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寒亦走进院子的时候,就看见魏浅坐在爬满藤蔓的支架下面静静的看书,恬静安详的侧面沐浴在温柔的阳光里带着些宁静的美好。实在看不出来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会把羽凡的手掌心扎出那么大个血窟窿来,这大约就是古人说的人不可貌相吧。
“魏小姐在看什么书,不知道能不能介绍给我看看。”宫寒亦走进亭子里在桌子旁边坐下来,原来亭子里的白色长椅已经挪走了,换了一张实木的圆桌,周围有几根同款的椅子。爬满藤蔓的支架也变成了坚固的雪白石柱,原来的老藤满依旧在那里,只是变成镶嵌在石柱中间。在在温暖的日光下整个亭子呈现出一种唯美的情调来,护工很快的把现磨好的咖啡放在每个人的面前,还有一些精致的小点心。
宫寒亦第一次来这栋别墅,不知道到以前的景致,但是还是能看出明显的修改痕迹,宫寒亦总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应该没有老大说得那么狠戾。况且这栋别墅里总是能闻见一股淡淡的药香,这小丫头的脸色也实在有些苍白,大约是病了很久了,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把老大震慑住的主。但是有些事情也难说,既然来了就看看这小丫头究竟想做什么。
“宫先生先生大约是不需要看这些的,我可听说了宫先生可是我们学校的名人,教授老是在我们面前夸赞你。”魏浅听见陌生人的声音,弯着唇笑起来,合上书递给站在一边的张予落,抬眼看着宫寒亦笑着说道。
“教授真这么说,当初可不是这样的,以前没少骂我来着。“宫寒亦这才看清,魏浅手里拿的是课本,忍不住笑笑。心里摸不准这个看起来温和的小丫头是想做什么,那天老大刚来了电话说了魏浅的事情,魏浅这边的人也来了办公室,言明要和他见上一面。事情就那么凑巧,本来他是不想见这么个小丫头的,因为老大的电话,犹豫了很久才改变了主意过来看看。
魏浅看着眼前的宫寒亦,比宫寒月多了些稳重,比宫寒御少了些妖娆,却有着两个人都没有的霸道凌厉。
“宫先生这样说,教授该难过了,他可是很喜欢宫先生这样优秀的学生。”魏浅端起面前那杯散发着浓重药味的黑色液体喝了一口,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扎眼的横在脖子上。在宫寒亦看来女孩子都是爱美的,魏浅丝毫不遮掩脖子上的伤口,也不知道是真的不在意,还是想要提醒什么。
“魏小姐真会说话,我听说小弟和魏小姐之间有些误会,前几天魏小姐派人来说想和我见上一面。现在才来拜访实在是失礼了,我今天过来也让小弟和我一起来了。希望魏小姐和小弟之间有什么误会能当面解释清楚,希望我自作主张不会惹魏小姐不高兴。”宫寒亦弯着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魏浅,这个小丫头的确特别。他实在好奇她为甚找上自己,总不能是说老三的事情,连老大都有些拿不定的主意怎么对待的人,还真是少见。
“老板水果已经洗好了,魏小姐您尝尝,这是我们老板特意让人一早空运过来的新鲜水果。”就在这个时候,跟着宫寒月他们来的女人,端了一盘洗干净的水果走进亭子里。洗过的水果上面沾染了些水珠,放在白瓷红花的盘子里看起来意外的娇艳欲滴引人食欲。
“听说魏小姐喜欢青枣,这是我拖朋友从w市空运过来的贵妃枣,很新鲜你尝尝看。”宫寒亦看着盘子里大个大个的青枣,笑着看魏浅。
宫寒月坐在一边也不敢说话,有些坐立不安的端着杯咖啡,一双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他也喜欢青枣,也没见二哥什么时候特意帮他弄些回来吃吃,再者说了现在是吃这东西的时候吗?也不知道二哥是从哪里弄来的,真想吃。
魏浅看着忽然出现的女人,放下手里的杯子,心里惊涛骇浪。女人并不漂亮,一身黑色的职业装中规中矩,甚至显得有些古板。这样的人在一个做娱乐的老总身边,实在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又好像在情理之中。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见过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曾经出现在她的身边,那天她出院的时候还是她来送的,因为她当时的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
“这位怎么称呼?”魏浅看着女人,心里有什么在躁动,像是活跃的地壳下面都是滚烫的岩浆,沸腾着想要找个出口。
“魏小姐我叫潘月,是宫先生的特别助理。”女人楞了一下大约没想到魏浅会问起自己,弯起唇角笑着说道。只是那笑容实在没有什么温度,机械得有些僵硬。
“潘月?……咳咳……咳咳……”魏浅用手捂着嘴唇,忽然咳嗽得厉害,魏浅觉得胸腔里那颗躁动不安的心,都快要被这样咳出来。那些喷溅的岩浆,忽然找到了缺口喷涌而出,把周围的一切变成滚烫的焦灰。
“魏小姐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宫寒亦蹙着眉看着魏浅侧着脸不停的咳嗽,脸上显现出十分担心的表情。
“抱歉,魏小姐今天可能没办法和宫先生聊下去了,还请宫先生谅解。”张予落看着宫寒亦,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女人,这个女人并不特别。可是魏浅的的确确是看见了她以后才忽然情绪不对劲的,他扶着魏浅发现她的心跳十分的快。
“宫先生魏小姐……她…她…她吐血了。”女人诧异的看着从魏浅苍白的指缝里落下来的猩红,伸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唇,有些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宫寒亦。
“潘月,……”宫寒亦冷着脸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