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芸生气地说道:“请你注意言辞,尊重一下死者。不要让全国人民看了,以为中国农村里的村长们,就这样一个素质。”
“尊重?老子对她够尊重了。你少吓唬老子了,还全国人民呢,狗屁。”
“你以为我们空着手,就不能记录证据?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采访工具叫针孔摄像机,还有一种工具叫微型发射器?你的一言一行,随时可以发向央视,向全国曝光。”
此言一出,余明龙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想伸手挡住脸。旋即觉得此举太过丢人,便放下手,恶狠狠地说道:“我又不犯法,有什么好怕的。老子送的礼物,不收就不收吧,有什么稀罕的。我们走。”
那粗野汉子大声吆喝着,叫人抬了那烤乳猪,落荒而走。余明龙走了几步,回过身来,狠声道:“那个子虚电视台的叫翟以刚是吧,老子记住你了。”说罢扬长而去。
“呸!人渣!”翟以刚对着余明龙离去的方向吐了口唾沫,骂了一句。
刘芸芸走过去,扶起李来福的婆娘,那婆娘遭此大辱,放声大哭。李来福跌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刘芸芸也没什么好安慰的言辞,只能拍了拍那婆娘的后背,帮她顺气。
翟以刚气冲冲地走到刘芸芸面前,说道:“我从来没见过如此猖狂的人,芸姐,你刚才真不该告诉他我们有针孔摄像机,说不定他一时得意忘形,就不打自招了,到时在中央台一放,看他怎样抵赖?”
刘芸芸苦笑道:“你以为我真的有针孔摄像机?要是真有,我就不会说出来了。”
翟以刚恍然大悟,闹了半天,原来是个空城计啊。
那余明龙走在半路,心中暗恨不已。央视记者是不好打主意的,只有那个翟以刚,是本地人,看上去好收拾。
正思忖着,那粗野汉子凑了上来,说道:“龙哥,我看那娘们身上根本没有针孔摄像机,那娘们在唬我们呢。”
“你敢打包票?”
粗野汉子一楞,这事他哪敢打包票,他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这个……”
“不敢打包票就闭嘴。”
粗野汉子很不服气,道:“龙哥,要真有那玩意儿,我们完全可以把它抢过来,要是没有,就算我们痛揍那两丫的,也不算个事。”
余明龙抬手一巴掌,差点将粗野汉子打到地上:“妈拉个巴子,她身上要是有那玩意,你去抢抢试试,包你还没找到那玩意,就会有人找你的麻烦了。他妈的,猪脑子。”
粗野汉子被这一巴掌扇到队伍后面了,他捂着脸,再也不敢吭声了。
这时余明龙接了个电话,嗯啊几声后,挂掉电话,朝粗野汉子招了招手。
粗野汉子见余明龙脸上杀气腾腾,心中害怕,半天不敢上前。
余明龙大怒,走了过去,一脚将粗野汉子踢翻在地,骂骂咧咧道:“妈拉个巴子,现在就叫不动你了?”
那粗野汉子哭丧着脸,说道:“龙哥,有事您吩咐就好了。”
余明龙说道:“有消息了,那在网上散布消息的人,已经查出来是深圳那边发的,具体哪个人就查不出来了。你去摸一下底,看这几个村子里面,有哪些人是在深圳打工的,妈拉个巴子,敢跟老子作对,叫他死字怎么写的都不知道。”
粗野汉子说道:“龙哥,附近这几个村子,在深圳打工的没有两百也有百八十,这哪查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