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了不起的男人都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而女人的温柔往往可以融化男人的坚硬。
杨广在自己的宫殿已经训了苏锦娘很长一段时间,苏锦娘却始终用无辜的眼神望着他,不曾说一句话,这让杨广感到非常无奈,说深了她也不表达自己,说浅了自己心里还有气,面对这样一个苏锦娘,杨广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只有很无奈的坐在椅子上,学着苏锦娘的样子望着她。
“你能长点记性吗,就不能让朕省心?”
苏锦娘抿了一下嘴唇,脸上依然面无表情,仿佛杨广费了半天的口舌好像没再说她一样:“我这么不好,你还是把我送出宫吧,我实在不愿意在这里呆着”
杨广一听苏锦娘想要离开皇宫,离开自己浑身一激灵,吓的不行,他连忙冲到一直跪在下面的苏锦娘面前,打算扶她起来,可是执拗的苏锦娘始终不肯起来,杨广没办法,松开了手,苏锦娘重重的坐在了地上,屁股摔的生疼。
苏锦娘的执拗让平时很威严,说一不二的杨广没了办法,只好低三下四的乞求着。
“朕承认刚才说你说重了,可是朕好歹也是皇帝啊,给朕点面子好不好”
苏锦娘似乎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榆木脑袋,挺过了责骂的刀剑,却挺不过温柔的细语甜言,听着杨广的乞求,她还是心软了,渐渐的,她的眼角有些湿润
“真不知道皇宫有什么好,人人都打破了脑袋想往里钻,我就不稀罕,白给我我都不要”
杨广被苏锦娘似乎天真的话给逗乐了,他跟苏锦娘席地而坐,并顺势把苏锦娘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这就是宿命!”
“宿命?”苏锦娘疑惑的抬起头看着杨广
杨广‘嗯’了一声继续道:“每个人来到人世都有要扮演的角色,朕就特别羡慕那些草原放羊,塞外放歌的生活,成为朕生在帝王家,父皇把这么大的家业留给了我,我得替他守住,不然以后这史书上不得把朕骂死啊!”
进皇宫之前,苏锦娘从没想过,成为皇帝的男人也会有无奈,就像自己小时候,经常贪玩被父亲责骂,她小时候的梦想就是一辈子啊在外面玩逼回来,不让父亲管自己,可是现在这个愿望实现了,可是父亲却不在了。
“你也有无奈吗?”苏锦娘看着杨广好奇的问
杨广有些触景生情,眨了一下发涩的眼睛对苏锦娘道:“是呀,有好多,就像……算了,不提了,跟你说有什么用啊”杨广苦笑着。
杨广欲言又止像是这件事真的难以诉说,当苏锦娘再次试探的询问时,杨广打死也不再继续提这件事了。
苏锦娘突然想起冷宫里的那位神秘婆婆,她想,既然小太监和小丫鬟都不知道她的存在,杨广肯定知道,于是她大着胆子问杨广:“我在冷宫的时候看到一个奇怪的婆婆,对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陛下我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住到那种鬼地方啊”
杨广站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当苏锦娘询问冷宫里的奇怪婆婆时杨广足足愣了有好一会,他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紧张的问着这个婆婆的样子,苏锦娘靠着回忆一五一十的描述了那个婆婆的样子后,杨广的脸突然变色,五官拧巴的纠结在一起,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陛下你怎么了”苏锦娘看着杨广大惊失色的样子推了推他
这一推像是把他从鬼门关上推了回来,杨广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严肃的对苏锦娘道:“以后没有朕的允许你不许去那里,听到了没有”
苏锦娘‘哦’了一声懒懒的看着杨广:“知道了,不去就不去,发什么皇帝脾气”
杨广回到座位上,心似沉重,好像在想意见要紧的事,过了一会他问太监袁东过几天有没有什么节日,袁东不假思索的道:“回陛下,过几天是祭祀土神的社日,也是百花盛开的日子”
听着袁东的解释,杨广的心思更沉重了,他在想要不要学着他当初对元汐那样给她举办一个赏花会,好让苏锦娘在众嫔妃间树立一些威信,可是一想到元汐和周才人都是因为这场花会殒命的,他心里又有一些犹豫。
可是看这苏锦娘表面上玩世不恭的样子,城府应该很深吧,此外这次花会有两个目的,一来是给苏锦娘树立威信,二来是想试探一下苏锦娘到底有多少料,能不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帮助自己除掉后宫的一些恶势力。
想到这,杨广突然对苏锦娘露出笑容,这让看惯了他板着脸的苏锦娘心中有些毛毛的,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杨广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表达善意的方式有些夸张,于是他恢复严肃,一本正经的对苏锦娘道。
“三天后,皇宫将举行赏花大会,朕封苏锦娘为花会大将军,后宫人等归你调遣,不得有误”
“花会?什么花会,陛下你回来说清楚,喂……”
还没等苏锦娘说完,杨广和袁东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留下苏锦娘一个人在原地发愣,心想,花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既然自己不知道,那其他人一定知道,她让喜鸢去打听,喜鸢高高兴兴的出去了,却惹了一肚子气回来了,她坐在一个角落,有些闷闷不乐。
“你怎么了,是谁惹我们的喜大小姐了”
苏锦娘这句话像是点燃了喜鸢的沸点,她突然站起来吓了苏锦娘一跳,可苏锦娘还是聚精会神认真的看着喜鸢,因为她知道往往这时候她就要发牢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