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晦暗的酒店套房内窗帘拉着,辨不清白天黑夜,程雪站在窗边,神色淡淡的把手机放回包里,转身看了一眼**上的男人,轻手轻脚爬回**上躺了下来。
今天午后便是同供应商约定的时间,心里揣着事安建邦睡不安稳,十点多的时候醒了,一抬眼看见身边熟睡的女孩,微微一顿后,弯起嘴角来。
程雪居然还是**。
回想起昨夜的种种,安建邦心中难得生出了片刻的柔情。
他在外面女人不少,多是逢场作戏,已经很久没有过固定的**。此刻看着程雪,就像所有四十多岁开始惧怕年老又固执的认定自己还年轻有活力的男人一样,他渴求着年轻的身体带给他的感受,温柔甜美的程雪,她甚至长得有几分像当年的小瞳,**过后,他生出了长期**她的念头。
安建邦伸手轻轻抚上女孩的脸,甚至弯腰在她唇上亲了亲,动作之间程雪醒了,看着他,片刻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一切,慌张的瞪圆了眼,扯起被子坐了起来。
他是她的董事长,是有夫之妇,她的反应再正常不过。
只是她不要忘了,昨晚她也没有怎么反抗,两人是你情我愿彼此都身心愉悦,他可不认为是他勉强了她。
安建邦难得得耐心,在程雪微微推拒的时候把人搂了过来,悉心安抚。
对于这样的是安建邦算是老手,会负责,是真爱,以后永远都会对她好,这些惯常的男人骗女人**的话他一一道来,就是比别人说得更诚恳更深情。
脖子上还带着那条钻石项链呢,程雪还能排斥到哪儿去?片刻之后她就完全接受了全部花言巧语,软着身子靠进了安建邦怀里。
香软的姑娘让安建邦再次心猿意马,翻身压着她就想再来一次!
程雪很不好意思,半真半假的拒绝,两人正闹着,丢在**上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程雪笑着边推人边娇羞道:“董事长,您手机响了…要不要先接电话?昨天晚上响过好几次了…会不会是供应商那边打来的?”
她说到最后一句安建邦终于抬头,程雪趁着安建邦分神的时候扯了被单裹在身上笑着跳下了**。
安建邦拉人没拉住,低头一看手机,皱起眉来:“喂?”
电话是安濛打来的,这时宋灵韵的手术都结束了,她都打了二十几个电话了,终于打通了…
可是如今打通了还有什么用?
从害怕到无助,从无助到愤怒,这一整夜,整场手术,她一个人扛过来,如今心底只余一片麻木!
苦笑着,安濛冷冷的将事情讲了一遍,不等安建邦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此后,宋灵韵醒来,已是隔日清晨。
手术后她昏睡了整整一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再是之前的样子…
失去孩子,身心重创,宋灵韵的状况非常差,当安家人被告知可以进去探望病人之后,看见的便是无比憔悴的宋灵韵,毫无生气的躺在病**上,脸上甚至还受了伤裹着纱布,**之间像是老了好几岁…
看着这样的宋灵韵,安濛一下就红了眼眶。
病房里很安静,刚刚下了飞机赶过来的安建邦,安濛安浔,还有王翠凤,安建国夫妇和张嫂,所有能到的人都到齐了。
凝重的气氛中,安建邦皱眉看了一眼**上的宋灵韵,眼底不是没有一丝疼惜,更多的却是复杂。
沉默之中安濛首先跑了过去,轻轻拉起宋灵韵的手来:“妈妈,妈妈…你怎么样?…”
安濛说着就哭了出来,泪水中宋灵韵过了很久才回过头,看着安濛也红了眼,看着这样的妈妈安濛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抹掉眼泪猛然回头:“爸爸,我都看见了,那天是奶奶把妈妈推下楼的!”
一句话落,病房里死一般沉寂,安建邦一瞬皱眉死死盯上安濛,安濛毫无畏惧的抬起头来:“我说得都是实话,奶奶疯了,在楼梯上扯住妈妈不放,最后一把扯开妈妈的手把她推了下去,当时安浔和张嫂都在!”
这一句指责,直指家里的老太太亲手将儿媳妇推下楼,害死了未出生的孙子,这样的事太大,根本没人担得起这个责任!
况且孩子死都死了,身为儿子安建邦还能怎么样,难道给亲娘安一个谋杀罪,让警察把她抓到牢里去?!
这些利害关系,在场所有人都很明白,除了单纯到傻逼的安濛。
有过上次被赶出安家的教训,她还没有学乖么,居然妄想这种时候安建邦能帮她们母女主持公道?
眼神淡淡扫过安濛涨红的小脸,安浔叹了口气,抬眼对上安建邦望来的视线,神色平静:“我当时在安濛后面,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人已经摔下去了,并没有看到之前的情形…”
“张嫂呢,你在下面,应该看得更清楚些。”
安浔偏头,淡淡将问题抛出,所有人一瞬凝结的视线中,张嫂脸色一白,慌忙低下了头:“我,我当时太紧张了,听见声音从厨房跑出来…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太太已经滚下楼了…是我不好,我该扶着太太上楼的,我当时怎么就去了厨房都是我的错啊!”
张嫂说着就哭了出来,一脸的情真意切悲痛欲绝,谁还能再说上她一句?
安建邦冷着脸,目光扫过安浔张嫂最终落在王翠凤脸上,一切疯狂全部源于心理暗示,此刻认定自己已经完全摆脱恶鬼纠缠的王翠凤倒像是奇迹般的复原了,不再疯疯癫癫,目光也变得无比清晰,张嫂话落她甚至冷哼一声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