伍中已经走出了一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蝶湖宫的宫主。
众人见到她起身出场,立时都将目光聚集在了她的身上,萧子兴这时也忍不住向她多瞧了几眼,说道:“宫主肯亲自下场,那也好得很啊。”那宫主道:“萧公子是此次围剿我蝶湖宫的主事人,也合该由我来会一会你。”萧子兴道:“好,既然宫主都如此说了,那就让晚辈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说话之间,左手剑诀一引,手中长剑斜向刺出。
那宫主却并未立即出招,直到萧子兴的剑尖抵到身前,这才拔剑挡隔,只听得铮的一声清响,萧子兴的来剑已被宫主拔了开去。萧子兴一剑被挡,第二、第三剑又相继攻来。那宫主虽然很轻松的拔开了萧子兴的第一次攻击,但就在这一拔之间,却也感到了萧子兴的剑法着实有些厉害,因此不敢托大,手中紫青剑立时游走了起来。
两人剑法既飘且快,台下众人直看得眼花缭乱,几乎根本无法看清二人的招式。柳靖阳也看得有些心惊,轻声对钟云绮说道:“宫主和萧子兴的剑法攻得好快,两人若是稍有不慎,只怕立时就会有人中剑受伤。”钟云绮嗯了一声,说道:“你的眼力倒也厉害,这样快的招式居然都能看清楚。”柳靖阳道:“看是能看清楚,不过就是看不太明白。”
钟云绮道:“你看不明白,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懂剑法,你若是会剑术的话,自然就能明白了。”两人说话之间,场上二人又已比斗了好几十招,柳靖阳见那宫主手中紫青剑上下飞舞,在日光下映出道道寒光,让人不自禁的感到一阵寒意。可饶是如此,那宫主却并未在与萧子兴的比试中占到半分上风。
柳靖阳虽然不懂剑法,但却大致也瞧了出来,轻声向钟云绮说道:“钟姑娘,怎么场上形势似乎宫主并未占到什么便宜啊。”钟云绮道:“宫主之前受了内伤,不敢太过引发内力,所以招式有所保留。”柳靖阳听她说了这话,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可若是宫主在招式上一直这样有所保留的话,那只怕一时半会就不能打败萧子兴了。”钟云绮却摇头道:“那也未必。”
柳靖阳听她说话的意思,似乎对宫主取胜很有信心,问道:“钟姑娘,你怎么如此肯定呢。”钟云绮道:“我和那姓萧的小子已经交手过两次了,他的功夫如何,我自然清楚得很,那姓萧的小子剑法虽然不错,不过和宫主比起来,可可还差得远呢,宫主现在之所以和他打成平手,一来是因为受了内伤不愿太过牵动内力,二来应该也是要想好好瞧一瞧那姓萧的小子的剑法。”
柳靖阳轻轻啊了一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只要萧子兴将剑法一使完,宫主就要开始反击了。”钟云绮点了点头,说道:“是不是这样,一会就会见分晓了。”柳靖阳听她说了这话,便又将目光重新汇集到场上。那宫主与萧子兴又比斗了二十多招,萧子兴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