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知道小鸽子,不但知道,而且还很熟悉,都已经睡到了一张床上,怎么能说不熟悉呢?所以张阳笑着向花花道人道:“就在早上,她还跑我床上来呢?你说她是自己来的呢?还是被这三匹劣马给逼的?”

花花道人看着桌上的三个装着人头的箱子怒道:“他们三人想骗我,想让我们两败俱伤?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花花道人当然怒,原本,马斌是把小鸽子送给他作为报酬的,可是现在一听张阳这么说他就明白了点,很明显他被马氏兄弟三人给耍了。

张阳又给花花道人倒了一杯酒才道:“你被耍了,可是耍你的人被我给杀了,你现在要因为我杀了耍你的人而来杀我,你说你是不是很不讲理呢?”

花花道人虽然好色、贪财,但是他做人是有自己的原则的,被人给耍了还要给人家数钱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

他端起酒杯道:“看来我好像不这么讲理,这杯酒向你赔罪。”说完之后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张阳想不到花花道人居然给他道歉,赶紧道:“客气了,不知者不罪,阁下也是被骗了而已,在下张阳,初出江湖的小子而已,道人是不用太客气了。”

花花道人自己倒了一杯酒道:“我花花道人虽然不算是个君子,也不算是个好人,我贪财好色,酗酒贪杯,但是,我做事有自己的原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人我能杀,什么人我不能杀,我有自己的原则。”

一个人无论他有多少劣性,只要他还有一丝原则,只要他还有一点点的原则,那么他总是有那么一点点可爱的。花花道人有他的原则,有他的为人处事的原则。

张阳问道:“什么样的人你能杀?我这样的人你要杀吗?”

花花道人笑着道:“每一个人都有他的价值,只要有人出价我就能杀,之前本来是有人出价杀你的的,可是他们已经死了,他们给出的价钱已降了太多了,我即使是杀了你也拿不会原来的价值,所以,我改注意了。”

马氏三兄弟给花花道人出的价是小鸽子,既然小鸽子都躺在了张阳的床上去了,那么即使她再美丽,都已经贬值了。而花花道人是绝对不会降价的,当他开出了价格之后就绝对不会降价的。没有人开价的人他绝对不不会杀,就算你求他,他也不不会动手。

张阳道:“不杀我了?你不杀我,现在我可要走了。”

花花道人的出现让张阳警惕了起来,他决定现在就出发,连夜赶往长安城,否则迟则生变。连夜赶路虽然累了一点,但是总是比呆红艳更加好点的,因为这里全是巨剑盟的地方,全是巨剑盟的人。早点离开早点安心的好。

花花道人道:“可以,你随时可以走,没有人会拦着你,也不会有人敢拦着你。”

当然不会有人拦着张阳,无论是谁带着三个装着人头的箱子都不会有人拦着的,三颗血淋淋的人头足以让大多数的人望而生畏。

…… ……

张阳就这样带着三颗人头连夜离开了洛阳城,离开了这血腥满满的洛阳城了。

马氏三兄弟的人头被他装在了三个箱子里,用香料熏过,再用特殊的方法防止腐烂,然后挂在马鞍上,一晃一晃的走向长安城。

他出道的时间并不算是很长,江湖中人听说过他的名字还是从巴山五虎被杀的时候开始算起,可是,即使只出道几个月的时间,他的经历却是丰富得比平常一个混迹江湖十来年的汉字还要丰富,丰富的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张阳骑在马上,三个装着人头的箱子挂在马鞍上,箱子和马鞍相互摩擦着发出一种不可言说的声音,他听着像是死亡的声音,像是地底幽魂的声音,像是地狱向他发出的召唤声音。他的刀挂在腰间,在马儿小步奔跑的节奏中敲打着马鞍,发出踏踏声响。他蓝色的长衫被洗得发白,轮廓分明的脸上坚硬如铁,嘴角微微翘起,像是笑,又有点像是哭。

从洛阳到长安,马儿得在北邙山下奔跑,山下的道路两旁不时会有一些小小的酒馆茶社以供行人们歇歇脚。张阳在傍晚的时候走到一处酒馆,准备在这里休息好再上路。

酒馆是建在一座山岗上的,前后十里之内没有人家,远远看来像是个孤零零的小城堡,孤零零的矗立在暗夜将要来临的夕阳中。酒馆的名字叫酒馆的名字很平常,洛阳通往长安的整条路上不知有多少这样的酒馆,就连名字都差不多,要不是叫悦来客栈或酒楼,要不就是叫同福客栈或酒楼,或者就叫迎宾客栈或酒楼。无论是客栈或者是酒楼,总之都是供人休息吃喝的地方,大多都相差不大,大同小异。

而这里不是酒楼,但是它的名字却是叫迎宾酒楼。

张阳走进这家酒馆的时候正是太阳升起,高挂在空中,刚好是正午。酒馆里的人不多,三三两两的,有的在喝酒,有的在吃饭,有的在休息蓄足体力准备再次上路。走到一个空桌上坐下,张阳把三个箱子放在桌上,三个装着血淋淋的人头的箱子,若是酒馆的老板知道张阳箱子里装的是什么,那么他可能连门都进不了。

“老板!”张阳喊道:“两斤牛肉,一壶酒。”

伙计连忙招呼过来道:“客官还需要其他的吗?”

张阳想了想道:“准备十个馒头,我打包带走。”

伙计听了赶紧去准备,没有过多久伙计把张阳的酒肉端上来了,并且把打包带走的馒头也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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