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座老者摇摇头,“承恩兄弟,你沉诵,莫要轻看那位刘君怀,即使他仅为大罗仙之时,亦非我等略略数人可将之有所威慑!此子一身瞬移神通犹如旷古绝伦,顷刻间游离至数千万里之外,试想仙界中人有谁可与之比拟!
“而且此人身后有守望者存在,圣光社怎会仅仅凭借一道消息,便将来历如此古怪之人招致麾下?谁知道是否此人在修真界,就身处守护者羽翼之下生存,不然他又何处获得即使神界中人也不尽详知隐秘事?
“说不得此人,便是守护者与守望者两方势力一直守护之人,此人所谓天命命格并非虚闻,不然不会得到这般势力倾力相帮!也许自他修为在身那一刻,便已注定仙帝联盟今日之惨境,命中其实早已有定数!”
把玩棋子者便是那位承恩仙帝,他说道,“此子大婚之日,那位什么向笛先生也到场,身边还有两位半神境界者贴身守护,看来出说中通道修复已然有了迹象,突兀生出这些位强人来至,显然他们以认为时机将到!”
三长老长叹一声,一脸忧愁,眉头紧蹙道:“明知又能如何?我仙帝联盟已被逼迫至此等田地,想要自外现身便是极难,何况联盟内统共仅余一位半神,只是这四位半神,即足以将此处倾覆!”
另一位仙帝后期老者面色翳阴,两眸中倏地闪出两道冷光,“侵我太歙谷怕是有些难度,此地为我们经营数千年,几乎每一处均有爆物埋设,但凡进入者,身家性命便不属于他自己,半神境地者也是如此!”
承恩仙帝摇头苦笑,“但也是我等最后手段了,将此地舍弃,便意味着今后会如同东蝇一族那般,完全龟缩于那一处狭小秘地。况且生机需要再造,无形中便会令众人修为一段时间内停滞不前,若是两界通道开通,我们那些盟交们,还会有几位会顾及到仙帝联盟?”
暗处刘君怀心下暗是冷笑,便是不再关注那处,而是将探识力拢向那名受伤的景胜仙帝,此刻相隔方才那处二层阁楼数里外,同样类似院落里,也有数名仙人汇聚。
看来居中者便是那位七长老,此刻正处于暴怒状态,一身酒气显然早已被逼迫出,一股无名业火焰腾腾发作,按纳不住地厉吼着:
“弘光这是要落井下石,是在刻意针对三、六盟主一系!半年前一战,最终可是多方商议结果,且是我方损失最为凄惨,数月来四盟主一派不断出声讥讽道也罢了,今日里却如此挑拨搅撩,这是要彻底分裂我主战一派!”
一旁一阴桀眼神老者摆手阻止,“高寒兄弟切莫狂躁,想今晚一事不见得为四盟主所为,方才饮酒之时,你未见到九长老手下一闪而过?仙帝联盟眼下两大派别,大长老、二长老、九长老跟同大盟主自成一系,两边和稀泥,旁人不知他们心中算计,你这堂兄弟又怎会不知?
“此次三盟主与八盟主命丧当场,六盟主生死未明,太上长老更是最先被擒获,我主战一方就此成为众矢之的,也实属必然!目前却是需要刻意与大盟主靠近,哪怕只是表面文章,在六盟主彻底摆脱伤情,才可再有所行事,不然只会成为旁人飨食牲鱼!”
高寒仙帝更是盛怒,“大不了大战一场!仙帝联盟目下式微渐甚,我一派中生实力最为集中,即使损耗过半,也足以换取惨战一场,又怕得何来!”
他身后后期女仙帝倏然开口道:“高寒,莫要如此急躁!四长老所言没错,像我等势力在六盟主生死未曾确认之前,自不可再迸发你暴这虐脾性,眼下局势确实不宜再过张扬,毕竟此次损失过于庞大,纵是之前有不少中坚实力贴向我们,但经此一战,再想聚集怕是难了!”
女仙帝此言一出,立时令那名高寒仙帝狂势顿消,此女虽为他夫人,但其父却是仙帝联盟两名半神其中之一,因此才使得高寒仙帝一系一向跋扈,但此次一战那位半神被圣光社生擒活捉,三、六盟主又一死一伤,主战一派损失巨大,就此败落再是正常不过。
四长老眼神依旧阴郁,“大盟主身后有唯一一名半神依仗,行事向来深藏不露,若是此时因心中忿懑沉积骤发,气涌如山之势可是不可抵挡!保守势力多殚思极虑者,此次被其翻身掌言,定会生出彻底打压心思,若再不向大盟主靠近,恐怕日后我方实力会一一蚕噬!”
女仙帝频频颌首称道:“抵御这股反攻倒算势头,唯有大盟主一系能帮到,且当下正是用人之际,即便是明知我等面合心离,他们也会欢声接纳!六盟主为日后我方势力再行崛起之关键,莫要忘记,只有他更熟知仙帝联盟在外盟交势力何如。
“况且盟交势力中不乏隐门半神者,仅我知晓便有一位,而且此人刚刚进阶不久,尚未曾被联盟获知,以此为投诚之盟,想必大盟主一方会有更大让步!四盟主、五盟主不值一晒,仅有二盟主需要刻意提防,而唯有大盟主有专克其人之法。
“在正式与大盟主结盟之前,大盟主一方依旧会蓄意安排些撩拨之举,目的便是为了借用二盟主一派,来逼迫我等靠向前去!因此,高寒你近段时间要强行克制下脾性,一切等六盟主苏醒过来再做决断!”
四长老面色稍敛,“此时向大盟主投诚为时尚早,未有手段把持不会有太多重视给予,不然我方就此落入其人马弁行列,再有抬头之日就相当艰难了!”
百里外绝壁上刘君怀心中喜意忽生,一计也