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羽月并不领情,嗤之以鼻,一副热脸贴到冷屁股上的模样,令乔少感到无比懊恼。
“为什么”?他询问,为自己失落的心找个落脚点。
“保护员工的安全是作为老板的职责,否则,谁还愿意来你的公司上班?我不追究你的责任是看在申总和阿姨的份上”,她气势咄咄逼人,一副鄙视的神态,扭着腰肢将他甩在了身后。
“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和孩儿他妈的份上,我决定原谅你”,乔少在她背后气得张牙舞爪。
此刻,乔少紧赶慢赶也没有能赶上她的步伐,她已经发动引擎绝尘而去,她不给他留丝毫机会,而乔少拼命想作为护花使者护送她回家,可惜,她的性情里增加了冷的成分。
在后视镜里,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淡然自信的微笑。
回到家中,吃罢晚饭,玩耍了一天的辰辰因疲乏在睡觉,扭开台灯,把今天获取的照片再度拿了出来,仔细分析对比,将这些照片放在床上一字排开,更像是连续拍摄,从拥挤的街道到僻静的路口,以及司机蓄意发动车子的行径,羽月蓦然发现了些什么秘密?她的心几乎激动起来,她的心脏狂跳不止。
如果没有猜错,采文出事的真相可以这样还原,江泽故意收买了这个肇事司机,显然,照片上,江泽和肇事司机对接过,然后,在事先安排好的地方,肇事司机发动了车子撞死了采文,在其中的一张照片上,可以很明显地看到,采文,江泽和肇事司机三个人在一张画面上镜头,江泽的眼神是痛苦纠结的。
羽月几乎不能自抑自己的情绪,她发现的太晚了,江泽已经死了,肇事司机逃逸,警方虽然全力追捕,仍然毫无音信。
羽月下意识地啃噬着自己的指甲,不自觉的指甲渗出了血液,她浑然不知疼痛,这是一个阴谋,一个巨大的阴谋。
她陷入了对采文深深的忏悔中,或许,她不应该从中作梗,促使他们俩好上,她间接害死了采文,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她无法原谅自己的行为,江泽明明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自己怎么就没有看清楚,将采文推向了火坑,采文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不,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自己这么好的朋友,因为自己卷入了这场漩涡…
“砰,砰”,卧室的门轻轻地响了。
莫兰自行推着轮椅走了进来。
“灯还亮着,我猜想你就醒着,天还早,咱们母女说说话,你整天忙着工作,顾不得辰辰,顾不得家,时间久了,连我们母女都要生分了”,莫兰笑着,手环推着轮椅走到羽月的面前。
恍然,莫兰却发现羽月满脸的泪水。
“怎么了,姑娘,谁又欺负你了”?莫兰旋转着轮椅从低处看着泪光泫然的羽月。
“是我害死了采文”,她几乎不能自抑。
“怎么一回事”?莫兰从卧室的床头柜上抽了几张面巾纸,递给了羽月。
“今天,我和乔少去了江泽的住处收集到了一些证据,刚刚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江泽谋杀了采文,而我也成了间接凶手,是我促使他们两个在一起,如果他们不在一起,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羽月双手掩面,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到底怎么一回事”?莫兰听得一头雾水,这件事情她从头到尾就不知道,现在听到女儿一番话,她几乎陷入了云里雾里。
“这是照片,你仔细看看”,羽月将照片递给了莫兰,她已经不能讲更多的话,每描述一遍她的心都是痛的。
“这张,这张,你看”,她在指引着莫兰查看照片。
整组照片更像一副连环画,一帧一帧,连起来看果然发现了端倪,虽然没有文字,但从场景和人物的表情来看,几乎可以完全判断,这是一场蓄意谋杀案。
“我的头好痛”,莫兰突然抚起额头,**起来,表情痛苦扭曲,额头上豆大的汗滚落下来。
“怎么了,妈妈”,羽月惊慌失措起来。
莫兰很长时间以来不曾有过头痛现象发生,除非在想某件事情而又想不起来的事情,她就会极度的头痛,所以,羽月尽量不让她想任何事情,在家中也不摆任何能提醒她曾经做过的事情的物件,以免引起莫兰的伤感和回忆,经过上次车祸,莫兰患上了间歇性失忆,有些生活片段无法回忆起,有些记得清清楚楚的,莫兰恢复成这样,羽月已经对上苍充满了感激,至少上苍给她留下了母亲,一个至亲至爱的人,让她的心稍稍感到安慰。
“照片上的那个司机好熟悉,我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莫兰双手抱着头,头又开始剧烈疼痛起来,因为头痛她的脸色愈发苍白。
羽月骇然,这件事情背后还有什么秘密?母亲怎么能觉得肇事司机很熟悉?这一切到底有了什么新的发现和联系?
“妈妈,想不起来,就不要再去想了,身体要紧,等你康复了,再慢慢想也不迟”,羽月安慰着莫兰,心底无论有多少疑问和好奇心,想知道,肇事司机到底和母亲有什么联系,但是,以母亲目前的状况,想了解情况,看来是不可能了,只能等母亲慢慢恢复。
“哎,老了,不中用了”,莫兰叹息着,兀自摇头。
在母亲面前,她是一个温柔孝顺的孩子。
送莫兰到她自己的卧室,给母亲换了睡衣,喂母亲喝了药,抱母亲上床,平稳放下,替莫兰做了周身按摩,柔嫩的双手力度适宜,从额头,鬓角,臂肘,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