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李闲和平儿出现在都督府议事厅外。【首发】
平儿留在外间,李闲待人通禀过后便要进去见陆元方。
平儿忍不住道:“少爷,这些信件咱们真的不能看吗?”
正往议事厅里走的李闲摇摇头:“好奇是会害死猫的,乖乖在这里等少爷吧。”越门而入。
平儿心下说不出的煎熬,之前在别院李闲已经与她和云氏兄弟解释过,其实好奇心李闲也有,对那些信件他也有强烈的窥伺欲,但他更清楚一件事,便是以冯大庆和薛师的关系,可以想见能被他秘密藏于暗格里的信件必定会牵涉一些外人无从知晓的秘辛,甚至牵涉到当今的女皇帝武则天也不无可能,这样的惊天八卦若说不想知道那绝对是自欺欺人,但正如李闲刚刚对平儿所说的,好奇害死猫,李闲可不想因为好奇而卷入到更加险不可测的莫大漩涡中,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哪怕那秘密与你只有一层纸的距离,也不要去打开它!
李闲便是带着这般心思,走进议事厅,得到通禀的陆元方正在等候,见到李闲进来,陆元方开门见山:“李大人有发现?”
李闲点头,把在冯大庆别院卧房发现暗格的事情道明,完后拿出那沓信件道:“大人,这便是在暗格中发现的信件,请大人过目。”
陆元方接过信,仔细的逐一拆开阅读,然后这位早已修炼至喜怒不形于色境界的广州都督禁不住面露惊喜,问李闲道:“这些信李大人可看过?”
李闲摇头:“没有。”
“是吗?”陆元方略显惊讶,“李大人不是推断这信件中会有与冯大庆发疯相关联的线索吗?却为何不曾一阅呢?”
李闲从陆元方的惊喜已然看出端倪,知道自己没有放任好奇心绝对是个英明的决定,这时便坦然道:“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下官自问做不到如此境界,便不敢多事,何况,若其中有需要下官知道的线索,都督大人阅后自会转告,下官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说的好!”陆元方叹道:“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等境界便是本官如今也一样不敢说能做到,李大人难得,难得啊!”
李闲神情平静道:“下官只是知道自己的分内事是什么,不敢逾矩罢了,当不得大人如此夸奖。”说着,他语调忽的一转道:“其实比起这信件中的线索,下官真正有个疑惑想向请大人请教,大人若方便,还望如实相告。”
陆元方恢复惯常姿态,看眼李闲道:“是否与冯大庆发疯有关?”
李闲点头。
陆元方道:“那李大人不妨说来听听。”
李闲望定陆元方,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说道:“下官是有些不解为何都督大人对冯大庆如此宽厚,在解送神都前既设宴为他践行,又能宽纵他在卧房小憩?下官勘察过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与冯大庆发疯有直接关联的线索,唯有床榻暗格中的四个空瓷瓶十分可疑,所以下官想问问都督大人,如此宽纵冯大庆是否另有因由?若都督大人方便,还望见告。”
陆元方神色略略一变,“原来李大人是问此事,想来若没有发现暗格,李大人也不会提出这问题,现在自然是怀疑冯大庆是趁着小憩吞服瓷瓶中的药物,以致发疯,如此想来,本官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和嫌疑。”如此说时,陆元方的脸色略显异样。
李闲见状道:“大人误会了,下官不是怀疑大人,只是下官暂时想到一个可能性,冯大庆可能自己服药毒疯自己,暗格中的瓷瓶和他小憩的时间提供了这种可能,当然,这推断疑点重重,首先冯大庆若真是走投无路,那寻死才是第一选择,把自己毒到生不如死,不合常理,也不可思议,再者,四个瓷瓶装的是同一种药物,若是致命毒药,量也太大了些,所以该是治疗隐疾的药物可能性大些,只是自己毒疯自己确是一种可能的推测,所以下官才想从大人这里验证一下,是否冯大庆真的已是走投无路,所以大人才会对他如此宽纵?大人若不方便明言,便当下官没问便是。”
经历过一些接触,李闲对陆元方更多的是一种尊重,所以怀疑陆元方那是绝对不可能,这下便是直接表明态度。
陆元方闻听异样的神色褪去,看着李闲道:“难怪李大人断案能每出奇谋,却是建立在对一个个推论和疑点小心求证的基础上,这下本官彻底放心了。对于李大人刚才的问题,本官也无需隐瞒,现在便回答你,对冯大庆,本官是奉旨秘密羁押调查,而调查清楚后,就地处决,那日本官宴请他便是与其达成协议,他向本官交待一些事情,本官则为他置办送行宴,间中他提出请求小憩一下,本官觉得满足一个将死之人的小小愿望算不得什么,便答应了,却没想到意外因此发生,现在经李大人一提醒,本官也觉得冯大庆间中的小憩很有可能与他的发疯有直接关系,尤其有暗格存在,本官真心觉得十分可疑。”
李闲看得出陆元方并非只是虚言附和,便道:“那几个空瓷瓶调查起来难度颇大,不过下官已经有些想法,不管与冯大庆发疯有无关系,弄清他是否有隐疾?有的话是什么?总归会有些帮助的。”
陆元方满意点头,“李大人能如此本官更放心了,不过如此说来,对冯大庆发疯直接原因的调查短时间内很难取得进展,是否如此?”
李闲沉吟一下,很确定的道:“的确如此。”同时道:“下官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