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陶然的感慨,看到车里的人的表情,姚秉新呵呵笑着说:“这都是怎么了,怎么都突然伤感厌世起来,这种情绪可是不对头啊!齐省长所说的老农,还是要每日劳作的,修身养性只是劳作之后的期望,还真没到无为的超然境界,更是不敢稍微放松片刻的,毕竟还不到硕果累累、仓廪禀实的程度,秋收之后还有来年的播种,还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期待来年的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这话说的在理,务虚的目的还是务实,不然还真成了虚无主义者了,那就真如隐居深山,物我两忘的隐士高人了。”齐天翔呵呵笑了,望着姚秉新,随即更是望望车里的人,略微调侃地说:“不说职责所在,就说如今的状态,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适当的务务虚,或者想一想是可能的,真是离群索居,隐居深山,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得到的。”
姚秉新很是明白齐天翔所说,就微微奚落说:“真隐士和假隐居,区别还是很大的,且不说修为是不是到位,就只说放弃繁华便利的生活,清心淡泊甘受寂寞,就不是每个人能做到的,尤其是现在信息和咨询高度发达,物质生活空前繁荣的时代,封闭自己需要的就不是耐力,而是修为了。”
姚秉新的话说到了众人的心里,也说出了现实的问题,每个人都作出思考的样子,不再参与讨论,车厢里暂时宁静了下来。
其实每个人都清楚,这样的感慨或话语,不过是打发旅途中的无聊和寂寞,避免气氛的尴尬,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或者说谁也不会真正在意。只要是不涉及到敏感的话题,不出现观点的争论,就可以了。
毕竟每个人都清楚,短暂的旅途只是一个身心放松休息的时机,到了目的地,也就真正开始了实际的务实工作,就有了各自的身份和俗务,不能逃避,更不能玩忽懈怠。
这么长时间的忙碌,就要有最后的结果了,这短暂的轻松,只是为下来的紧张提供一个缓冲,或者说只是紧张的另一种不同形式的表现。
这一点齐天翔很清楚,而且车里的每个人,也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