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疾步来到榻边,蔡母的脸上流露出惊喜之色,伏到女儿的耳边,轻声道:“琰儿,你看是谁来了!”
看着榻上娇颜憔悴的伊人,陈楚不由得心如刀绞。
此刻,陈楚眼中只有蔡文姬。在榻边坐下,蔡母站起来让到一边。
陈楚顾不得男女之防,握着蔡文姬的纤手,柔声道:“文姬,”
蔡文姬缓缓地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近在咫尺的竟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子,病态的娇颜上立刻浮现出一抹红色。低声喃道:“我,我又做梦了!不过,能见到你真好!”神识不是很清楚的蔡文姬竟然以为自己在做梦。
看到女儿这副样子,蔡母在不停地垂泪。
陈楚就感到心脏彷佛被人狠狠地擂了一拳,碎成万千片,然后将蔡文姬紧紧地包裹着。
陈楚握着蔡文姬的手掌,俯下身子柔声道:“文姬,你不是做梦,真的是我!”
蔡文姬的眼神愣了一下,缓缓地垂下头看了看自己被握住的手掌,动了动,感到一个坚定的力量紧紧地握着自己,神情顿时激动起来,“你,你真的来了!我,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泪水从眼眸中溢出,一滴滴都滴在陈楚的心头。
陈楚掩住蔡文姬的嘴唇,霸道地道:“不要说这样的话!有我在,阎王也得滚蛋!”
随即转头对屋外扬声道:“立刻把华佗给我带来!”
候在门口的典韦立刻应诺,随即带着两名铁卫急匆匆地离开了院子。
听到陈楚的话,蔡邕立刻流露出惊喜之色,他可是听过华佗的名声的。华佗可是当今天下第一神医,他不是没想过请华佗来为女儿诊病,只是他多方打听都未能得知华佗的下落。
陈楚坐在榻边,不停地同蔡文姬说话,蔡文姬的娇颜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看到女儿的笑容。做为父母的蔡邕和蔡母均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但是在他们的眼中,仍然有浓浓的忧虑之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典韦背着一个老头跑到了香闺外,这个老头不是别人,正是神医华佗。他现在可是征北军医药属的大医官了,负责征北军一系所有医官和军医的教导工作。在典韦的后面跟着的除了两名铁卫外,还有两名背着药箱的年轻医官,这两人此刻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两人看着光头典韦。暗想:这家伙还是人吗?背着师傅竟然也能跑这么快,而且还脸不红气不喘!
典韦一把将华佗从背上提下来,华佗一下没站稳,差点栽倒,还在典韦及时扶住了他。
典韦将华佗拖进香闺,来到陈楚跟前,抱拳道:“主公,我把华老头带来了!”
华佗和他的两个徒弟立刻拜道:“卑职拜见主公。”
陈楚站起来道:“不必多礼。华佗先生快来诊断。”
华佗应诺一声。连忙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来到榻前,呵呵。华佗在典韦的背上被颠簸得真是够呛啊!
华佗此刻的穿着是官员的装束,蔡邕不禁微讶。他完全不知道华佗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做官了!
华佗朝蔡文姬一抱拳,恭声道:“请夫,嗯,请姑娘伸出手臂。”
蔡文姬眼眸微微一转,看向陈楚。陈楚微笑着点了点头。
蔡文姬缓缓伸出左手。华佗将手指打在腕脉上,闭上眼睛。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拈着颌下山羊须。
蔡母的神情显得很紧张,双手情不自禁地抓着蔡邕的胳膊。蔡邕拍了拍她的掌,以示安慰。轻声道:“华佗是天下第一神医,他定能将琰儿的病治好!”
香闺内非常安静,气氛很有点紧张,倒是蔡文姬这个当事人显得很轻松,她此刻根本就没将病痛当回事,她觉得只要陈楚在身边,就是马上死去也无憾了。
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总是过得很慢,陈楚感到好像过了几个时辰那么长。
终于,华佗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怎么样?”陈楚急声问道。
华佗朝陈楚一抱拳,回禀道:“回禀主公,蔡小姐只是忧思过度,再加上风寒入体,所以才会成病重之相!”华佗的神情似乎很轻松的样子。
“这么说,就是没什么大碍咯?”
华佗点头道:“确实没什么大碍,不过仍须小心调理。”
陈楚不禁松了一口气。
蔡母疾步走到榻边坐下,握着蔡文姬的手喜极而泣,“女儿!”。蔡文姬心中惭愧,咀着泪水道:“母亲,都是女儿不好!”
蔡邕看了一眼蔡文姬母女,偷偷地抹了一把泪水。突然想起一事,问华佗,“不对啊!为什么之前的几位大夫都说小女已经不治?”
华佗扬着下巴,高傲地说道:“那些个庸医八成是把小姐的病症当成寒热重症了!”
蔡邕立刻点头道:“对对!他们就是这么说的!”
华佗捻了捻山羊须,正待解释一番,陈楚却催促道:“好了,不要说这些了!华佗先生,你赶紧下去准备汤药吧!”
正准备发表长篇大论的华佗被陈楚截断,感到非常难受,但却不敢违逆顶头大佬的命令,连忙应道:“我这就去煎药。”语罢,朝陈楚一拜,快步退了出去,他的两个徒弟也是一脸恭敬地拜退。
陈楚在榻边陪着蔡文姬,直到蔡文姬喝下华佗亲自煎熬的汤药睡下后,才离开。陈楚让华佗暂时就留在这里,以便随时照应蔡文姬的病情。在离开前,陈楚问华佗,“有没有办法让蔡文姬尽快下榻走动?”华佗拍胸脯道:“没问题!”
留下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