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曹小明,医生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客客气气的询问情况,曹小明一脸蛮横,爱理不理,医生领着人离开后,贺东道:“你小子混的挺开呀。【..】”
“那是。”曹小明笑着说,“有熟人,打过招呼。”
“什么熟人?”
曹小明摸着脸,“老周。”
贺东目光一冷,“我怎么说的!”
“东哥放心,我以后肯定不会和老丫挺的来往,这不是让老家伙掏医药费嘛。”
“行了,你好自为之。”贺东说完站起来走了。
……
今天还有一件大事,老炮贪污毒资的判决下来了,贺东来到了鲁州区法院,他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等着,很快旁听的人出来了,有老炮的家人、缉毒大队的兄弟,公安局的同事,张家辉吊着绷带也出现了。
贺东带着墨镜走到张家辉身边,“老炮咋判的?”
张家辉吸了口气,“老炮的问题比较复杂,在缉毒一线岗位上干了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市局拿出一部分,缉毒大队拿出一部分,老炮也拿了一部分,将三十万的毒资还了,在罪名上依旧是贪污,不过数量上更改了,考虑他以前的功劳,以及挪用毒资的动机,弄了个判二缓三,当庭释放。”
“哦。”贺东松了口气,判二缓三就没事了,所谓判二缓三就是两年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一般是不入监执行。三年缓刑内,没有什么大问题,刑满后就没啥事了,如果犯事,立刻入监。
很快,老炮就出来了,老婆杜丽还在泉城医院住着,恢复的很好,她并不知道老炮的情况,来的是老炮的父母和岳父母,一家人哭的眼睛都肿了,但没人怪这个铁汉,更多的是感觉社会的不公平,人生的无奈。
走出来,老炮形象颓废的很,发型是统一的寸头,胡茬子长满了脸,看见贺东和张家辉,过去先跟贺东拥抱,“东子,这次……”
贺东连忙摆手,“别说,啥也别说,我没帮什么忙。”
老炮用力的点点头,“我心里都记着呢,张队你手怎么了?”
贺东笑着说:“忒牛逼了,惹了人了,被人家砍的。”
张家辉道:“毒贩子打击报复呗,这世道不公平啊,一下子我两元大将都没了,以后怎么办案子?”席大力从后面走了过来,“辉哥,还有我呢,哇东哥,够劲!”
老炮道:“东子,你这身打扮是?”
张家辉解释道:“人家现在是贺总了,开了一家特卫公司,老炮你可以去贺东哪里当保镖,一个月少八千不能干。”
老炮眼睛一亮,干了十几年的老缉毒警,这次的事不但丢了工作,还差点入狱,幸运的是不用坐牢,但面临的问题也非常严峻,那就是人到中年却失业了。
贺东道:“没问题,老炮有侦查能力,干保镖少不了这个,一个月八千不敢说,公司刚起步,一旦业务都没有,有我一口饭吃,你就饿不着。”
老炮感动不已,再次跟贺东拥抱,“那成,以后我给你打工,你是我老板。”
“都是兄弟!”贺东捶了老炮一拳,“不过丑话说前面,你回家收拾收拾马上去训练基地展开训练,不达标是不行的。”
“死都不怕,还怕辛苦训练?这都不是事。”老炮说。让家人先回去,老炮和缉毒大队的老兄弟们加上贺东一起来傣味麻辣烫馆,两桌拼在一起,黄铜火锅上来,几个人大开吃界,十五块一瓶的鲁州大曲喝了一箱,几个人醉醺醺的离开了,贺东因为喝酒,把车放在店门口,骑了一辆电动车准备返回训练基地来个突然袭击。
句阳路与中环路红绿灯十字路口,正遇上红灯,贺东把车停下,旁边是一辆红色骚包的宝马320,咚咚咚响的音乐外面都听得见,里面两个年轻人欢快的摇头晃脑。
一个面色焦黄的汉子精神萎靡的由东往西走,贺东一眼认了出来,这老汉子就是医院曹小明病房对面的那个拒绝治疗的老汉,他走路有些不稳,就在绿灯变化的瞬间,老汉忽然往前倒去,真巧倒在刚刚启动的宝马320前面。
红色的宝马嗤的一声刹住了车,一个穿着一身对勾的年轻人从车上下来,“我草,你碰瓷也得有点技术含量行不行,麻痹的,滚开,草尼玛!”
老汉痛苦的捂着右腹,用力的挣扎往前挪,身体好些不受控制。
小年轻走过去拉老汉的手,好些拖死狗一样往前拖,“为老不尊的老逼样的,草泥马,你******能不能行了还?死不会死远点啊?妨碍老子泡妞了知道不?”
忽然间,小年轻觉得后衣领子似乎被人拽住了,紧接着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后面传来,下一刻身体失去平衡,强大的力量传来,小年轻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回头看,是个黑黝黝锅盖头迷彩裤汉子。
“你他妈打我?”小年轻不知天高地厚。
贺东走过去将小年轻薅起来,啪啪两耳光打的鼻青脸肿,“年纪轻轻嘴巴太臭了,人家不是故意的,你扶起来就是,干嘛拖他走?你爹这样倒下,你也拖?”
后面的车辆不知道情况,不到的按动喇叭,几个路口的交警跑了过来,这帮人认识贺东,连忙打招呼。
贺东伸手将老汉背在身上,“哥几个帮个忙。”
“咋了这是?”几个交警关切的问,有一个把警车开了过来,贺东将老汉放了进去,“这是从医院跑出来的病人,没钱看病,不想拖累孩子,就跑出来了,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