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都望向李闲,闪动的美眸各有各的风情。【..】
沈怜柔媚入骨,鱼红秋英气勃发,宁无瑕澹然出尘,但三双眸子均是一眨不眨看着李闲,仿佛也要看透李闲内在的真实情绪。
李闲便笑道:“为夫只是感慨不能一家团聚庆祝中秋,若不是为了夜叉匪,咱们应该都回宁家山城团聚的。”
沈怜和鱼红秋便点头,以为夫郎确是因此有些伤感,只有宁无瑕与李闲心灵最是相通,隐隐能察觉到夫君的情绪低落并非全是因此,便探出皓腕,抓起李闲手,紧紧握住。
感受着伊人手掌心传递过的温润,再看到她轻轻冲自己点头,李闲心头亦是满溢着无尽柔情,虽然不能与人说出自己最大的秘密,但有无瑕、怜儿、红秋,还有平儿,自己的喜怒哀乐便也是她们的喜怒哀乐,有着这样柔情似水的妻妾们,他又有什么理由自苦自怜于那一点点的不尽人意呢。
李闲紧紧回握宁无瑕的纤手,又伸出手示意沈怜和鱼红秋也伸手与他握在一起。
沈怜和鱼红秋自然照做,当四个人五只手,相互间紧握承一团,自然而然便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从心头升起,每个人相互间似乎能体会其他人内心中的隐秘情感。
圆月如银,清辉洒泄,李闲与三女便这样紧握着手,静静地坐着,感受着各自心头弥漫的情绪。
伤感也好,沉郁也好,澹然也好,原本只属于一个人的情绪,现在却多出三个人与他们一起分享,那种感觉真的很好,很好。
李闲想起了那首诗,平儿喜欢的,便轻声吟诵了起来。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张九龄的望月怀远,但李闲此时却不是想起张九龄,而是想起了平儿,平儿最喜欢这首诗,他这样轻轻的吟诵,便仿佛留在钦州的平儿也出现在他身边,对四女,李闲希望能够做到一视同仁,哪怕平儿不在,也是一样。
中秋夜,静美祥和。
广州城,绝大多数人家都在庆祝团员,欢庆中秋。
李府似乎略显冷清,但李闲与诸女之间那种心灵相通、血脉相融的感觉却是再热闹的场面都无法比拟的。
这夜便是在明月桂花香中悠然而过。
武周万岁通天元年,八月十六。
在各方势力的观望中,屯门水师终于开拔出征。
乙速孤行俨、王讷、白羡言、勿部、勿部昕、宁道务都出现在屯门水师府码头,李闲带领千余水师将士,数十艘战船,誓师,誓要在数日内剿灭海匪,绥靖海上,当一众水师将士在李闲的带领下喊出水师必胜、大周必胜的口号,声浪汹涌沸腾时,又是在远处,卢平、杨重隽、郭霸等人也张望着这里。
郭霸长出一口气,“屯门水师终于动了,这次真要看看李闲有什么本事破这一局了!”
言语间貌似有些底气,可是在李闲三番两次的过人谋略打击下,即便自觉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不知为何郭霸也会觉得有些忐忑不安,似乎李闲已经在他心中根植下了一个印象,就是没有什么阴谋诡计是这个年轻的水师都尉应付不了的,想到自己也是在官场打滚数十年,而那个李闲却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郭霸不免在心中苦笑,数十年官场的历练却被一个毛头小子吓得半点自信皆无,传回神都怕是没人会相信吧!
其实杨重隽和卢平又何尝不是与他一样的心思呢,对于李闲这样妖孽一般的存在,已经不能用年龄来衡量他的深浅,纵使身为不死不休的敌人,他们也必须得承认,李闲便是那种百年不世出的天纵奇才。
“杨监使,海上的事会有人不定时传信回来,我们要做的只是拖延时日,相信冯崖刺史那边不会让咱们失望。”卢平摩挲着脸颊,似乎想抚平某种不为人知的情绪,实际上他此时正头疼欲裂,这是利用转生人轮夺舍的后遗症,在他初次夺舍陈思承后曾经出现过一次,但是很短暂,便自动消去,这次再次夺舍卢平,却不成想这头疼症却是越来越强烈,暗地里他也找了不少大夫,却都看不出个所以然,为此也只能是强忍着,只是在杨重隽、郭霸面前,纵使疼的脑袋要裂开,他也不能暴露自己虚弱的一面,之能是用手掌摩挲着脸颊,做出思考的姿态,尽量分散这种痛楚。
杨重隽看了看卢平,不疑有他,说道:“海上的事,陆上的人插不了手,便是李闲还能耍出什么花招,也不是咱们能阻止的,但是同样,李闲既然出了海,那陆上的事便也由不得他来插手,之前剥皮军被番禺军府拿下,本使以为,现在该是咱们出手还击的时候了!”
卢平一边的萧执和盛清平互视一眼,萧执脸色阴狠,面上刀疤透着一股子杀气,之前吃了大亏,现在却是要找补回来了!
盛清平则是心思阴沉,见卢平没说话,似乎默许了杨重隽的意思,便道:“乙速孤行俨那边只能压制,不能闹翻,咱们的目标应该集中在宁家和与李闲有关的人身上!”
郭霸阴恻恻道:“宁家好说,宁琚不在,只有一个宁道务在广州维持着,陈承亲不是心下也有着一腔怨气吗,正好借他的手,搞一搞宁家,若是陈宁两家闹个天翻地覆,岂不正合我等的心意。”
杨重隽深以为然,又道:“不光是宁家,打蛇打七寸,照本使说,沈怜就是李闲的七寸,而且对好色如命的陈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