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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川市大街小巷,地摊、报社、货架上的各大报纸已经被中旺国际集团的未来接班人的各类新闻占据了80的版面.
各种新闻如初夏的杨絮,经过暖春的酝酿成熟,果壳开裂,纷纷扬扬如下了一场飘渺的雪。
“中旺国际集团未来的接班人乔钟墨学成归来谱写航海蓝图”、“中旺国际集团因乔钟墨的加入有望跨入新纪元”…这类新闻还算是中规中矩毫无看点的正面新闻。
再看一些街头小报,几乎令人血脉喷张,看看令人发晕的关键词,“乔钟墨性无能”?“乔钟墨同性恋”?更有无良小报挖掘出乔钟墨陈年往事力证自己所言不虚。
这些新闻几乎令期待了许久的豪门娇俏,以及梦想跨入豪门的布衣女子梦断心碎。
一时,绯闻将这个还未踏入烟川市的未来中旺国际集团总裁的身份变得扑朔迷离,更将中旺国际集团推上了风口浪尖上。
中旺国际集团在烟川市商界占有半壁江山,资金链渗入到各行各业,养活了大半个烟川市民。
中旺国际大厦像一个地理坐标高高耸入云端,被云雾环绕,更多了一份远观的神秘特质,在寸土寸金的商业中心,仿若欧洲中世纪里的贵族,高贵典雅,前面的花园广场开阔,阶梯状假山流水,红色和蓝色的金鱼随性游动,空气湿润,沁人心脾。
它的主人被更多的关心、关注。
此刻,巴黎的天气清爽宜人,空气中透着初夏凉薄的味道,阳光丝丝分明。
丝丝分明还有乔钟墨扇形的睫毛,修长,蛊惑,倒映在墨玉般深不可测的眸子里,加重了他桀骜不驯、专事掠夺的气质。
夏尔?戴高乐国际机场。
取票,办理行李托运,取登机卡,过安检,候机,登机,每经过一道程序,他左手腕上骇人的伤疤都足以令人心生寒栗,丑陋,狰狞,带来的震慑力和他自身野狮一般的森严壁垒遥相呼应。
经过一系列的繁琐程序,乔钟墨终于舒适地坐在临窗的飞机座位上。
飞机的引擎轰鸣着,像一个张着翅膀的巨大飞鸟,穿过厚厚的云层平稳地飞行,窗外的景色似棉絮似的云朵,阳光明亮直直穿透棉絮般地云层,给白云镀上了一层金色。这里是距离天堂最近的地方,信奉上帝是芸芸众生的事情,信奉上帝得永生,不信奉上帝沦为地狱,他不是上帝的信徒,在他即将到来的世界里,他要操控着一切,创造出新的信仰。
整个巴黎渐渐甩至身后,夏尔?戴高乐国际机场就像一个城市的出口,也像一个巨大的嘴巴,吞吐着形形**的人生。
登机前的前一刻,乔钟墨还陷在一个奇怪的梦,一个重复做着的蓝色格调的梦里,并被这个梦困扰了很久……
梦中,一个穿白色睡袍的长发如柳的女子赤脚径直走到宽大柔软的床上,拉开被子一角,侧身用手拢拢长长的头发,妩媚妖娆,一言不发,睡下。
乔钟墨走近了,弯腰想看清楚这个女子的容颜,夜晚的房间太暗,看不清楚她的脸庞,待他起身的一瞬,白衣女人伸出细弱的手拉住了他,措手不及,他伏在她的身上。
一股薰衣草的香气在幽暗的夜里细细浮动,若有若无,却萦绕在嗅觉所及处。
女人的肌肤温润如玉,细滑如丝绒,乔钟墨一瞬间失去了理智,抵抗系数降为为零,身体的肌肉紧绷。
肌肤与肌肤摩挲着,室内的温度渐渐升温,散发着暧昧迷离的荷尔蒙气息。
乔钟墨吻住她雪白的脖颈,完全地沉陷,意识无止境地陷落,白衣女子柔软的手臂藤蔓般地缠绕住了乔钟墨。
她呢喃细语,他呼吸沉重。
在缠绕中,他寻到了她的唇,细嫩柔软,软化了乔钟墨刚硬的心脏。
在海里,是的,在海里,蓝色的海水轻轻激荡。
乔钟墨被火瞬间点燃了。
她的身体向后倾斜,头发长长地垂下,如三月的杨柳。
每一次都无法看到她的容颜,只是,对她的感觉如此熟悉,熟悉得如同生活了很多年的情人。
情人?乔钟墨鹰隼般锐利的眸子里闪现着冷冷的寒光,自己相当恶心这两个字眼,以至于他对所有的女人不闻不问,视她们如肮脏的草芥,他宁愿与男人相处,也不愿意与女人多说一句话。
难道那恶魔一般的阴影如雾一般地笼罩着,始终存在他的左右?
可是,一个女人几次三番肆无忌惮地走进他的梦中,如魔咒一般地缠绕着他,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
这是个烦人心神的问题!
带上耳机,飞机上正在播放的是芬兰乐团apocalyptica的《playellos》,低沉的大提琴和急速的旋律让乔钟墨情不自禁陷入这个音乐奇妙的漩涡,摆脱了心灵上的桎梏。
而随着音乐的推进,缓慢温和的大提琴让他放松了神经,缓慢进入睡眠,音乐的催眠作用,他微合的眼眸放松,如一只安静地卧在非洲大草原的雄狮,暗红色的夕阳中,收敛了狂野的气息。
飞机飞行7个小时,平稳抵达烟川市机场。
下了飞机,刚刚开机,便接到无数个电话。
“抵达了吗?菲儿去了机场接你”,电话那端是乔任宗蓄势待发的深沉嘶哑的嗓音。
“不用,我可以自行回去”。
乔钟墨挂了电话,有型的脸部线条表情变得更为地生冷,凉凉的寒意席卷而来,是初夏阳光无法消除的温度。
他没有因为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