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问。”栗小丽倒是很痛快。
图哥问了一下栗小丽过来的前后过程,然后说道,“向总也很担心?”
栗小丽点头,“还用说,舒小姐是向总的女朋友……”
女朋友?发展地这么快?
图哥墨镜后的眸子微微一眯,她可是老大的女人……
对于栗小丽来说,她最好奇的不是这些人是干什么的,而是舒池怎么认识这些人的。
对于图哥来说,这个答案让他很是纠结。
真不知道这个舒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你已经是老大的人了,怎么还在外面勾三搭四?但是,偏偏这个老大还是很留恋她的说,至于留恋到什么程度,图哥不敢打包票,但是,每次只要和舒小姐有关的事情,哪怕是丁点指甲盖大的事情,老大都会认真听,虽然每次听过后反应各不相同,而且没有一个反应是让那个女人舒服的。其实,那个舒小姐明显就是吃软不吃硬的角色,老大的这些反应,能引起她的共鸣才怪。
不过,目前的状况,这显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明显是他们的力量将舒小姐救出于水火之中。至于这后果,虽然先前没有预料到,但是,将舒小姐从里面弄出来,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实在大不了将自己这边肇事的那个手下送进去,换取舒小姐的自由,过段时间再将自己的兄弟捞出来就是了。这是最笨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虽然依照老大商总的意思,他们不需要出动,只需要坐观其变就可以。但是,那是老大当时气头上的意思,真要到落实起来,他们这些手下袖手旁观,舒小姐再有个好歹什么的,他们可是逃不了干系的。
再者,图哥觉得,自己的人关键时刻救了舒小姐一命,现在向氏集团的总裁过来善后就真是捡到大便宜了。
再说,救人的时候,你在哪儿?要不是他们及时赶到,这舒小姐被那个畜生糟蹋完了,你这向氏总裁还会要人家吗?
这都是假设的后话可以不提,但是,这些年,大商和向氏集团外人看来一团和气,但是,内部的争斗,作为图哥这个商裴迪身边最近的人,看得可是一清二楚。
倒不是他对这个向氏集团的年轻总裁有偏见,而是,一方面,效忠于自己的主子,这是没错的!另一方面,这个向氏集团的年轻总裁到底还是嫩了点,不分场合的对付自己的老板,只能说明他没有把握好,没有掩藏好心底的怨气。而这个年轻总裁的某些行事作风,也不能小觑!
名门闺秀那么多,他为什么偏偏来追求这个舒小姐呢?这一点也不能不让人起疑。
虽然不知道这个向氏集团的年轻总裁对舒小姐是不是真心,但是,眼前的问题是,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老板的女人被他弄到手吧?
所以,图哥打定主意,既不用最笨的办法,也不放弃救舒池出来。
可是,这个向氏总裁横插这一脚,就怪让人家不舒服的。
尤其是从栗小丽这里了解到这个情况后,图哥就有些不悦。
“栗小姐,很抱歉请你过来,有些话我不得不提前说一下,也请你配合一下……”
黑夜如同幕布般遮盖了c市,天空没有一颗星星。
借着夜色的掩护,两个黑影如灵巧的黑猿般舒展长臂,翻越过郊区一片别墅区的高墙后,很快锁定目标,在一个独栋别墅前枝繁叶茂的槐树上伫立四处张望后,很快攀上去。
在槐树上轻轻爬行后,其中一个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槐树的枝叶很快停止了轻微的窸窸窣窣。
视角很好,用望远镜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亮着灯光的屋子里的情况,再戴上无线窃听器,虽然有些杂音,但很清楚。
屋子里,一个风姿绰约的妇人正拿着手绢掩面而泣,边擦泪边对着一个背对窗口的男人哭诉,“饭桶!废物!你这市长是怎么当的?!手下净这些废物!你天天夸耀那个公安局长能干!这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见抓到那些人?涛涛他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我跟你说,要是涛涛有个三长两短,我就随他去!”
显然是被妇人的哭诉弄得头大,那个男人终于转过身来,一脸的疲惫和不耐,“你就不能消停些吗?我自己的儿子我能不管吗?你看这几天我闲着了吗?天天开会……”
“开会开会!你就不能抽点时间想想我们娘儿俩?我现在见不得光的身份还得给你辛苦养儿子,养了儿子也指望不上你一星半点,……”女人开始发牢骚。
望眼镜里,男人的脸色有些铁青,“这孩子还不是你惯的?!好了,别发牢骚了,我去看看他去。”
男人气哼哼走了,女人也不掉泪了,怅然若失。
看着男人坐上那辆号牌为c市02牌照的奥迪a8绝尘而去,槐树上的两个人相互打了个手势,下了槐树,也借着夜色迅速追去。
凌晨,市立医院,高干重症病房监护室。
一个浑身插满管子被包裹地像木乃伊似的人正躺在病床上,旁边一个小护士正在打瞌睡。
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人影轻手轻脚地进来后又轻轻带上门。
“谁啊?”小护士迷迷糊糊问道,话音未落,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这个人影四处看了看,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市府办公楼。
正在办公室的书桌前打盹的c市陈市长眼前烟雾缭绕,只要一天不抓到对自己的儿子行凶的人,他的心就一天不能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