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儿见状示意鸢尾为他盛上饭,轻声问道:“那白熙为什么要这么做?”
男孩闻言又是一愣,这臭丫头是怎么回事?他好像没肯定事情是白熙做的吧?他们手中根本就没证据吧?为何白映儿就是直接跳过了这个确定的过程,开始猜测白熙行事的原因?
而‘女’孩像是看穿了他的疑‘惑’,眨眨眼无奈的解释道:“府中就这么几号人,一一排查过后便是白熙,既然认定了只能是他,那不是也得是了。”
“”白弃一口白饭成功的哽在喉间,鸢尾忙抬手抚上他的背脊为他顺气,而后贴心的端了一杯清水过来。男孩点头道谢之后盯着白映儿看了半晌,见‘女’孩一副坦然的样子,不由叹息道:“白熙为何如此,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在你回府之前,他从未有过这般大的动作。”
言罢白弃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说得有些不恰当,仿佛责怪白映儿带来灾祸似的,不过又见‘女’孩并没有生气的迹象,他也没有贸然解释,只是心间有些忐忑的看着她。
“算了,我们在这里一味猜测也无大作用,日后再说吧。”白映儿像是突然泄了气,不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这般倒是如了白弃的心愿,他本就不想白映儿为了白灵去冒险,那样他自己也会过意不去。
“不过,你还没说开始在我院里一番捣‘乱’是为何呢。”其实白映儿不过是突然想到关于白熙的问题变得很好解决,但也不想把自己跟白熙契约的事情说出去,于是随口转了个话题罢,哪知这话刚一出口,白弃便涨红了脸,目‘露’凶光的盯着坐在一旁的杳,恨恨的开口大有秋后算账的意味:“你还好意思问!本少爷若不是担心你出事,至于紧张成那样吗?不知好歹的臭丫头,竟然派人捉我!”
白映儿在心中大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随即苦笑着看向杳,眼神中大有:“你自求多福吧”的意思。
不得不说这话有些伤人,可失去理智的荀朔哪还管得了这么多?他只知道自己完了,若是自己的命根子一直这样无用,他便没法传宗接代,那荀府的家业会落在谁手里?别说娘亲为了固颜已经服了禁‘药’无法再生育,即使能够生育,不确定‘性’也太高。
况且,近来主母不是颇受家主的喜爱吗?那两人涣然冰释,他还嘲讽了一番。现在想起,怕是主母所谋不小,虽然他身子无中毒的迹象,会不会自己这突然的异常,亦与她们有关?
荀朔心里这般猜测着,面上却依旧是烦闷之‘色’,虽然知晓谁把他害成这样的很重要,但身子是自己的,他一日这般情形,便一日难堪。
要说他也是情非得已,发现这件事情是个偶然,之后试了很多次。若不是实在没了办法,他也不会来找荀二夫人解决。
‘花’秋影的泪水此刻根本止不住,这毕竟是她唯一的儿子,从小捧在手心长大的,连主人的事情她都不舍得荀朔牵扯其中,而事事都与‘女’儿两人扛着。如今见着自己的亲生骨‘肉’如此颓唐的样子,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大。
抿了抿‘唇’,她小心翼翼的开口:“娘娘去请了宋医师来,可好?”
按理说若不是救命的要事,一般人都是不请医师的,原因无它,实在是这大陆上医师的稀少所至。物以稀为贵,所以医师的酬劳不是一般人家负担得起的。而‘花’秋影虽然不缺这点银钱,却依旧不愿请医师的缘由,在于她怕自家儿子这事走漏了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