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丽的美是那种天然的组合,特别地说也还真说不出她那里长的好,但眉眼鼻子搭配在一起,就显得那么合理合适,是那种天然大方的相貌,爱笑却从不露齿,用她的话说:嘴巴太小,笑的再狠牙也露不出来。她似乎并没有什么过高的生活要求,学文学的却不多愁善感,天天嘻嘻哈哈的,干团干部倒是很适合她,每天与年轻人在一起也没见她老。
自从那次图书馆邂逅,尤其是此后的演讲比赛,她就认定齐天翔就是她一生的白马王子,不管是有没有时间,见不着面也要打电话,而且就在一个校园,还要写信,还要不断的写,这也表明了她的浪漫和多情,用她的话说:这么英俊有才的老夫子我可得抓紧了,别让别人抢了去。关系一直发展了两年多,直到齐天翔读硕士的第二年寒假,她才真正把他领到了家里,而齐天翔也才知道阎丽的父亲是省长。
那天的情景,齐天翔至今还清晰地记得。或许在刻意的安排,那天家里的人出奇的全。
一进门,先认识的是阎丽的母亲,一个朴实厚道的老人,而后是阎丽的哥哥嫂子,哥哥是省公安厅的处长,嫂子是档案馆的,而后来的是老哥一家,阎丽见了老哥比见了哥哥亲,这时齐天翔才知道为什么他只能当小哥的原因,而老爷子一进门,那一刻有些尴尬。
“哈哈哈,我这宝贝女儿说是找了个有学问的小伙子让我看看,原来是你啊,好好好。不用再看其他的了,我同意了。”
岳母不快地打断,“什么你就同意了,也不问问情况,就瞎决定,这么官僚可不行。”
“你不知道这小伙子,厉害呀,问题提的让一个副省长下不了台,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等大家知道原委,都不免哄堂大笑,也给这场尴尬的相亲找到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你小子还真是有计划啊!是不是当时就知道咱爸就是小丽的老子,提前打的埋伏。”谭平山的戏谑,倒是让齐天翔少了些紧张,多了些尴尬。
“我怎么能知道啊,当时我也不知道小丽的爸爸是省长,要知道了我、我也不敢那。”齐天翔不好意思地挠头。
“这样的事你怎么与我提都不提一下,你到底是什么居心?”闫丽也亲昵地锤着齐天翔的肩头说着,话语里有责备,更多的是自豪和幸福。
“好了好了,就不要难为天翔了,你看人家都不好意思了,玩笑归玩笑,可别让天翔真就认为咱们是官门难登了”,闫勇解围着,他看出了齐天翔的不安,认为有责任替他分担一些,毕竟在这之前闫丽是征求过他的意见,而他也认真地与齐天翔谈过的。
那天,老岳父喝醉了,多年来难得的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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