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温玉凤会“错手”把小提琴摔坏,她冲上去,把琴夺了下来,紧紧抱在怀中。
这是母亲留给自己的东西,她视若珍宝!
温玉凤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涂抹指甲油,一边说道,“喂,下周就要比赛了,你说过,会把琴让给我参加比赛的。”
“不借!”海蓝果断拒绝,“你不是说,这把琴也不咋样吗?”
“是不咋样?可我的琴卖掉了,又没有钱买新的,只能委屈用你这把喽!”温玉凤一贯的大小姐脾性,无理取闹。
一听她提到钱,海蓝更加窝火,“温玉凤,你能不能再无耻一点?陈宁给你的两万元,你都用在哪了?”
温玉凤斜睨着她,“那是他心甘情愿给我的,怎么?你嫉妒了吗?”
海蓝深深吸了口气,不想再理会她的挑衅,抱着小提琴走进卧室。
“哦,对了,我差点忘记,你和陈宁早就登记结婚了,你是他老婆,陈宁给我钱用,你也有权利过问哦。”温玉凤起身,跟了过来。
海蓝没有应声,直接推开卧室的门,却被眼前一幕惊呆。
卧室里一片狼藉,她的行李被翻得乱七八糟,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服装设计稿,也被人揉成一团团,扔在地上。
她眯起眼看温玉凤,“别告诉我,这是你干的好事?”
“没错,就是我,怎么啦?”温玉凤吹了吹手指头的指甲油,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个房间是我的,我可没同意你搬来住,所以你的行李,很碍我的眼。”
哼,真晦气!
为了找温海蓝母亲留下的那条项链,她的指甲都抠断了,却依然找不到,真不知这丫头把项链藏在哪?
“温玉凤,我不想跟你吵。再说,租下这间屋子的是陈进,我搬进来,无需你的同意。”海蓝冷声说完,弯腰收拾一团乱。
她忽然感到一阵凄凉。
那么多年了,她和温玉凤每次见面,从来就没有好好相处过,总是针锋相对!
她们就算不是同胞姐妹,至少也是同父异母生出来的,可她为何感受不到一点亲人的温情?
温玉凤盯着默默整理东西的女子,那纤细完美的腰身,圆翘性感的臀部,无一不让她嫉妒。
她悄然上前,从背后,毫不客气地揪住海蓝的马尾,“喂,你妈的钻石项链呢?我怎么找不到?是不是在你身上?马上给我!”
海蓝头皮一阵生疼,却仍隐忍着,保持弯腰的姿势不变,冷冷道,“温玉凤,放手!”
“不放!除非你把项链给我,否则,我会把你的头发拔光!”温玉凤娇蛮的笑容,十多年不变。
海蓝体内的倔强因子,早就被这个骄横女人给挑起。
她咬牙,反手往后护住自己的马尾,而后,长腿一扫……
“哎哟!”温玉凤双腿从膝盖一折,狼狈的趴倒,引以为傲的脸蛋硬生生砸向地板。
“臭丫头,你可恶,竟敢打我!”她倒吸气,恨恨的骂道。
看着她狼狈的模样,温海蓝心里痛快极了。
“温玉凤,别嚷嚷了,我说过的,我妈不在之后,我就不必再忍你,如果你继续挑衅我,我照样对你不客气,明白吗?”
回应她的,是温玉凤恼羞成怒,随手抓起地上的东西,一件件的,狠狠地朝她砸来……
“好啊,温海蓝,你翅膀硬了,敢对我大声嚷嚷了!哼,早晚有你好受的!”
海蓝偏头躲过飞砸而来的东西,上前握住温玉凤的手腕,缓下声,“姐,我们是亲姐妹,为何每次见面,都要像仇人一样?我们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闻言,温玉凤愣了一下。
随后,她用力甩开温海蓝的手,嗤笑,“亲姐妹?哼,和你亲姐妹的是温海星,我可不屑跟你们做什么姐妹!还有,以后别再叫我姐,我可没有一个只小三个月的妹妹,说出去都丢人!”
听着她刻薄的话,海蓝暗自叹息。
她唯一对温玉凤感到愧疚的,恐怕只有这一点。
她的确只小温玉凤三个月,是父亲婚姻出轨与母亲产下的私生女。
说到底,母亲在嫁给父亲之前,的确是做了见不得人的小三。
妈妈啊,你明明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当初为什么要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呢?
“好,温玉凤,就算你不承认我这个妹妹,但爸爸和你的血缘关系,你总不该否认吧?”
“那又怎样?”温玉凤依旧满不在乎。
“这些年,你除了向爸爸要钱之外,你主动关心过他的身体吗?爸爸知道你为了钱,而出卖身体的荒唐事,很伤心,你就没想过,要收敛一点吗?”
上次回家,看到父亲病魔缠身,对走入歧途的女儿痛心疾首的模样,令海蓝每每想起,心都隐隐作痛。
“嗤!”温玉凤嗤笑,“你还好意思说,爸爸变成残废,是谁害的?要不是当年你跟我抢邱峻,会有那一场车祸吗?要不是你害爸爸变成残废,我会为了钱,而作践自己吗?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就别惺惺作态,管我的事了。”
“闭嘴,别再说了!”海蓝这些天被邱峻逼得紧,心里正憋着一股气,这会听温玉凤再提起他,那股憋着的气,就蹭蹭的上来了。
“怎么?怕了?愧疚了?”温玉凤哼笑,伸出手掌,“既然愧疚,那就给我钱补偿啊。要是没有钱,把你妈的项链给我也行。”
“你那么想要,去找邱峻要啊,项链在他手上!”海蓝脱口而出。
让温玉凤缠上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