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还有沈夫人、苏老板他们都是为了咱们弟兄在着想,还有什么好说的,咱们的命就卖给水师,卖给李大人了!”
“对,竟然还有人敢拿此事攻讦李大人,那就是在攻讦咱们的家人,咱们与他没完!”
“对,没完!”
有人吼道:“之前那囚禁工兵团兄弟的王八羔子呢,废了他,不废了他,难消咱们兄弟心头怒火!”
这仿佛在火药桶旁点起了火星,一下子便引爆了屯门水师一众士兵的情绪。
唐九皋和一众兄弟早便落在水师兄弟手里,这下纷纷被压出来,拳打脚踢都算是好的,更有人把唐九皋押到近前,明晃晃的刀横在唐九皋脖子上,那军士喊道:“大人,下令吧,这王八羔子敢欺负咱们屯门水师的兄弟,不杀他兄弟们不服啊!”
从者如众,更有人吼道:“绥南军府从上都下都没个好东西,敢惹咱李大人,兄弟们,咱们是不是该把绥南军府给平了?”
“对,平了绥南府,平了绥南府!”
群情激愤,处于爆发的边缘!
萧执看到这幕脸都绿了,尤其在刀锋下动弹不得的唐九皋也没了嚣张的底气,而是浑身发抖,冲萧执一个劲求救。
“姐夫救我!姐夫救我啊!”
萧执怒喝道:“李闲,唐九皋乃是绥南府果毅,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屯门水师便摆脱不了谋逆造反的罪名的!”
李闲神态变得极悠然,说道:“萧大人说的本官听不懂啊,貌似好像是萧大人先派人攻击我屯门水师的工兵团,若没有正当的理由,我屯门水师奋起反击,好像怎么论,错也不在我们身上吧!”
萧执词穷,之前用以攻讦李闲的利器,这会儿反倒成了李闲一方逆转的因由,屯门水师工兵团竟然是在利民商会的资助下,为水师兄弟修缮重铸家宅,萧执之前诘问李闲的罪名顿时便成了无根浮萍,根本没了作用,反而唐九皋包围工兵团的事情反而成了把柄被李闲抓住不放!
萧执脸色变幻不定,卢平等人也是心中暗叹,萧执终究还是落进了李闲的陷阱中,自始至终,李闲便把所有的危机都从容自如的掌控着,随时都可翻转过来,化作反击的利器,这样一个心思如此深沉的人,如何不让人觉得可怕啊!
事情至此,卢平也不能任由继续恶化下去,他也很清楚李闲应该也不想把冲突计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便出言道:“李大人,今日之事,本官和萧大人认栽,李大人说吧,要怎样才能放过唐果毅他们?”
李闲看眼卢平,悠悠道:“卢大人似乎说反了吧,好像一直都不是李某不想放过你们,而是你们非要咬着李某不放吧。”
卢平无言以对,输了就是输了,这种时候也只能忍下李闲的这种讥讽。
萧执却是鲜少吃这样的亏,一口恶气怎都咽不下去,咆哮道:“姓李的,你到底要怎样,唐九皋是我绥南军府的人,你要怎样,冲我萧执来,萧某人若是皱下眉头,那便不是男人!”
李闲眉毛轻扬,嘴角一挑道:“冲你萧大人来,好啊,那你萧大人便跪下,向我屯门水师的工兵团还有一众兄弟们认个错吧。”
萧执猛的一愣,旋即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脸上的刀疤仿佛都能渗出血一样的渗人,咬牙切齿道:“姓李的,你莫要欺人太甚!”
李闲表情平淡,“好像是萧大人先欺到我屯门水师头上来的吧,萧大人不是自承是男人嘛,那便跪下,磕三个头,道歉,那李某便放了唐九皋他们,若不然,我水师兄弟这口恶气总要找到一个宣泄口的!”
李闲的态度十分明确,要吗萧执下跪道歉,要吗杀掉唐九皋他们,二选一。
实际上萧执别无选择,且不说唐九皋和他的关系,就是只为了维持他的威信,不让绥南军府兄弟寒心,这下跪道歉都是势在必行的!
也没有人能帮的了萧执。
卢平、杨重隽他们刚刚被李闲挫败,没有说话余地,而乙速孤行俨、白羡言根本就是与李闲他们是一伙的,萧执的目光扫过一众人,更加确定了自己别无选择。
他望向李闲,眼神凶狠的仿佛能爆裂开来,“是否萧某跪下道歉,你便放过我绥南府的人!”
李闲道:“李某素来信守承诺。”
“好!”萧执也是个狠人,既然别无选择,那便不犹豫,狠狠看眼李闲后,碰的跪倒,对着一众水师士兵,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吼道:“够了吧,姓李的!”
李闲无动于衷的表情,幽幽道:“以往绥南府兵欺凌百姓,鱼肉乡里,萧大人也要代绥南府向广州的乡亲们磕头道歉才行。”
萧执怒极,“姓李的,你不觉太过分了吗,这又关普通百姓什么关系!”
李闲没有理萧执,而是对外围一众围观的百姓道:“乡亲们,咱们广州建筑多以木制为主,易起火,本官一直心悬此事,此番先是为我水师弟兄的家眷改建屋宇,待此番事了,利民商会会继续捐资,由我水师工兵团为乡亲们免费修缮改建房屋,乡亲们意下如何?”
老百姓们一下子沸腾了。
“李大人万岁!屯门水师万岁!”
“李大人万岁!”
..
欢呼声不绝于耳。
有人便喊道:“这样好的水师兄弟萧执还要为难,简直该杀,绥南军服的人都该杀!”
“对,绥南军府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