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时骏的车停靠在丽景小区门口。车内,时骏联络了霍刚,问他:“你手里是不是有冯鑫鑫手机的通话记录?”

“有。”

“看看,从案发当天下午13:00到22:00之间,有几个股东跟她联络过。”

不多时,霍刚便说道:“下午17:53分苗春燕打过一次冯鑫鑫的电话;18:00冯鑫鑫给萧正义打过电话;最后是冯远卓在21:40分打给冯鑫鑫。”

“知道苗春燕当晚为什么在集团加班吗?”

霍刚翻开记录,说道:“这个调查的很清楚,在下午15:30左右她发现丢失了一份计划书,加班重做一份。有她的秘书可以作证。”

时骏毫不犹豫地说:“把秘书的联系方式告诉我。”

无奈之下,霍刚把联络方式给了时骏,来不及问他什么便被挂断了电话。

见到苗春燕的秘书,时骏开口问道:“那份丢失的计划书被放在什么地方?”

“苗董的办公室。”

“当天有谁去过她办公室?”

“我,还有另外一个秘书,嗯.....还有副董事长和张军,啊,对了,冯部长也去过。”

“你说冯鑫鑫?她是几点去的?当时苗董在办公室吗?”

“我记得冯部长去的时候应该是下午两点左右,最开始苗董不在,后来回来了。她们谈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丢失计划书的事有谁知道?”

“只有我和苗董知道。”

时骏晃了一下神,随即向秘书道谢离开。但他并没有回家而是睡在了车里,等着天明后第二尾鱼儿上钩。

冬季的早晨寒气很重,时骏睡觉的时候把车窗留出一条缝隙,免得在睡眠中去见了上帝。此时,被晨风吹醒,打着寒颤关好车窗,发动汽车去找地方填饱肚子。

早上八点整,时骏坐在昊天集团的门口看着远处那辆豪华进口车驶来停在面前,车上走下了一表人才的冯远卓和张军,他们一见到时骏都有些惊讶。只不过,冯远卓远比张军沉稳得多,他很快恢复正常,面无表情地看着时骏:“这么早就来上班?”

“冯董来得也很早。不对啊,你不是去外地谈生意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难道我的行程也要时董来规定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奇怪,你们俩怎么这么早就在一起了?”

若不是有冯远卓在,估计张军定会早早发火。他的眼神露骨地鄙视着时骏,说道:“别像个乞丐一样坐在这里。”

时骏把他对自己的攻击完全不放在眼里,瞥了冯远卓,笑道:“张董真是幽默,你们俩经常在一起吗?”

“我们认识了十几年,不算同事关系也是好友,在一起很奇怪吗?”

“当然不。我只是觉得好奇,为什么你身边的人都对冯鑫鑫不满呢?”

这时,张军再也按捺不住怒气,一把抓过时骏的衣领,质问:“你什么意思?”

“奇怪了,怎么昊天集团的人对我都这个态度?昨天我还被苗春燕打了一巴掌。“

“你真该庆幸我的涵养比那女人的好。”

“看来,张董也很讨厌苗春燕啊。这一点咱俩倒是一样,有时间一起聊聊啊。”

冯远卓的眼睛里闪过寒光,催促张军先进去。随后冷了脸,问:“你这么早就来了,想必是有目的的吧?”

“是有目的。告诉我,在冯鑫鑫案发当晚的21:40,你跟她通话时都说了什么?”

闻言,冯远卓突然愣住了,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的眼睛笔直地看着时骏,说道:“告诉她经常回家陪陪我父亲。”

不见了一贯挂在脸上的笑容,时骏认真地观察着冯远卓的反应,又问:“那天晚上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我和几个朋友在酒吧喝酒,其中有你认识的张军和我的秘书。”

时骏随口说了句:“这样啊”便向冯远卓告辞。他朝公车站方向走去的时候,刺芒在背。

上午十一点整,时骏回到王卫被撞死的案发现场反复地沿着街道行走。这期间,他的脑子里回想着追捕王卫的情形,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他的脚步停下来,回头看着这条莲花街与怀远路的那个拐弯处。

疾步走了过去,对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前前后后地打量着。过了好半天,走过来一位书店老板,问道:“先生,这车是您的吗?”

“不,怎么了?”

“很麻烦啊。车就停在我书店的门口妨碍我的生意,这都两三天了也没人来开走。”

“两三天?你第一次看见这车是什么时候?”

“前天早上。啊,就是出了车祸的第二天早上。你还不知道吧,那天晚上有人被撞死了,就在我书店的门口,这很晦气啊。”

时骏没有回应店长的牢骚,看着白色面包车发呆足足有五分钟左右。在时骏沉静的表象下是他脑海中飞快地思索和不停闪过的一些画面,低着头一边沉思一边朝着马路对面走去,想要确认一下自己的推测是否正确。就是这时,突然驶来一辆黑色的车直奔他而来,在店长大喊着:“小心”的同时,时骏的身体本能地就地一滚,堪堪避开了致命部位。

捂着被撞痛的肩头,时骏看着那辆远去的黑车,脸上露出因痛而扭曲的笑容。

接到了联络,霍刚心急火燎地赶到医院,看到时骏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问:“怎么回事?”

“我帅的天怒人怨。ok,我不开玩笑了,看你那样好像打算一枪毙了我。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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