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依旧拉的很开,赶路的最大乐趣就在于能欣赏到很多美丽的风景,比如说路边的槐树林,两侧的乱丛青草,偶尔在其中跑动的野兔,甚至还有那如同画卷般蔚蓝色天空,这些都是可以拿来看的,只是没人愿意一直仰着脖子走,又累又热,太划不来了一些。【无弹窗.】
自从经历了昨日的事情后,李承乾便按耐不住他的性子了,命令几个校尉开始收纳沿途碰到的流民,不管人数,也不管老少,有一个就算一个。
对于一个太子带着怒容传达下来的命令,没有人会选择反驳,哪怕是几个校尉也不例外。
军中莫名的丢失了几只马匹和一些车上的货物,还是在行进中被发现的,清查了一番,还真出现了问题,一个士兵偶然间发现了某个不同寻常的地方,马车的车轴上被沾染到了不少的鲜红,用手沾了沾,还是新鲜的,并不多,若不是仔细观察还真难以发现,几个校尉看的面色铁青,不用问,也就是昨夜宿营出的乱子,想不到这里还有人敢对他们下手,胆子未免太大了一些。
李承乾主动负责起了这件事情,丢的不仅是大唐的颜面,更是他父皇的颜面,说什么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五人本身就跟在队伍的最末端,折返清查一番倒不是什么问题,况且几人手下还有五百兵卒在,就算真有什么贼人,也出不了什么乱子,几个校尉不敢不同意,这些太子陛下的脸色已经黑了,他们只希望不要发生意外才好。
苏云则是被这几个家伙强行拉上的,迎着酷热日头带着众多士兵往回赶,若不是因为心头那点好奇心,他还真不想这样折腾自己。
这一次众人折返了很长的距离,几乎快到的宿营地的时候。才发现一些脚足的印记沿着道边蔓延进了林子里去。
“想不到真的有人对我们下手,我倒要看看是群什么样的家伙。”
程处默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这对他来说是一件难得有趣的事情,挥挥手示意众人跟上,还没有走几步,那草间被拖拽的鲜红便逐渐清晰起来,几处小土丘在前方分散,这一片倒是荒芜的很,前方蔓延出一大片齐膝高的杂草垄地,再远处则是一些林立着小山峰。
“还真被我们给发现了。这些匪类可真是胆大包天,连官家的东西也敢碰。”长孙冲走上前不禁说道。
“哼,这是在找死罢了。”程处默冷笑道:“以为偷走了东西就可以趁势蒙混过去,怕是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折返回来。”
苏云没有言语,若是对寻常人出手按理说是一般的匪类无疑,可对军中的资源下手,这已经不是一般人的心性了,至少足够狠辣,望着那一条不知被多少人践踏出来的草路呈现。不禁眯起了双眼。
顺藤摸瓜是个很好用的计策,至少在古代,高智商的作案真的很难秀出来。
众人一路摸到到了山脚下,那李承乾才开口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苏云苦笑道:“我们手下有五百人。他们最多只有几十人,你觉得该怎么办呢?”
“嘿嘿,依我看,自然是杀上去了。”
程处默说的不是最好的办法。却是最霸道的,带着百人士兵首先冲上山,可以说一点的犹豫都没有。这些人都是从老程的训练下熬过来的,比起寻常士兵要敏捷的多了,实力自然不用多虑。
一场没有悬念的厮杀,喊叫声响起的那一刻,苏云便清楚胜负已分了。
几十个草寇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众人砍翻了,面对锋利的刀光,反抗是换不来生存的,等到众人赶到的时候地面上已经躺下了不少的尸身,剩下的人则是跪倒在地,被刀架在脖子上面,面色无比的惶恐,其中几人已经是哭喊着大声求饶起来,拼命的磕着自己的脑袋。
“妈的,这群家伙人数不少,连屋子都建好了,看来在这里做坏事不是一天两天了,真是晦气。”程处默啐了一口唾沫忍不住骂道。
苏云也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些茅草屋,显然是这群家伙所居住的落脚地。
“说,我们的马匹和货物是不是你们这群家伙偷的?在什么地方?”朝着一人狠狠踹过去,长孙冲才冷声问道。
被踹的男子面色苍白,头都磕破了,鲜血顺着面庞滑落,嘴唇一阵蠕动,却是不敢答话。
“不用问了,除了这群家伙外我看也找不出别人了,这四周如此荒芜,他们倒是懂得占山为王,找找看,还有没有落网之人,一并发落。”
程处默对剩下的士兵吩咐下去,说话间又是一个巴掌对男子甩过去,为了寻找这群混蛋,可是累了数个时辰,这股气着实需要发泄一番。
“兄弟,你来看。”
孙勇的声音引起了苏云的关注,这位大哥说话间的声音已经有些轻微颤抖了起来。
绕过前方的茅草屋,才刚抬起头,后面的景象便叫苏云彻底愣在了原地,只见一个巨大的木笼里关押着数人,其中男女老少都有,衣衫褴褛,多半是被抓来的流民,畏畏缩缩的各自蜷缩在一角,见到他,眼中还透露着畏惧和惊慌,而在这笼外的不远处,却是立着一根木柱,一名tuō_guāng衣衫的女子被绑在了上面,面容被头发挡住,已经看不清了,身上皆是经过鞭打折磨后留下来的血痕,就在她的脚下,还有几具还带着衣衫的白骨被浅土掩埋,土壤泛着黑紫色,明显是被鲜血浸泡过后形成的颜色。
苏云认为自己不是一个会轻易动怒的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