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超出了边界就是无序无序到了极限就是混乱而混乱的结果不是秩序的重树就是继续的践踏和绞杀这是历史轮回的必然也是屡见不鲜的历史轮回
齐天翔不愿意看到这些更不愿意忍受这些跟在秦姐的身后甚至感到可好笑一个堂堂的省部级干部这座城市的最高行政首长出现在这样一个普通的背街小巷的菜市场里跟在一个中年妇女的身后怎么看都像一个黑色幽默也根本不会有人相信这里的人沒有人认识他认识他的人也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这就是现实是他难以忍受的现实
终于走完了不长的菜市场或者准确地说是秦姐买够了所需的东西站在菜市场的尽头齐天翔不禁回头看看來时走过的路密密麻麻看不穿的人群似乎不相信自己曾经在这里穿行过双手拎着大大小小的朔料袋齐天翔婉言拒绝了秦姐乘坐公交车的建议理由很简单公交车要中间倒车这样下來时间也不允许要影响做饭的时间
秦姐看了看两个人手上的东西想了一下叹了口气答应了齐天翔打车的建议或许也是想到齐天翔的身份挤公交倒车也的确是不方便不然二十多元的打车费用是她绝对难以承受的
坐在出租车上齐天翔才似乎慢慢清醒了过來可刚才小街上的所见依然淤积在心里而且随着出租车的行驶反而更觉得郁闷想了一下拿出手机翻到了市城管局长方振全的电话掂量了一会打消了直接拨打电话的念头而是发了个短信给他
“公园北路菜市场麻烦你去看一下又能做些什么”
短信沒有署名齐天翔自信方振全知道是谁发的信息相信他就是换一百个手机也不会删了这个电话号码
很快方振全的短信就回复了过來齐天翔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是他预料的内容“我这就过去一定详细调查处理请齐书记随时检查”
“城市应该让生活更美好有所为才能有可为”齐天翔快速地回复了短信侧过脸看到秦姐担忧的神色就淡淡地笑着说:“放心吧会好起來的”
秦姐点点头似乎明白了齐天翔的用心想要说些什么可看着出租车已经到了院门前就什么也沒有说等车停稳后急忙拎着东西下了车
“闫叔张姨我來看你们了”一进院门秦姐就笑盈盈地对院子里的闫博年和张婉芬亲切地叫着拒绝了迎面走來的闫丽接东西的意思缓缓地说:“你去接一下天翔吧一个大男人拎那么多东西也难为他了”
“原本请你过來吃饭的还让你买这么多东西真是过意不去”张婉芬急忙站起身走到秦姐身前亲热地说:“你都來看我们几次了又是饺子又是油饼果子地给我们老俩送我都跟天翔说过几次了请你來家里吃顿饭谢谢你”
“看张姨您说的跟我这小辈还客气什么來看看您跟闫叔是我的福气”秦姐不让张婉芬接她手里的东西详装不满地笑着说:“您要这么客气今后还怎么让我进门呢”
“他秦姐说得对啊情越谢越薄还是不用那么客气她來看咱们是小辈的情分咱们不把她当外人她才能來去自由这才是咱们的福分呢”闫博年也缓缓地站起身看看老伴又看着秦姐呵呵笑着说:“处着处着咱们就成了亲戚了是不是啊”
“还是我闫叔说的在理我就按闫叔说的做”说着话笑眯眯地看着张婉芬说:“我先把东西放到厨房去一会过來陪您聊天”
望着秦姐与闫丽说笑着进了厨房张婉芬满意地对齐天翔说着:“秦姐这人真不错眼尖手勤一來就是不停地忙乎还说要到咱们家來当保姆照顾我们老两口真是不错啊”
“你打住吧刘鹏的妈妈來咱们家当保姆想什么呢你”闫博年瞪了张婉芬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还不去厨房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还真把自己当成老太君了”
看着张婉芬忿忿不平地转身离去闫博年收回了目光温和地望着齐天翔淡淡地说:“聊会天呢还是來一盘”
“看爸爸您的兴趣”齐天翔柔和地笑着端起茶壶将闫博年的杯子斟满茶水看闫博年不置一词就试探着说:“还是聊会天吧有些话想跟您聊聊”
闫博年望着齐天翔定定地看了一会伸手示意他坐在小石桌边的石凳上缓缓地问:“工作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还是有什么阻力來自哪个方面”
“都不是最近工作挺顺的各部门配合的也很好沒有什么大事”齐天翔老老实实地看着闫博年觉得自己的心思在这位多年历练的睿智老人面前是怎么也难以掩饰的也是隐瞒不住的只能如实地说认真地讲“只是心里觉得有些堵得慌想不通也想不透”
“近來你的政声很好不管是关爱老人还是关注民生以及对社会风气改善所做的工作都反响很好尤其是立足困难群体所做的民生改善工作就得到了林东生异乎寻常的好评认为是牵住了省会城市总体工作的牛鼻子评价很高啊不但是省里北京方面的评价也是正面的多市里反馈回來的信息也是杂音很少而且你的内敛和低调灵活有度的工作方式以及谦和平易的待人接物为你加分不少可以说你是顺利地渡过了最艰难的时期啊”闫博年满意地望着齐天翔慈爱的眼神里溢满了欣赏和赞许随即转换了神情关切地说:“是不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或者一团乱麻无从下手啊”
“不瞒爸爸说现在我也越做得多越觉得心里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