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了,我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麻烦你让让,让我过去”,他重新取回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是那个女人在等你回去”?她在它的背后咬牙切齿,目光泫然,内心掀起了狂风暴雨,她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转身离去,直奔另外一个女人怀抱,她在试图挽留他,可是她的努力有效吗?
“我再向你腔调一边,不是那个女人,她是有名字的,她叫羽月”,他转过身郑重其事地维护羽月的尊严。
“你就这么在意她?连那个女人都不能称呼,而,必须称呼她的名字”,嫉妒在她内心熊熊燃烧,他在竭尽全力维护那个不起眼的女人,那个女人该何等幸福,而这种幸福的反面是刺刀,正在狠狠地伤害着自己,差别只在于一个转身的距离。
“是在乎”!他是故意在气她,在挑战着她的底线。
在乎,在乎,这个词如雷鸣一般在她头顶轰隆隆地响着,自己犯了什么错,陷入了这种痛苦尴尬的境地,无法自拔,上帝啊,你是蒙住了双眼,还是月老牵错了红线,还是切比特之箭偏离了方向?结局都是一样的,她和他有缘无份。
“乔钟墨,你太欺负人”,望着他决绝的背影,她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掀掉,带着痛苦和绝望,“我的心难道可以被你随意欺凌吗”?
“我是一个女人,不是金刚,不能被你肆无忌惮地欺凌”!她几乎发狂了,肚子里的宝宝感受到了妈妈的情绪,在不安地踢打。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她黯然地坐在地板上,暗自垂泪,泪水每滴下一颗,便在地板上如碎玉般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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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过了”?乔少的眸子冷然一现,不用去证实,订婚仪式之后,乔任宗肯定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必然要找到自己的母亲,证实这件事情,只是,最近繁芜缠身,如今,只要他存在,乔任宗不敢如当年那般恣意妄为。
王雅芙脸上荡漾着淡然的流光,一如这初秋的澄蓝明净的长空,祥和地注视着身材修长,面容英挺的儿子,不能陪儿子成长是自己毕生的遗憾。
“是的,但是,他的所作所为我已经不在乎”。
“他对你怎么样了”?
“儿子,你要学会保护自己,我觉得乔任宗不是表面上的那般简单,他的心隐藏得很深”。
“我会的,妈妈,你放心”,他有力的胳膊揽住了自己的母亲,自己已经长大,如今,应该是呵护自己母亲的时候了,不能再这样让她一个人孤单下去。
“妈妈,你一个人在这里终究不能令我放心,跟我回去吧,同我一起生活,让我尽一尽作为儿子的孝道,你也借机弥补我一下年少空缺的母爱”,他一贯的脸部线条变得柔和,甚至带着开玩笑的口吻,向母亲请求。
这么一句话触动了王雅芙内心温柔的情弦,一个人心如死灰,如躲避瘟神一般躲避乔仁宗,现在,儿子张开了有力的翅膀要将她保护在羽下,看着儿子,第一次有了安全感,她的眼睛微微泛起了湿润,享有天伦之乐是在人世间最大的幸福。
“谢谢你,小迪”,她拉着儿子的手,二十多年失去的幸福,他们要努力寻回。
“妈妈,你终于答应和我回去了,我真的很开心”,他用力抱了抱母亲,似乎增加了某种力量,他的步履更为沉稳矫健,一路引领着母亲走到自己的车子旁,王雅芙回头看了看自生活几十年的地方,一股深沉的留恋感让她沉默良久,算是对过往生活的告别吗?还是暂时的出去度假?金沙滩温泉度假寸给了自己多少的庇护,给了自己多少宁静的日子,在这二十来的年的生活更像是一种修行,直至自己忘记凡俗的纠缠,放下那些无法隐忍的痛苦,为了儿子,算是要还俗了吗?她浅笑,这种笑更多的是看淡世事之后的疏离出世。
经历过沧桑的女人大抵如此,乔少在王雅芙的笑容里看到羽月的影子,彼此的交叠,世间竟有如此相像的女子,一样的疏离淡然,一样的出世宁静,如水中芙蓉一般茕茕孑立,带着脱世的孤傲和清雅,他是生来要保护她们的。
静安别墅空空荡荡,这个小女人已经不知所踪,也许她的存在会增添这里气氛,更有家的感觉,王雅芙、羽月,以及他会让这个大房子更为圆满,一瞬间,他后悔在大街上让她一个人走掉,他应该带着她一同去金沙滩温泉度假村的,最近这些日子,这个女人就像个狐狸,一不小心就溜掉。
对了,这个女人说缺钱,她有没有回来过?
他快速地走到沙发旁边的抽屉旁,拉开,一张纸条在一捆捆现金上压着,拿出,是一张借条,字迹隽秀中带着力度和不可束缚的气势,凛然不可侵犯,一笔一划带着张力,一撇一捺力透纸背,一个柔弱冷然的小女人居然有着这么强大、不可战胜的内心,乔少深信字迹更能反映一个人的内心,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突然对她的内心和性情产生了莫大的兴趣,这个小女人要认真研究一番才行!不能放弃她任由她飞了。
“在发什么呆”?王雅芙在他背后温柔地询问自己的儿子,带着关心和呵护。
“没什么,一张借条而已”。
“阿庆,过来一下,带夫人去她房间休息一下”。
“好的,乔少”。
“不用了,儿子,我不累,我想亲自下厨给你做一顿你小时候喜欢吃的饭菜,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以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