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月的心忽然冷了一下,孩子?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被一群莫名其妙的流氓给逼迫得流产了,虽然她暂时没有证据表明这一切和眼前的这个女人有关系,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一切肯定和她有关系。
羽月仍然保持者冷淡的态度,甚至有些嘲笑她的迫不及待想当乔少的女人,他有什么好?专横跋扈,狂妄不可一世,对人三分钟的热度,一旦热情降下来,孤寂会毁掉一个女人的一生。
“我从来没有想当过乔太太,现在没有想过,以后也不会想,如果你喜欢,你只管去争取好了”。
“嘴硬”,再一次的出拳打在软绵绵的海绵上的无力感让李菲儿感觉到了挫败,雪白的肌肤更为苍白,“识相点,如果可能我会给你几百万,也不至于让你以后孤苦无依,保证你衣食无忧,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小心到时候流落街头,甚至某个阴暗的地方,做一名应招女郎”。
她的话语刻薄,语言冰冷,她在威胁她,她以为这个没有见过世面的贫民丫头会感恩戴德地表示愿意离开,但是,她想错了。
还没有等她回应她刻薄的语言,别墅前厅的门应声而开,是一位老人迈着矫健的步伐直接走到他们的面前,表情严肃,不怒自威,眼神中带着凌厉,举手投足之间带着王者的风范。李菲儿立即站立了起来,毕恭毕敬地低声打了招呼,“乔伯伯”
“嗯”,乔老爷子一挥手,一甩衣服的后摆大刺刺地坐了下来。
“今天真是热闹,该来的都来了”,羽月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种场面,而她表现得如此镇定,大大出乎李菲儿和乔老爷子的意外,看到这种情况,他们反而不知道如何盛气凌人地开口。
反倒是,羽月温文尔雅地为他们各倒了一杯绿茶。
在氤氲的茶香中,乔老爷子开口了,声音略微嘶哑,带着饱经的沧桑和睿智。
“我不管钟墨对你的感情如何,如今菲儿已经怀有身孕,是你离开的时候了”,乔老爷子开门见山,毫不避讳此行的目的,他的威严带着不用质疑。
“我只对钟墨负责,这是我的职业道德,虽然说出来很丑陋,但是,我得对得起乔少花在我身上的每一分钱”,她的这种回答,让不明就里的他们误以为她只是个爱钱的女人。
“呵呵,这也需要职业道德”?李菲儿明显有了气势,是来自乔老爷子的支持,她顿觉得自己气焰长了很多,现在,多数的她得到了多数的支持,那么她就可以有恃无恐了。
羽月看着他们不温不怒,像是在看一场闹剧。
“菲儿,心平气和一些”,对于李菲儿的嚣张气焰,乔老爷子明显感觉到不悦,他今天的到来提前没有和李菲儿相约,但是,目前的状况来看,有以多欺少的嫌疑,这向来不是他的作风。
“当初,我就是太心平气和了所以才被她得逞了”!李菲儿颐指气使,对以前的表现很不满意,更有发泄的意思,挤压多天的气愤感让她淑女气质荡然无存。
乔老爷子轻咳一声,李菲儿立即噤声,知道自己说得有些过多。
“我不明白你和钟墨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是五百万的支票,我想足够你使用了,我希望从明天起你能从钟墨身边消失”,乔老爷子从随身所带的公事包里拿出支票簿,开具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放在大厅的茶几上。
支票静静地呆在茶几上,像是一场无言的伤,羽月有些自嘲,她的到来始终和钱有关系,钱真是个好东西,能被有钱人随便支使,同样,钱也支使着她的命运。
“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乔老爷子此行目的已经达到,如果再无休止地呆下去已经没有了意义,况且,如果让乔钟墨知道他来过,将无比地难堪,而且,他不想和李菲儿一切离开,他始终要维护自己的形象,于是,起身离开。
外面,悍马的声音渐渐远去。
李菲儿以胜利者的姿态双臂交叉,盛气凌人,她觉得此行必须要下足够的料,让羽月彻底的死心,否则,此行没有任何的意义。
所以,她朱唇微启,带着一丝讥讽的微笑,继续着她的腔调。
“今天,乔伯伯能当面和你谈这件事情是给了你很大的面子,没有人能让乔伯伯屈尊下移到你的面前,希望你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还有,明年,我就要和钟墨结婚了,如果,他拒绝结婚,乔伯伯会让他失去一半的继承权,到时候,他将身无分文,一无是处,流落街头,我想,你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我听说,钟墨花费五百万买了你,所以,你赶快接受这五百万,或者直接离开,或者自我赎身,尽早离开钟墨身边,你是最好躲在他找不到你的角落,平平安安地度过余生…
“滚出去”!
乔少低沉的声音在李菲儿身后响起,如一声炸雷在李菲儿头上响起,她冷冷地打了寒颤,脸上血色全无。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转过身来,看到乔少暴怒的眼眸,几乎是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恐惧,表现镇定地想和乔少搭话。
“钟墨…”
“滚”
乔少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她的脚尖已经离地,她被高高地拎起,一瞬间她被推出了大厅。
她的身体轻飘飘的地落在地上,像秋后的落叶。
他弃之她如衣服。
她眼中的悲伤无休止地扩大,俯在地上像一只受伤的玉兔,从乔少认识羽月开始,他就对她一天比一天地冷漠,这种冷漠寒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