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你做了吗?”
“呃……我就只泡脚,没有消费其他的。”
“明白。你不用跟我汇报,我也不会查你的岗。”
“这么相信我?”
“你面对黎小姐这样倾国倾城的大美人,都能坐怀不乱,我还有什么不能放心的?”
“呃,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嘻嘻,当然是夸你了。”
挂掉电话,张必成忍不住感慨:这丫头,越来越可了。
不过,若真是黎英这等大美女投怀送抱,自己能不能坐怀不乱,可真难说得很。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有理智的男子,不是有理智的太监。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张必成坐了下来,拿起杂志开始看。
进出水无形的客人很多,于是很多人都看到了这样一个奇怪的现象:在大厅里,一个年轻男子,无视满大楼的美女,翘着一个二郎腿,悠哉游哉的看杂志。老天,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男人们找乐子的地方。男人们到了这种地方,不好好的寻开心,装什么清高,冒充什么好学宝宝呢?
过往的人们无不鄙视他,就连服务小姐们,也在暗地里指指点点,掩嘴偷笑。所笑的,无非又是一个土包子而已。
张必成完全无视人们的嘲笑,自得其乐的看杂志。在当下的天朝,有一种声音,呼吁将红灯区合法化,所列举的理由无非是堵不如疏,红灯区既然事实上存在,存在即合理,倒不如索性合法化,省得人们嫖个娼还得偷偷摸摸。而且合法化之后,既保障了小姐们的权益,又可以解决很多社会问题。
在张必成看来,这就好比小偷,千年以来未曾消失的职业,如果存在即是合理,那么小偷莫非也能合法化?至于保障小姐权益,更是滑天下之大稽,正常公民的权益尚且无法完全保障,还谈什么保障小姐权益?按天朝的尿性,最终保障的,无非是那些敲骨吸髓的**们和充当庇护伞的**官僚罢了。那些出卖身体的姑娘们,依旧只能在暗无天日的世界中挣扎求存。而那些敲骨吸髓者,为了追逐更大更多的利润,还不知要干出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来。
这就是红灯区合法化之后的处境,除了养肥那些敲骨吸髓者外,没有任何好处。而现在居然有那么多专家学者鼓吹红灯区合法化,除了让人怀疑他们的险恶用心之外,找不到其他解释。如果有人劝这些专家学者将自己的家人送入红灯区,恐怕第一个勃然大怒的,就是这些专家学者了。能推人而不能及己,也算是天朝专家学者的一大特色了。
张必成虽然极其鄙视这一套谬论,不过他并不向别人推销这些理念。人家有嫖个娼的自由,自己也有洁身自好的自由。用彼之自由来鄙视我之自由,岂非也是一种霸权主义?
看了一小会杂志,隐隐约约的,似乎从二楼包间里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
张必成放下杂志,侧耳细听了一会,没有听出什么名堂。包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传出来的声音很小,根本就听不出什么来。想到这种地方原本就藏污纳垢,啥样人都有,黑社会的人在这里大打出手都有可能,所以张必成摇了摇头,不再理会,拿起杂志继续看了起来。
但是大厅里的服务小姐们似乎都有些不安,一个个踮起脚跟,伸长脖子,向二楼方向张望。
张必成招了招手,叫过一个服务小姐,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那服务小姐低声说道:“有个新来的女孩,特别漂亮,客人们都想叫她上楼,她死活不干,所以就惹得老板们不高兴。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前两次老板们都没有再计较,只是这一次碰上了一个较真的老板,非要拉她上去。这不正在吵呢,听说那老板非常生气,连扇了那女孩三个耳光。”
张必成大怒,说道:“这不是逼良为娼吗?”
“可不是,谁叫咱们命苦呢?”
张必成还待说什么,二楼包间的门似乎突然打开了,紧接着传来“咕咚”倒地的声音,一个极为嚣张的声音大声喝道:“打死这个臭**。”
然后一个极其倔犟的声音尖声叫道:“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