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铜火锅香气四溢,薄厚均匀的羊肉片、毛肚、丸子、青菜,最熟悉的家乡味道。【首发】贺东坐下来胃口大开,在利亚得也做过火锅来吃,只是味道都很一般,一般的火锅都比不上,更不用说东来顺了。
关勇给贺东倒了一杯红星小二,贺东一口闷下,五十多度的白酒好像一团火一样,从口腔烧到胃中,又从胃中反噬上来,体内的寒意瞬间全无。
“姐夫,油轮这个事我调查清楚了,是李安那逼样的干的,这家伙在检测上动了手脚,外人看不出来,你提出第三方介入调查,这小子百分百出来阻止!”关勇说。
贺东没有答话,困难肯定有,已经做好交手的准备。这一刻他大快朵颐吞吃着羊肉,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小青年还在外面等着,整个东来顺的的服务员都在远远的站着,很显然是关勇特地打了招呼,让他们候着。
贺东不喜欢这种特殊待遇,桌上的东西一通猛吃,看到关勇只眨眼,“姐夫,你一路上没吃饭啊?姐夫,你慢点,姐夫,你是不是饿死鬼啊?”
十分钟不到,桌上的东西几乎一扫而光,贺东再次喝了一杯红星小二,点上一根点八中南海,深深的吸了一口,那种特殊的味道犹在,“关勇,走吧。”
“去哪?”关勇站了起来,跟着贺东出去,走出东来顺的时候,他对里面的经理挥挥手,小声道:“得了,别送了,散了吧。”
站在前门大街上,大雪依旧,呼吸间可见白色的雾气,贺东道:“我想见见于老,现在去是不是有些冒失?”
关勇直嘬牙花子,“怎么说呢,要是白天,咱们进不去啊,现在没准还有点戏。”
贺东也知道,身为情报处的一把手,退休后自然要受到国家最高级别的安保待遇,不是谁想进就能进去的,已经有两年了,贺东没有在见过于老,很是想念。
在贺东心中,他有两个忘年交,一个是于老,另外一个就是钟伯。可惜,后者已经去世,只剩下于老一人,心中的话,特别想向这两位任何一人倾诉。
“姐夫,现在都快三点了,咱们到了那里呀,没准于老正好出来晨练,不耽搁,不打扰。”关勇看出贺东的担心说道。
“好!”贺东有些激动。
关勇立刻打电话汇报情况,那里不是他想进就能进的,需要上级授权。
关勇让开奥迪的小青年回去,同时高声贺东,身边跟着的那些保镖这次就不要跟着了,万一被人发现,到时候说不清楚,玉泉山警卫团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贺东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后,一辆新款速腾开了过来,停在关勇的大众车前。
开车的是关沧海的司机小武,这辆速腾是他的私家车。
关勇抽着烟大大咧咧的道:“我去,这才几天不见,你牛逼了啊,都开上断轴的车了。”
小武直挠头,“关哥,我这车底盘是多连杆的,我换了!”
“走吧,开我的车!”关勇说。
小武点点头,他看了看贺东,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上了车,贺东闭目养神,由小武这个外人在场,关勇也不想多说,系上安全带,呼呼的打起了呼噜,很快小武就发现后面跟踪的车辆,试图甩掉他们,几次都没能成功。
贺东发觉了这一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后面的几辆车消失不见。
四点半的时候,车辆到达了某军事禁区,小武拿出了通行证,又打了电话,检查了三人身上没用带违禁物品,让他们进去了。这是贺东第一次来这里,心跳微微加速,稍稍有些紧张。
来到于老的家前面,别墅的里面的灯确实是亮着的,小武想叫醒关勇,贺东示意他不用,将车先熄火,稍微一等。贺东开车门走了出来,外面的空气很冷,雪下的足有十几公分,近几年来,如此大雪实属罕见。
五点钟,天依旧灰茫茫阴沉沉的,别墅的门开了,穿着笨重的羽绒服的于海夫妇拿着扫帚出来准备打扫雪,老年人,总是睡的晚,起的早。刚刚开门,便看见前面十几米出,好像一尊石碑一样站立的贺东。
于老身子一怔,“是……小贺吗?”他声音有些发抖。
听到熟悉的声音,贺东眼泪差点没流出来,于老一生没有子嗣,在这里住不了多久,恐怕就会搬到养老院去,为国家奉献了一生,暮年是这帮沧桑,令贺东感觉心里发酸。
“是我!我是小贺。”贺东往前走了几步。
于老的别墅有几个台阶,他一步跨两个,后面的老伴连忙提醒,“你慢点,在摔着喽!”
于老拉住贺东的手,“小贺,真是你!有两年多没见了吧。”
贺东点点头,“于老身体还好?”
“别在这说话,你看你手凉的,进屋!”于河拉着贺东走进别墅内。房间内热气盎然,于河对老伴道:“做饭,做饭,快点。”
老伴摇摇头,忙碌去了。
于河脱下羽绒服,摘下棉布帽子,露出花白的头发,脸上的老年斑比两年前多了很多,皱纹也很深,“小贺啊,啥时候回来的?可曾回家看望你的父母?”
贺东坐在于老身边,道:“凌晨的飞机,刚刚下来,就到于老这里来了。也没带什么东西……”
“哈哈哈,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回头不忙,看看你的父母!”
贺东用力点头,“父母都在鲁州,这两天忙完手中的事,就回去。”贺东很孝顺,没人比他更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